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那么多,就让所有事情都顺其自然吧。
陈雅萱坚信南宫逸痕不能把她怎么样。
不看花,把视线转移,看向天台栏杆以外。
外面非常大!有一个大型游泳池,几个女人在里面嬉戏着。大概也是南宫逸痕的女人吧。
总共有几个封露台,几条长长的道路,两边都是花草树木。
根本就是和凌皇高中毫无区别!
凌皇高中,那里有自己爱的人,最好的朋友。如果还能回去该多好。
南宫逸痕端来一个红酒杯递给陈雅萱。
陈雅萱感到奇怪,为什么南宫逸痕这么爱喝酒?难道和五柳先生一样姓嗜酒么?
她没有接过酒杯。
南宫逸痕无语,直接掰开她的手把酒杯塞给她。"陪我喝两杯。"
"为什么?我不想喝酒..."陈雅萱刚刚喝了一点就觉得头有点晕。
"拉菲,不会很醉。"南宫逸痕看出她的心思。
陈雅萱依旧无动于衷,拉菲哎!她很想品尝一下,可不知怎么的又不想!
南宫逸痕见陈雅萱不动,也不勉强。
"今天是我妹妹的生日。"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你妹妹?她生日你为什么不去陪她?"陈雅萱觉得很奇怪,这个人啊。妹妹生日还那么有心思来这里吹风。
"她不在。"
"为什么啊?"
"出了点意外,现在找不到了。"南宫逸逸痕简洁的说完把目光看向远方。
陈雅萱把目光转向他,凭借着小彩灯光,可以看到南宫逸痕深邃的眸子闪过淡淡忧伤。
"出了什么意外?"陈雅萱一时感到好奇。
"别问。"南宫逸痕不想提起这些事,这只会让他觉得更苦恼。他发誓,只跟陈雅萱说过他有妹妹。
"哦。"莫名其妙!又要说有妹妹又不让人问什么事情!
好笑。
"那就说你是想你妹妹咯。"陈雅萱好奇的看着南宫逸痕。
南宫逸痕毫无反应,而是拿起红酒细细品味。
居然被无视!继续问!"那你多久没见她了?"
"十一年左右。"南宫逸痕在五岁的时候,妹妹就已经不见了。
"那你肯定想她!"
南宫逸痕又不回答,无谓的问题,答不答也无所谓,何况陈雅萱又不是谁。
又被无视!陈雅萱怒了,不鸟她,自顾自的说:"那么多年不见了啊,你肯定想她了啊,证明你关心她啊,不是么?
你都那么关心你妹妹了,那你为什么要捉婉儿?难道凌伟桀就不会着急么?
难道你不知道失去亲人的感觉么?
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说完之后,陈雅萱后悔了。
南宫逸痕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盯着她,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才让仇人也尝试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
"不要在我面前给我提凌伟桀。"南宫逸痕冷道。终于是正常了!在印象中,南宫逸痕很恐怖的啊,才一个月不见他,回来就傻了!
陈雅萱呆滞的点头,举起红酒杯说:"干杯..."
只是有一点,她一直都想不明白。
"南宫逸痕,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南宫逸痕没回答,看着她。
"有人直呼过你的名字么?"
"你是第二个。"南宫逸痕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第一个是谁?"
"我爷爷。"
"那我岂不是死定了?"陈雅萱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虽然说的很小声,但南宫逸痕还是听到了。嘴角上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陈雅萱很有趣,跟其他女人比起来,论头脑,不及她人,论身材,也不及她人。反在一起心情都会很好。
"阿嚏——"秋天,风还是有点大的,吹得陈雅萱直打颤。
南宫逸痕斜眼看了一下陈雅萱,脸都快吹成青白色的了。头还有伤,应该不能吹风吧。
不出声,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套在陈雅萱的身上。
陈雅萱明显被南宫逸痕的举动吓到了,条件反射的后腿了几步,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的动作。
他在干嘛?给衣服给我?不是吧,我看错了,一定是幻觉。
陈雅萱把两只手并在一起,用力一掐!痛!这不是梦!
南宫逸痕微皱眉,这个女的怎么那么蠢!
一把把她拉过来,把外套套在她身上。
"谢谢。"陈雅萱轻声说道,这只是基本礼貌语,仅此而已!
的确天有点冷,风有点大,这里宁静而又喧哗。
"问题。"南宫逸痕冷道。
对哟,差点把这个忘了,陈雅萱深思熟虑,终于想到要问什么了。
"请问这里是非洲么...为什么有金字塔?"瞬间吓到南宫逸痕!笨女人一个!
他很想笑,但还是忍住了。"你觉得像么?"说完他就走到沙发床坐下。
不像...按道理非洲那么热,怎么可能还会冷到打喷嚏!陈雅萱也被自己的笨吓到了。
无奈,语塞。
也跟着到沙发床上坐下。"那这里是哪里?"
"俄罗斯,圣彼得堡。"南宫逸痕不想再说太多,说多了都是累!
"哦。"圣彼得堡?欧洲?离自己所住的城市那么远啊!怎么回去?
"你是俄罗斯人?"陈雅萱好奇。
南宫逸痕不言,抬头45度看着天空,乌云应该快要消散了吧?
"干嘛不回答我,难道你不想理我吗?
嗯,也难怪,我是你仇人的女朋友哎。"陈雅萱正火上浇油中。
南宫逸痕一个恐怖的眼神警告她。
陈雅萱再次闭嘴,也跟着抬头看向天空。
乌云已经全部消散了,星星出现了。银闪闪的小星星一颗比一颗明亮,就像一个个小精灵,顽皮地眨着眼。在稚气地注视着人间,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讲述一个个美丽的童话;它们把光泽挥洒向大地,不管是光泽鲜艳的,还是光泽暗淡的。"真美。"陈雅萱不禁赞叹起来。
她所在的城市里,每天就只是看到一望无际的天空,便再其他,看多了也会觉得厌烦。
南宫逸痕侧脸看着陈雅萱那个专心赏星星的样子,笑起来很美,再加上又是化着妆容,穿着礼服。仿佛从童话世界走来的芭比公主一样。
他的嘴唇也微微上扬。
"南宫逸痕,谢谢你。"陈雅萱突然转过脸对他说,他刚好就看着她,两个人对视着。他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表示淡定,冷道:"谢什么?"
"谢谢你没有伤害我。
谢谢你没有让我孤独。
谢谢你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帮助我,谢谢你在我受伤的时候救了我。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有什么企图吗?"陈雅萱说话时没有看向南宫逸痕,而是走到栏杆上对着天空说。
距离不愿,南宫逸痕是可以听到的,他被误会了。他能有什么企图?要是报仇的话就要堂堂正正!总是利用女人,这算什么!
南宫逸痕没有回答,陈雅萱也只是勾唇一笑,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坚强了许多,来这里没怎么哭过。
以前她遇到一些破事,总是退退缩缩的。要不就是哭着去找叶沫希帮忙。
现在来到这里,她却不再依赖任何人,因为没人给她依赖!必须要学会坚强才没人可以欺负自己!
见南宫逸痕迟迟不作答,陈雅萱又回到沙发床上躺下,和南宫逸痕足足隔着一米多远,无视她,自己欣赏这一片星海。
天色渐渐晚了下来,陈雅萱困了,想休息一会,拿开南宫逸痕的外套扔回给他,自己闭上眼睛了。
南宫逸痕勾唇笑了笑,把外套重新披在陈雅萱的身上,她只穿了一件斜肩浅蓝色小礼服,不冷才怪!
"迟早你会知道为什么的。"南宫逸痕轻声回答,也闭上眼睛睡觉了。
就这样,一晚上就过去了。
等陈雅萱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总统套房"里面,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好像昨天晚上是在露天阳台上睡着的,怎么现在...
慢慢爬起来,头很晕很痛!
再看,衣服也被换了!
她愕然弹起来,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你醒了?"南宫逸痕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陈雅萱呆了,昨晚没事吧?不可能啊!"这里是哪里啊?"
"我房间。"南宫逸痕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啊——"陈雅萱拼命尖叫,估计离她很远都能听得到!
"你干什么?"南宫逸痕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洗个澡而已么,她叫什么?
"流氓!你长得帅又能怎么样?八块腹肌又怎么?凶又怎样?哼,像你这种人就应该死!"
南宫逸痕不理会他,拿起吹风机吹头发。
陈雅萱更气了,哪有这样的人!于是跑到南宫逸痕面前指着他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南宫逸痕冷答,继续吹头发。
"那我在你房间是怎么一回事?我的衣服又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干!我不信,你流氓!"陈雅萱说完就往外面跑去,南宫逸痕一脸无奈的表情。
陈雅萱跑回之前被磕破头的房间里,抱着双腿哭了起来。
小仪刚好经过,看到门是看的,刚想关门却看到陈雅萱蹲在里面哭。
"小姐,你怎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