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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故意阻拦

回到皇宫里面之后,没过多久,就要举行晚宴了。

玉暮杏坐在房间里面,对着铜镜拿着梳子梳着自己的发丝,而裳儿则是站在她的身后,帮她别着珠花。

“裳儿,要不,我还是不出席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玉暮杏现在不想看到他人对自己那种奇怪的眼神,也不想让人提到自己在溢香阁呆过的事情。

她就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着,没有余力再去对抗外界给她的伤害了。

所以,在宴会将要开始的时候,她就自然而然的起了躲避的心思。

“公主,你可是答应过澈王爷,晚上会出席的。”裳儿侧过头看了一眼,收拾妥当之后,才放下了手,“你若是不去,岂不是会让澈王爷空欢喜一场?公主向来都教我说,承诺过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怎么这次倒是自己先带头反悔了呢?”

“我并非是要食言,只不过是……”

“公主,你从来就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裳儿也希望玉暮杏不要再一直做蚕茧,束缚着自己了。

这段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考虑,躲避,害怕,顾及着别人对她的看法。

裳儿看在眼里真的是又气又着急,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一个公主了,那不是她心爱的公主。

所以这次,不管怎么样,裳儿都要推她一把。

“如果公主觉得自己会后悔,选择不去的话,那当时为什么又要答应澈王爷,说晚宴的时候再见?公主能给裳儿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我……”

玉暮杏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的蜷缩了起来。

当时她会答应只是一时的冲动,没有多想接下来的事情。

或者是说,只是当时自己心软了,就这样说了。

“公主,明知道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却答应了,不会觉得很可笑吗?”

晚宴宴请的也只会是一些重要的人而已,并不是文武百官,自己就算去了,想来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好了,我知道了。”玉暮杏站起来,转过身,“从来没有想到,我的裳儿也这么的会说话。”

“拜公主所赐,裳儿才会这么的会说话。”裳儿伸出手,扶着她,“公主,我们该走了,晚宴的时辰快到了。”

当两人走出‘残荷听雨’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诶呀,没有想到这杏公主还真的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脸面出来啊。”

“任小郡主,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真是稀客。”

秋风画扇一看任挽月就是一副来找事的模样,但是也无需畏惧她,便走上前去。

任挽月看到她也是恨的牙痒痒,巴不得现在就把她生吞活剥了。

如果不是她,如果没有她,如果她死了没回来。

那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挡在自己的面洽了。

而她现在,早就已经安安稳稳的呆在沐王府里面,做她高高在上的沐世子妃了。

“裳儿见过任小郡主。”

“免礼吧,你这种跟在杏公主这么‘尊贵’的人身边,呵呵,我怎么敢让你给我行礼啊。”任挽月抬起手掩住嘴唇,轻轻的一笑,“不知道的人,还以我是在杏公主面前,故意拿捏自己的身份想要和公主抬杠。或者是在故意借着你是宫女的身份欺负你,拐着弯的来羞辱杏公主啊。诶呀,要是一不小心把杏公主给惹哭了,那挽月的罪过可就大了。”

“小郡主,有话便直说吧,绕弯子太过浪费时间。”玉暮杏不想在这里和她继续的拖延下去,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若是没有事情,那本宫便先先去大殿了,告辞。”

“诶,杏公主别着急着走啊,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呐。你就这样子走了,未免也太没有规矩了不是吗?”

任挽月往旁边移了一步,挡住了玉暮杏的去路,“杏公主很着急吗?可是挽月没有什么事情,有的是时间呐,可以慢慢的说不着急。”

“任小郡主真是有够无聊。”

玉暮杏往旁边移了一步,就要甩开她去赴宴。

可这任挽月就像是玩上瘾了一样,玉暮杏走哪一边,她就跟着拦在哪一边。

实际上,暮杏真的很想伸出手一把把她推开来,但是又怕任挽月会借机做什么手脚文章。

而且这里还是‘残荷听雨’,到时候,就算自己是清白的,也免不了要被嫌疑一番。

所以,暮杏就只能硬生生的忍着了。

“杏公主,怎么的,你大可以伸出手把我推开来再离开啊。为什么宁愿跟我耗着,也不动手呢?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害怕对不对?你怕我另有企图是不是?呵呵,还真的是呢。你敢推我,我就敢让‘残荷听雨’没有一日的安宁,要不要堵堵看?”

“任小郡主,莫要太过分,记住人都是有底线的。”玉暮杏做好了把她推开的准备,“况且本宫是公主你方才也说了,真的要算起事情来,小郡主也是同样的捞不到好处。反而是白白的给别人一个看戏看笑话的机会,岂不是更加的愚蠢?”

“可是这场戏有杏公主陪着一起演,任挽月也照样不觉得吃亏。”

“无聊。”

就在玉暮杏要伸出手推开她的时候,季怜亭正好来了。

“陛下原本还在纳闷,杏公主怎么会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来。”季怜亭走过去,将玉暮杏护在了身后,“原来,是被任小郡主扣在这里了。”

“哦,原来是季大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扣着杏公主了?”任挽月冷笑了一下,伸出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鬓发,“我们只不过是叙叙旧,难道这也有错?”

“叙旧自然是没有错,但是错就错在小郡主明明知道,杏公主今日要去赴宴,却还要选择故意的拖延。小郡主可知,今晚的宴会上,等着杏公主的人是谁?是北国的澈王爷。”

“嗯?”

“所以,杏公主这次去可不仅仅是出于礼节,更加是代表了冷国。要是去的晚了,势必会让北国以为我们冷国的人在故意摆架子,要是陛下责怪下来,小郡主觉得自己,能够承担的了吗?”

“呵,好你个季怜亭,居然敢用陛下来压我,你当真以为我会怕吗?”挽月故作冷静的说道,“这杏公主何德何能,会让澈王爷专程的等她去。”

“任小郡主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好好的了解一番这是为什么。”雨钟旧案也面无表情的说道,“至于杏公主何德何能会得到澈王爷的赏识,那么季怜亭倒是想反问小郡主一句,小郡主可曾为了冷国做过什么事情吗?”

“季怜亭,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子跟我说话。”

“怜亭,罢了。”秋风画扇也是不想在这里继续的浪费时间了,“走吧,不要让澈王爷久等了。”

在玉暮杏和季怜亭离开的时候,任挽月转过身,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杏公主,你可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在溢香阁呆过的人呐。呵呵,呵呵。”

走在去大殿的路上,玉暮杏问道。

“怜亭,晚宴是否开始了?我该去的迟了吧。”

“放心吧,还没有。不然,我怎么可能出来找你呢?”

“那你方才为何说,是哥哥让你来找我的?我记得我要来的这件事情,只有澈王爷知道才是。”

“陛下和澈王爷谈事情,澈王爷就提到了晚宴的时候你也会来,陛下就让我来接你了。”

“原来是澈王爷把我给卖了。”

季怜亭看到她总算是愿意从‘残荷听雨’里面出来了,也甚是欣喜。

“不过,沐清你能出来走走,也是好事。”

玉暮杏听他这话,总觉着怪怪的。

“怜亭,你这话说的,像是许久未曾见过我了一样。我记得我虽出来的次数少,可每回都能碰到你不是吗?”

“难道,不是许久未见吗?莫纠结了,走吧。”

果然,等季怜亭和玉暮杏两个人到了大殿的时候,冷黍离和北辰玦他们还没有到。

玉暮杏这才放下心来,坐在自己该做的地方了。

“杏儿。”幽兰看到她来了,赶紧伸出手,“杏儿你来了。”

“是。”玉暮杏走了过去,也同样的将手伸了过去,和她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愿意出来,便好。”

冷凝弦并没有像冷幽兰一样,情绪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也微微的勾起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着你们说这话,很像是千年才等到了我一回一样。”

“可不是千年才等到你一回?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在‘残荷听雨’里面呆了多久了吗?”幽兰伸出手点着她的鼻子,“呆到都快被人忘记的地步了。”

“杏儿,我们都一直在你身后的,你不用什么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的。”

“凝弦,你就一定要弄的我哭吗?”玉暮杏的两眼泪汪汪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傻三姐。”

这个时候,冷黍离他们走了进来,宴会便算是正式的开始了。

太后和冷别韵看到玉暮杏也来了,也放下心来了。

冷别韵想着,等宴会结束后,带着玉暮杏去落雨轩说说话。

“免礼吧。”

冷黍离伸出手示意了一下,众人才站起身来,坐了回去。

随后,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被宫女们端了上来,丝竹声起,歌舞升平。

“澈王爷,这面前的佳肴都是沐世子,专门依着你们的喜好做的。”繁锦辞梦笑着说道,“他本想什么都不说,可黍离觉着这事也用不着瞒着,便替他说了。”

“听闻沐世子一向厨艺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北辰玦拿起酒盏,敬了他一杯,“多谢沐世子为我们费心了,十分感谢。”

“澈王爷客气,但之离不甚酒力,便以茶代酒了,恕罪。”沐之离拿起茶杯,回礼,“澈王爷哪日若是得闲,可去之离的‘舍’阁走一走。”

“没想到,沐世子贵为世子,也不张扬低调行事。‘舍’阁,这名字取的倒也颇有深意。看来,北辰玦哪日还真得好好的去走上一走。”

原浅熙一听‘舍’阁是沐之离开的,免不了被惊讶到了。

“沐世子,若非去年的那道‘扇叶飘零’的菜肴,也是出自你手?”

“是,原姑娘怎会知晓?”

“去年的时候,我从北国偷跑出来,来到冷国时落脚的地方便是‘舍’阁。我对出了那日挂着的对联,才有机会到楼上的雅间一观。沐世子的心思巧妙非常,才能将这房间也设计的不同寻常。”

“原姑娘谬赞了。”沐之离略微的点头。

“原姑娘,看你的模样该是没有婚配。”冷黍离看了沐之离一眼,故意的说道,“而沐世子也未成家,不知你可还看得上沐世子?毕竟沐世子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男子,况且初一也了得。”

“冷国主,你莫要开我的玩笑了,我一看就和他不是一对啊。沐世子这么寡言冷漠的一个人,我要是真跟他一块,估计不是被冷死就是被闷死。”

原浅熙胆大,才不怕冷黍离,大大方方的站了起来。

“而且,这沐世子看起来也不比我大多少,我就更加不可能喜欢了。所以呢北国主,你该好好的给沐世子找一个,配得上的夫人才是。不然的话,浅熙觉着最委屈的该是沐世子才对了。”

“浅熙,越发的无礼了。”

隐锋致道训斥了她一句,原浅熙吐了一下舌头,就乖乖的坐了回去。

“无妨无妨,原姑娘性子直爽,直言不讳也是让人欣赏之处。澈王爷,说不准原姑娘还真能在冷国之中,找一位良婿回去。”

“舍妹心性不定,也不知何人能受得了她。”北辰玦摇了摇头,“这婚事,便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冷国主,原浅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这几日我想在这街市里面好好的走一走。但是呢,需要一个人的陪同,不知可否?”

“哦,何人?”

“他,雨钟旧案季怜亭。”

原浅熙直接伸出手,指着季怜亭所在的这个方向。

“兄弟,看来你有难了。”卿如梦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说道,“自求多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