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他一定会把病治好回来,他还没有爱够,他才在道整个真相。
现在他满心满肺都是满满的幸福。
那天,是樱诺把他送上飞机的,离别前,他吻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了她,热血沸腾,他多想把她镶进血肉里,让她们融为一体,从此再难分开,可是,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剥夺了樱诺追求幸福的权利,深刻出断腕般绝烈的割舍。
他剥开了她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手掌,喉头哽咽,眼眶微红,他不敢回头看她,他怕看一眼,就再也难迈动离开的步伐。
眼看着他要离去,樱诺将一封信悄然塞进了他的西装口袋。
他狠着心肠,不再回头看她一眼,而他瘦削,弱不禁风的身影让她泪湿衣襟。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才能阻此自己失声痛哭。
"骜政,我等你回来。"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顺着风送进了他的耳朵里,瘦弱的身形僵了一下,然而,最终还是飞快消失在了人海中...
飞机起飞了,而她站在原地,仰起头,望着钻入云层的飞机,唏嘘着...
"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
一抹高大冷沉的身影由远而近,手里捏着一封信,这封信是骜政托人送给他的。
骜政把樱诺托付给他,可是,骜政不知道的是,他根本给不起樱诺幸福。
在她身后站定,缓缓回过头,她看到了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呵护自己的男人。
"少白。"
"叫哥。"
"哥,他会回来了,你说是不是?"
"嗯,为了你,他会回来的,放心好了,你才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你。"
徐少白看了男人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泪水斑斑,可见男人写那封信时心中的纠结与痛苦。
骜政的痴情并不压于他,他与骜政,还有骜煌都是把樱诺捧在掌心呵护的男人。
骜煌死了,为救他哥而死,而骜政却染了绝症,而他呢?早已失去了娶樱诺的权利。
樱诺被他们三个爱着,是幸运的,然而,又是不幸运的,现在,只除了骜政,已经再没人能给樱诺幸福了。
徐少白把她搂入了怀抱,然后,一个女人,她穿着米白色的风衣,戴着墨镜,踩着五寸高跟鞋而来。
"樱诺。"
她轻喊。
"你来干什么?"
徐少白在看到女人拿开墨镜后的那张脸时,怒声斥喝。
"少白,别这样,我是你妈咪。"
"我没你这样的妈咪。"知道谷芬芳一直针对樱诺的种种,徐少白恨死了亲生母亲谷芬芳。
"樱诺,我的孩子,原谅妈妈。"
樱诺看着这个光鲜亮丽,又恢复了昔日光彩的女人。
"樱诺,少白应该已经告诉了你,你才是我的女儿,当年,谷雪雁调走了你,把她女儿谷馨予给了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
她对樱诺到底做过些什么事,她心里最为清楚,所以,来之前,她以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樱诺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
小五岁开始,她就一直凌侮着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她一直认为樱诺是谷雪雁的女儿,是丁雪柔的外孙女儿。
可是,老天给她开了一场玩笑,她待谷雪雁的女儿如珍宝,却将自个儿女儿视若草,原来,宝非宝,草也非草。
原来,草是宝,宝并非草,就像是绕口令,多可笑,多荒唐!
想起过往,谷芬芳的心如万根钢针穿心,她根本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狱中的林之柏...
她有罪,她不是一个好妈咪。
知道这个事实真相时,她几乎颤抖着,讲不出一个字。
她是一个有罪的女人,只要樱诺能原谅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没想到,自己聪明绝顶,居然会被谷雪雁算计。
"妈,妈妈,你等等我。"
身后窜进了一个身影,女人戴着遮阳帽,穿着一条粉红色,款式土得掉渣的连衣裙。
"我不是你妈,你妈是谷雪雁,是那个毁了容,又整了容的谷雪雁,滚。"
谷芬芳推了她一把,谷馨予跌倒在地,哭了起来:"不,你是我妈妈,你才是我妈妈。"
樱诺有些宅异地看着谷馨予,那对茫然无措,毫无焦距的眼睛,暗忖,谷馨予疯了不成?
"樱诺,原谅妈妈。"
谷芬芳还在不停地重复那句,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徐少白白了她一眼,将樱诺带离了机场,钻进了一辆停靠在那儿等了多时的豪车。
他把樱诺带走了,尽管她们是兄妹,他不能与她结婚,可是,这辈子,他的灵魂,他的骨血里,已经印上了谷樱诺三个字,他心再也装不下其他女人。
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她居然是那个多年前,在罗马装炸弹的凶手。
谷芬芳,这辈子,别想得到她们兄妹的原谅了。
骜政刚下飞机,随同的方冀就毕恭毕敬地报备:"参谋长,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少奶奶。"
从方冀手中接过手机,打过去,然而,樱诺未接,然后,一则短息发了过来:你的口袋里,我塞了一封信。
信?
他伸手在身上一阵摸索,终于在右侧口袋里摸出一封信。
信封上是她娟秀的字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