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初露疑虑
而当源无式从竹思遗那边听到,慕渊城打算擅自学习枕骨媚的咒术,去发掘极花剑的阴极力量时就深感不妙赶紧跑到了慕渊城的房间里面,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暗夜,暗夜。”
源无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倒在了桌子上面,眉目紧闭血从嘴角流出。
“没想到,还是晚来了一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明明不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可偏偏要去做。”
源无式扶着他,大致的查看了一下他的受伤程度,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之中。
若是不及时的帮他护气疏通筋脉,只怕这慕渊城到最后会有性命危险,可若是自己既这样做了,那么……
生与死就在一念之间,源无式果断的选择了第一种答案。
“算是我源无式这辈子欠你的吧,谁让你是我的兄弟呢?而且你现在也是这副德行不省人事,我帮了你说不准到最后你都想不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用这样的想法安慰了自己之后,他便将慕渊城扶到床榻上,运气自身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慕渊城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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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你在此之前可有在陛下的面前,暴露过自己的武学?”
蝶盈素看他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这里面已经是有了很大的问题,不得不防。
“还叫我白宁啊,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慎王府的世子了吗?那你是不是该改口了?”青城酒客将暮雨拎了起来,两只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你莫要忘记了,这里是慕国,任何一切都不会随着你的意愿而去发展。我方才问你的问题,不知你可否回答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好好好,我说。我跟暗夜都认识了一年之久,怎可能没有在他的面前暴露过武学?不过,我也是怕他到时候会起疑,所以每次跟他动手的时候都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武学展露出来。”
蝶盈素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的想把他收拾一顿,“那你这次,为了救他不惜动用自己的内力,你可有想过仅凭这一点你的身份就会瞒不住了?”
“自然是想过,我没你想的那么不靠谱。”源无式也是无奈的叹气,将暮雨放在了地上,看着蝶盈素,“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我总不能放着这暗夜不管不是吗?说到底,我用白宁的身份骗了他那么久这也是我欠他的,该偿还他的东西。”
“我看你,是真的陷进入了。那我再问你一句,你没有忘记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来慕国的使命吧。”
“这是黍离交代给我的任务,我自然是不敢忘记的,当初如果不是为了他我才不会来慕国。只是,盈儿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源无式是人不是神,我一时之间是做不到在情和义中抉择的。”
“到底哪一方对你更加的重要,你最好还是自己想清楚吧。因为,两全其美的可能性是没有的,总有一天你是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一个抉择的。”
蝶盈素点到为止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俯下身将暮雨抱起来之后,也就离开了。
“我的选择自然还是我的母国一直不会改变,若不是它我现在还是悠哉悠哉的做着我的源世子,又何必来这里做这个不属于我的白宁呢?”
青城酒客展开自己的衣袖,低头看了几眼。
“可这暗夜虽说是与冷国处于对立面,可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他对我的情义都是出自真心而非作假。要说心里面对他有愧疚,这也是必然的毕竟我又不是冷血无情铁石心肠的人。可说到底,我这辈子注定是要欠他的了。诶,真是让人无奈又憎恨啊所谓的大义,呵呵。”
慕渊城的房间
那日,朕昏倒的时候,到底是谁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我的?这样深厚的内力,绝对不会是夜阁的任何一个人。
那么就只有……
“不,不可能。”慕渊城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立马打断了,摇了摇头,“如果他真的是别有企图的话,拿么在朕昏倒的时候就该动手了。怎么还会选择救人,而且还暴露了自己内力深厚的事情?”
可是,就算慕渊城不愿胡乱的去猜测自己的兄弟,可他也不得不怀疑起这个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了。
“主子。”
竹思遗走了进来,行了礼。
“起来吧。”慕渊城这才从窗前转过身来,单手负背,看着竹思遗,“你那日,被朕所伤,现在可痊愈了?”
“多谢主子关心,是竹思遗以下犯上,本该受罚非是陛下所伤。”
竹思遗这才站了起来,丝毫没有将上回的事情拿出来重提,而是以自己的失职一笔带过。
因为,就算是自i好意为慕渊城着想,不希望他以身犯险。
可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以下犯上了,无论是从那个方面来看待这件事情。
所以,就算真的是慕渊城失态或者是做错了,竹思遗都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委屈你了,上回也是朕不肯听你之言一时恼怒便出手伤了你,你莫怪。”
黯霄玄翼看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兄弟,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便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主子说笑了,竹思遗何来怪罪之意。”
“多谢你,兄弟。”
“主子,不知你现今如何?”
那天,他让源无式帮自己去劝说慕渊城,可是源无式在慕渊城的房间里面待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
到后来,他也是从欹梦堇她们的口中得知,之后源无式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很像是用功过度的样子。
可是,在房间里面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源无式只字不提那么他们也就自然不知道原委了。
“那日,朕私自学用了媚儿的咒术,试图将这极花剑的阴面发挥出来。但不知是哪里出现了差错,以至于功体遭到了反噬昏倒过去不省人事,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一概不知。之后太医来诊脉时,说朕的体内除了自身的内力以外,还有另外一道深厚的内力。所以,朕猜想这极有可能是那日谁进了我的房间,帮朕度过了这道难关。”
“那么,不知陛下的猜想是?”独立云容的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但他在不确定慕渊城的想法之前,也绝不会先开口。
“独立云容,朕想你绝对知道那个人是谁。”慕渊城看着他,说的十分的笃定,“因为你放心不下朕,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朕涉险,定会找人来帮你完成这件事情。而有这个胆子肯接你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白宁。”
“是,的确是白宁。”竹思遗知道瞒不下去了,面无表情的再次跪了下来,“因为,这世间能够劝动主子改变心意的人,思遗认为就只剩下白宁还有一丝的机会了。”
“果然是他。”
在亲耳听到这个真相的时候,慕渊城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该悲还是喜了。
“主子方才说,自己的体内还有另外一道雄厚的内力,莫非是来自白宁?可他,怎会有这么深厚的内力?”
“此事,除了你我之外,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你可明白。”
“是,思遗明白。”竹思遗点了点头,又问,“那么,这白宁真正的身份是否要夜阁之人,重新再去调查以防万一?”
“不必了,就算他真的隐瞒了什么,起码对朕没有恶意。他亦是朕的兄弟,曾经也为朕奋不顾身过对朕的情谊也非是作假。”黯霄玄翼再次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朕不希望这一点的小事,就伤了这份默契,你可明白?”
“可陛下,为白宁所做的事情也并没有比他少不是吗?陛下,该解决疑惑之时,便不可犹豫。哪怕最后是我们多心,也好过出乎意料。”竹思遗还是认为这事谨慎些为好,无关信任与否。
“再缓一段时日吧,等媚儿从冷国回来了之后再谈。你先下去吧。”
“竹思遗告退。”
慕渊城在房间里面呆了一会之后,就出去找源无式了,从冷国回来之后自己也单独的和他小酌下起过一回了。
今日,是该好好的补回来了。
“都怪这盈儿,偏偏要提起这件事情,害的我是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真的是烦到家了。”
源无式在房间里面呆了一会之后,就觉得很喘不过气来。
于是,他就跑到了院子里面熟门熟路的游到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面,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躺了下来。
而一只脚则是不安分的悬在半空,晃荡晃荡。
“诶,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不管是谁,我源无式压根就不想去伤害啊,他们两个人都是我的兄弟啊不是吗?诶。”
又一声长长的叹气,扰的源无式的心里面心烦意乱,看着挂在空中的暖阳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先睡一会逃避这个问题让自己的脑子不再这么疼再说。
“这个臭小子,以前习惯了爬屋顶,现在倒好改成上树了。一刻都不得闲,看朕怎么收拾他。”
慕渊城看着那晃荡在半空中的腿,眉一挑,嘴角一勾,有了主意。
“我的天哪……”
突然之间,源无式身下的树干剧烈的一抖动,吓得他赶紧睁开眼睛伸出双手紧紧的抱着树身了。
“醒了?”慕渊城坐稳之后,将自己的衣角理好放下,玩味的看着源无式,“朕还以为,你睡得都无知觉了,这点小小的晃动,弄不醒你。”
源无式还在方才的惊吓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呆呆的看着这个慕渊城,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般小了?一点吓都经不住。”黯霄玄翼摇了摇头,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
“暗夜……你这次是真的快把我给吓死了你知道吗?”青城酒客总算是慢慢的回神了,伸出手指指着他,“你要上树那就上来好了,干嘛非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差点就摔下去了你知道吗?”
“你还会摔下去?那朕就真的太高看你了。”慕渊城把酒壶递了过去,“给。”
“才不要,我现在不想喝。”源无式嫌弃的把它给推了回去,说道,“要是黄粱酒的话,我还能喝几口,这个就算了。”
“又是黄粱酒?你对此酒有着格外的钟情,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喝个酒而已,能有什么特别的含义?除了好喝以外,还要在乎别的什么东西吗?暗夜,我总觉得你今日说话怪怪的。”
“有吗?朕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同,许是你自己多想了才是。”
源无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抱着树身的手也放了下来理着自己衣服上面的褶皱。
“暗夜,你来找我,是有什么烦心事想跟我说吗?”
“只是想找你,喝个酒,仅此而已。”
“你就少来这套了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你若是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陪着你就是了。倒是这酒,你还是少喝为妙,自己的身子先养养好,免得时不时的就吓人。”
“你又知道朕身子不好的事情了?”慕渊城看着他,“听谁说的?”
“这需要听谁说吗?就算是用眼睛看也看的出来啊。”
源无式心里面总有一种感觉,这慕渊城很有可能是在试探着自己,想问出当日他昏迷之时,自己是不是在他身边的真相。
但他也不能装出是在故意和他周旋的样子,便使出了一贯的伎俩装傻便是了。
“朕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光靠眼睛看,就能看出这些了。你又不是太医,何来这个本事?”
“诶呀,我这不是看你,面色严肃有心事的样子特地的逗逗你不是吗?你瞧你,非但不领情就算了,这副样子像是要把我好好的修理一顿。我哦,还真的是冤枉啊。”
“少来这一套,还逗朕,你少给朕惹麻烦就是了。一天到晚的,不让人省心。”慕渊城看的出来他是想隐瞒这件事情,不让自己问的心思,便也先搁下了。
“啧啧,你要是真的那么嫌弃我,那倒不如放我走多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