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知道的,知道了这件事,我的心就好像被你硬生生用刀劈开在疼在流着血...你总是说你有多爱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一种得不到的占/有欲,你想要占/有我才会这样!阿耀,放手吧,我不爱你,这是上天早就注定的,如果我会爱上你就不可能要等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了,我们之间没有缘分。
可伶失去了记忆,你就这么把她推给天珩,你有没有想过对她会是怎样一种伤害啊?就算你多么不爱她,甚至因为她做过的事而恨她,可她是爱着你的,当她恢复记忆那一天,你要让她情何以堪呢?"
"贝可人,够了!不要再说贝可伶有多么爱我了,我不在乎,从来就不在乎,我心里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所以不管要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无所谓,只要能得到你,就是我要的全部!"霍东耀的脸色沉郁的可怕,他用森冷的目光死死的扣住可人,"你是在担心是吗?担心你爱的男人,你的项天珩会和你的姐姐在一起,甚至是娶了她;可人,我可以告诉你,我等的就是这个,等到贝可伶嫁给了项天珩之后,你就准备嫁给我吧,这一切都由不得你去选择!"
"不...阿耀,你的思想已经扭曲了...你好可怕..."可人听到霍东耀说,他等的是天珩娶可伶,她只觉周身一阵阵的漫上寒意,将她整个包围。
她不相信天珩会分不出她和可伶,即使她们两个是双生姐妹,但是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她这次决定要去相信天珩,不要再傻傻的任人摆布,那么轻易就去否定天珩的心!
天珩一定不会娶可伶的,所以她只要撑住,撑到离开这里,去找天珩就可以了,就可以了!
"可人,你现在怕我没有关系,我们以后会有一生的时间在一起,你迟早会爱上我的..."话落,霍东耀上前,一把将可人捞起在怀中,她这两天绝食真的瘦了太多,身上的骨头几乎能咯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会进食的,不会!"可人近距离的怒瞪着霍东耀,才发觉自己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挣扎的力气也没有。
"没关系,我不会逼你进食!"霍东耀似是想到了办法,抱着可人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公寓,下楼上了车。
一路上,霍东耀的大手一直紧紧的钳制着可人,可人没办法,她想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可是又不想问,心想离开那间小公寓也好,也许到新的地方反而会有逃走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现在要用'逃';这个字,可人不免感觉可笑,她多傻呵,那么信任阿耀,是她自己满心感谢的走进这座囚牢的,怪不得别人,真的怪不得,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清而已。
车子停在了郊外一幢白色的别墅前,可人看着眼前的别墅,心顿时冰凉冰凉的。看来,刚才是她想得太美好了,阿耀现在巴不得能锁住她一辈子,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走呢?之前的小公寓在市区,她已经逃不掉,更何况这里在郊外,就算她有能力逃走,又如何能从郊外走回市区呢?别说她身无分文,她的手机还被留在那座小公寓里,现在的她真的是与世隔绝了...
霍东耀抱着可人下车,看到守在门口的手下,问道:"医生到了吗?"
"已经到了,耀哥。"
霍东耀点了点头,有佣人为他们打开别墅的大门,他就直接抱着人上了楼去,可人难过的看着这座新囚牢的四周,一句话都不想说。
"耀哥,已经为贝小姐注射了葡萄糖。"医生收起医用器具,走过去向霍东耀回报。
可人躺在大床上,看着手背上打着的点滴,冷冷的掀起嘴角,原来他也没办法了,又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一点点枯萎死去,只能靠医生为她打葡萄糖来续命吗?
她抬起另一只手,就想去拔点滴,可是还没等接触到手背上的针头,胳膊已经被一只大手制住。
"可人,这样一点都不好玩,你以为用死来逼我妥协我就会就范是吗?你如果再想去拔点滴,我会让人把你绑在床上,让你动都不能动,你想这样吗?"霍东耀的眸中泛着心痛和恨意交织的目光,一点点吞噬着可人。
"好,我不拔了。"可人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我要我的手机,你把手机拿来给我。"
"从现在开始,任何能让你与外界联系的东西我都不会给你,这房间有电视,如果你无聊可以看电视,想要什么,别墅里的任何佣人你都可以吩咐。别再想着逃跑了,这间别墅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你逃不掉的!"
"霍东耀,你不如一刀杀掉我吧..."泪水簌簌的从眼眶中溢出,可人睁着无神的双目,感觉一丁点希望都没有了,没有了...
"你好好休息吧!"霍东耀帮可人将被子掖好,转身走出了卧室。
偌大的卧室里静悄悄的,可人倚靠在床头,看向窗外。她已经恢复了进食,当霍东耀拿葡萄糖输液和她抗衡时,她就放弃了用绝食的方式抵抗,是啊,反正也死不了,更何况被针头插进手背的感觉并不好。
这幢白色的别墅就是一座巨大的牢笼,在可人还没来得及将它所有的地方都参观一下时,就已经被关进了其中一间牢房,她唯一的自由只有隔着落地窗看外面青绿色的草地。
霍东耀并没有限制她在别墅里走动的权利,可是可人不想走出房间,别墅里到处都是佣人,他们很明显领了霍东耀的命令将她死死看住,她只是走去阳台站一会儿,就感觉到背后无数的目光在紧盯着她,好像她能翻下阳台跑掉似的。
可人讨厌这种被当成犯人的日子,可是她摆脱不了,只能逃避似的蜷缩在大床上,一步都不走出卧室,至少在这间房间,她可以房门紧闭,把那些监视的目光挡在外面。
幽幽的叹了一声,她好想好想天珩啊,想他的怀抱、他不讲理时可爱的样子、他时而的温柔呵护,他的很多很多...可人有些怕了,她怕自己再这么被霍东耀关下去,外面发生什么都不清楚,哪怕是天地变色她也没办法挽救,难道只能困在这里被迫的嫁给他吗?
似乎霍东耀最近一直很忙,他到底是在忙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还是忙着筹划如何能让天珩娶了可伶呢?可人忍不住的想要胡思乱想,为自己和天珩之间的荆棘,为可伶命运的颠簸,为霍东耀的心狠计毒...
"贝小姐,请用午餐。"
又是一个中午,可人记不起这是来到这里的第几个中午了,佣人们总是很准时的送来午餐,可是她永远是胃口缺缺,可是她开始逼着自己多少吃一些,除了抵制再被注射葡萄糖,她也想有一天一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所以她要保持足够的精力等待这一天。
"放那儿吧,我一会吃,你帮我把电视打开,我要看。"可人淡淡的指了指电视机,身子一动不动。
佣人自然不敢怠慢可人的吩咐,他们都很清楚如今可人的地位有多重要,于是当下放下餐盘,去打开了电视,双手奉上遥控器给可人,然后看可人没再说什么,静静的退了出去。
电视里的节目都是一样,百无聊赖,根本唤不起可人一丁点的兴趣,任谁被这般囚禁还能有看电视的雅兴呢?她逐个的调着台,目光转向床头柜上放着的餐盘,里面摆放着好几种菜色和晶莹的米饭,厨房的人都在变着样的为她准备饭菜,中餐西餐各式餐点,足可见用心,只是用餐的人没有心,准备的人再有心有什么用呢?
"本台插播一则最新消息,据报道半小时之前域天传媒集团总裁项天珩先生发生严重车祸,车身尽毁,本人已被送进医院急救,目前生死不明..."
可人的小身子颤抖了起来,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要么就是听错了,刚才新闻里在说什么?说天珩发生了严重车祸,不,不可能的,她不相信...可人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起来,小脸在一瞬间变的苍白,她几乎是用爬的爬到了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里画面上一闪而逝的车祸现场,整个车身都凹陷下去,甚至还在漏油,是不是转瞬就会爆炸...
泪水不知何时弥漫了可人整张小脸,她还想看清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画面已经转成下一则新闻,她顿时慌了,乱了,跪着迅速爬回床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对着电视调台,她想调到一个还在播着这则新闻的台,她想要知道天珩怎么样了,他真的出了车祸吗?
可是老天仿佛在跟她作对,除了之前插播的那则新闻,再没有任何一个台插播,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可人按着遥控器,按到手掌麻痹,也没有一个台肯再告诉她关于天珩的最新消息,她痴痴的笑了,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着,"没有了,没有播的了,所以刚才的新闻一定是假的,假的...天珩没事,肯定没事..."
眼泪肆无忌惮的流着,可人将自己缩在床里,泪沾湿了床单和枕头,她努力在劝慰自己,那一切不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脑海里不断闪过的却是车祸现场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呢?
不,她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了,她要见到天珩,要确定他到底怎么了?想着,可人连滚带爬的又跌下床去,猛的打开房门,因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佣人们没敢拦她,只是不断的问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需要什么?
可人完全不理会疾步向门口跑去,佣人们终于发现她是想要离开,开始上前阻拦,可人不断的挣扎着,哭叫着,单薄的睡衣上布满褶皱,才终于跑到了门口,可是推开大门的一瞬间,脸色苍白中又掺入苍白,只因为大门口此时站着一排近六七位黑衣男子。
"贝小姐,耀哥有令,你不能走出别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