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学校卫生间镜子前,看着头发上黏得到处都是的口香糖,若琳的表情平静得就像这头发不是她的一样。
贺易柏这个幼稚鬼,整天打游戏打到分不清虚拟和现实了吧!往别人头发上黏口香糖这种无聊的游戏也玩!
“若琳,你头发上的口香糖好像弄不掉耶!”好友以宣用湿纸巾擦了半天,也没把口香糖擦掉,反而有种越黏越紧的趋势。
“以宣,你带剪刀了吗?”
“剪刀?带了啊!不过有点小。”以宣从她超级大的书包里掏出一把小剪刀递给她,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该不是想用它剪头发吧?”
若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橡皮筋,把头发绑好,接着就机械地沿着橡皮筋边缘,一剪刀一剪刀地剪着头发,仿佛这过腰的长发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唰!”最后一剪刀下去后,被橡皮筋束在一起的头发像马尾一样落在脚边。
白皙的脸蛋配上像被狗啃过一样的短发,让镜子里的她有种智商不太高的感觉,而站在她身旁的以宣,则彻底石化。
拨了拨杂乱无序地头发,若琳弯腰捡起地上的“马尾”,仔细地用剪刀修剪着上面的口香糖。
“嗯!把它保存起来也好!毕竟留了那么长时间!”石化中的以宣机械地眨了眨眼,解除石化模式安慰地说。
“哎……被贺易柏那小子一折腾,肯定少卖不少钱!”若琳似乎并不在乎自己现在的摸样,反而更在乎这条“马尾”能卖多少钱。
自从赔了ZK集团总裁18万块修理费后,她对钱就特别敏感。
“你不打算把它保存起来?你留了4年多才留这么长耶!”以宣惊讶得下巴都快垂到地面了。
修剪好手中的“马尾”,若琳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书包侧面的网状口袋里,原本可惜地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原本还打算高中毕业后,就把长头发剪掉,卖点钱来趟说走就走的旅行。既然贺易柏破坏了我的计划,那我就替远在国外的舅舅好好教育教育他!”教育这两个字被她说得咬牙切齿。
风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嚓怕擦”地响声。窗外的阳光好像瞬间被风带走,卫生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看着若琳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睛,以宣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虽然她没见过若琳的这位表哥,但他的故事倒是听过不少。
在若琳的描述里,他这位表哥就是混世魔王的化身。
“我一会儿要去停车场划花贺易柏的机车,你帮我在门口放哨好不好?”若琳眉毛一挑,堆出一个讨好的笑脸。
既然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恩怨,以宣决定还是少掺和为妙。
“今天我爱豆Jeel—T组合有粉丝见面会,我得赶去看老公们,帮不了你!对不起啦!”为了怕若琳不相信,她马上从书包里掏出Jeel—T组合的应援棒和应援手幅。
若琳无奈地挠挠头,迷妹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