"二爷,您可别让咱们的巧姐跟林妹妹似的,咱们巧姐可没林妹妹那么大的福份。"凤姐边哭边说着。
"二奶奶,姚婆子来了。"门外守夜的小丫头回道。
"有事明天再回吧!"凤姐冷了心,此事还哪有心思当家理事呢?
凤姐边说边给贾琏换着冰枕,卧室外传来急执声。
"二爷病着,奶奶命你有事明天再回。"说话的是小红,她正试图挡住强行闯入的姚婆子。也不知姚婆子哪来的力气和胆子,手里拎着个酒葫芦,踉跄着就闯进字凤姐卧室。
"放肆!"凤姐正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可发,立起凤目怒骂着。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混闯乱闯的吗?小红、丰儿还不把这眼里没主子的奴才扔进出去,打她二十板子教教她这府里的规矩。"凤姐抓起炕上的枕头扔了下去,二爷命在旦夕,她已经够闹心的了。
"二奶奶息怒,您要打要罚待老婆子救了二爷再说。"姚婆子也没挡那枕头,挣脱小红和丰儿的手,往前进了一步,抬腿上炕探向贾琏的额头,大惊失色,"二奶奶再这么烧下去,人可就没救了。"
凤姐听了这话,眼泪就流了下来,手也探向贾琏的身体,贾琏的身子火碳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化成灰。
"你,你有办法?"凤姐是有病乱投医,带着哭腔抓住了姚婆子的手。
"二奶奶,老婆子祖上传下来的退热之方,您就容老婆子试试。麻烦红姑娘,把这酒倒在酒壶里烫热了。"
小红瞄了凤姐一眼,凤姐点头。
这么个婆子夜半三更深夜来访,许是二爷命不该绝呢。
小红将酒倒进酒壶放在热水里烫热了,酒热之后姚婆子又将酒倒回碗里,掏出火折子将酒点着,碗口开了一朵淡蓝色的花,不时跳动着。
"二奶奶,把二爷的上衣脱了。"
凤姐依言脱了贾琏的中衣,贾琏左肩上一连七颗黑痣,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姚婆子眼睛顿时一亮,抖着手快速伸进碗里,火苗在她手指尖绽放着。她带着火的手伸向贾琏腋下、前胸、额头、耳后、手掌手、脚底板。
屋里酒香浓郁,姚婆子又散开贾琏的头发,避开伤口,十指沾酒用力地搓着,很快一碗酒就用尽了。
"这,这管用吗?"凤姐有些怀疑地问着。
"等一会就知道了。再借奶奶牛角梳和桂花油一用。"姚婆子示意小红帮忙,二人翻着贾琏趴在枕上。
"丰儿,取我的妆奁来。"
姚婆子先将桂花油倒在手上,双手搓热按在贾琏后背上,揉面似的搓着贾琏的后背,搓了一会用牛角梳的齿背,沿着贾琏后脊骨用力划着,只消几下贾琏背上便浮现出黑紫的血点。
凤姐看着丈夫要渗出血的后背,吃惊地看着姚婆子,"这,这能治病?"
姚婆子手下没停,又刮了贾琏的手臂种腿上XUE位。
半个时辰之后,凤姐惊喜地发现,贾琏烧已经退了,不再说胡话,呼吸平稳地睡着了。
"小红,快拿两吊钱给姚妈妈打酒吃。"凤姐喜极而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