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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不知廉耻

而在原浅熙所在街道的另一头,季怜亭和卿如梦也正好抽空出来走一走。

“诶,真是可惜,原本是想去‘得’阁蹭一顿,结果它被烧了。”卿如梦一拍自己的手掌,叹气道,“我到现在都没有搞懂,好端端的一个用膳的地方,怎么就招人恨了?”

“人心难测,所以凡事都有可能。”季怜亭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况且谢大人都已经不在乎此事,不想去追究了,你也莫要好奇的好。等‘得’阁重新开了,你照样可以去。”

“怜亭,你觉不觉折你现在的说话,特别有一种……”卿如梦贼兮兮的伸出手,勾着他的肩膀,“看破红尘,想要遁入空门的感觉啊?”

“卿如梦。”

季怜亭猝不及防的就一肘子过去了,卿如梦痛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怜亭……你这是……打算谋杀了吗?”

要不是因为在大街上,怜亭不想丢人现眼,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卿如梦,你演戏演完了吧。我根本就没有打到你,你哀嚎什么……”

“哈哈,我看你那么严肃,就想要逗逗你。”卿如梦这才停止了自己的演技,站起身来,“怎么样,演的还不错吧。”

“真是有够无聊。”雨钟旧案连白眼都已经懒得给他了,直接往前走了。

就怕自己再看到他,一个忍不住,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诶,等等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撞上了他们,随后又很快的跑走了。

“诶,这个人……”

卿如梦刚想指责他,没有想到就听见有人喊道。

“捉贼啊,捉贼啊!”

话音刚落,季怜亭就冲了出去,紧跟其后。

“诶,怜亭……”

而同样的,原浅熙在听到有人喊捉贼以后,也立马放下了手里面的东西转过了身。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阴差阳错,真正的贼与她擦肩而过,而季怜亭刚好跑过去。

原浅熙就自然而然的,以为季怜亭就是那个贼,也就跟了过去。

“看你这个贼往哪里跑!”

“小姐!”

点墨着急的就想要去拦着她,但是没有想到,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在少数。

点墨就一直的被挤在人群当中,动弹不得。

“可恶,跑到哪里去了?”

在一个拐角处,季怜亭把那个贼给跟丢了,只能无奈的停住了脚步。

可没有想到,就是他这一停止,原浅熙就追上他了,直接就不客气的开打了。

“看你这个贼往哪里跑,看招。”

季怜亭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就被人偷袭了。

不过,他也没把原浅熙当成是好人,所以也不管她是不是女子,下手也就不客气了。

“没有想到,你这个人还有几下子。”

交手几招,花曳蝶舞就试出了怜亭这个人的功夫并不低。

当然也在心里感到遗憾,有这么好的武艺,偏偏要去做贼,真是浪费。

“你也不简单。”

雨钟旧案也没有小看她,但也不想拖延太多的时间,就想着速战速决了。

毕竟是男女有别,而且两个人的武学又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原浅熙很快的就落了下风。

最后,被季怜亭反手扣住,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喂,好歹我也是一个姑娘家,有你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原浅熙痛的直咬牙,在心里面把怜亭骂了千万遍,“你还是不是个男的啊。”

“如果没有这个本事去和别人比试,那最好就是不要引火上身。”季怜亭就是一个直心眼的人,不管对象是谁,“敢挑衅,那就要有这个胆子,承担后果。”

“怜亭你在做什么?”

卿如梦抓到了真正的贼,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他们,不明所以。

“你抓到贼了?”怜亭把原浅熙一把拎了起来。

“是啊,这贼也是狡猾的很,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抓到他的。”卿如梦看着原浅熙,问道,“你抓着这位姑娘做什么?”

“她莫名其妙的半路阻拦我,还妄想偷袭,结果被我抓住了。想来,也可能是这个贼的同伙。”

“怜亭,她就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姑娘。”流年江月嘴角微抽,“你没搞错吧。”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是谁,妨碍官员办事也一样有罪。”

“喂喂,你是不是脑子里面少根筋啊?我哪里妨碍你办事了?”花曳蝶舞挣扎着说道,“这都是误会一场好不好,我以为你是那个贼,我才会跟你动手的。你听没听懂啊!”

“有什么话,到官府里面,再去解释吧。”

雨钟旧案不由分说,就拽着原浅熙去官府了。

“诶,你们……”

卿如梦也实在是拿这个一根筋的季怜亭没办法,只能押着这个贼一起走了。

县衙

“多谢两位大人,这次出手帮助。”

知县大人解决完这个盗贼的事情之后,就走上前来和卿如梦还有季怜亭道谢了。

“这名盗贼是个惯犯,常常在大街上盗取路人的财务。但是又狡猾得很,总是抓不到他。这次好了,总算是可以结案了。”

“你说的没错,可不是狡猾的很。”卿如梦单手拖着下巴,“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捉拿归案。”

“这件事情,我也自会和陛下知会。真没有想到,在这冷国的境内,竟然还会有这样不好的现象的出现。”

“是是,那边有劳季大人了。”知县大人注意到了被季怜亭抓着的原浅熙,不解的问道,“季大人,这位姑娘是……”

“她在我抓贼的时候,故意的阻拦我,妨碍办事。”

季怜亭这才松开了她,冷冷的说道。

“诶呀,我说了说了这只是误会一场而已,你偏偏就是不信。”

原浅熙伸出手,锤着自己的肩膀,膝盖也是发麻的很。

但是,她好歹也是堂堂澈王爷的妹妹,要是被北辰玦知道人家这样子,把她拎到了县衙里面来,估计也会觉得丢脸的很。

所以,花曳蝶舞就在心里面有了脱身的对策。

知县大人有些懵,但季怜亭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公证公办。

于是,坐回了大堂的中央,中规中矩的审问道。

“姑娘现在有任何想说,但说无妨。”

“知县大人,你说的要我实话实说啊,可不准反悔。”

“本官绝无虚言。”

“好,那我说。”原浅熙看了季怜亭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其实这季大人,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小两口只不过是意见不合,闹了点变扭。他气不过,所以就把我和这贼一块送过来了。还故意说什么,我妨碍他办事,和这个贼一伙的。真的是,不害臊。”

原浅熙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卿如梦和知县大人完全的就搞不清楚状况,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看着他们两个。

“你胡说什么!”

雨钟旧案没有想到,原浅熙她竟然会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姑娘,顿时就眉头紧皱。

“知县大人你看,他要不是跟我有关系的话,至于这么生气吗?”花曳蝶舞伸出手指着他,委屈的说道,“而且,我怎么看也是一个瘦弱的姑娘家。怎么可能会去做贼呢是不是?那还不得早就被人家打死了。”

“咳咳,这位姑娘,季大人未曾有婚配。”知县大人假装咳嗽了几声,面不改色,“这个理由是不是,过于牵强?”

“你怎么知道,他就一定没有妻子啊。知县大人很了解他这个人,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吗?这季大人就是一个话少呆板的人,所以做事自然也就低调。他不承认,也是情理之中。”

“怜亭,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未婚妻的存在啊。”卿如梦是看戏的不嫌事大,笑了几声,“连我这么好的兄弟都不告诉,可真的是太不够意思了。”

“卿如梦!”季怜亭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这位姑娘,话不可以乱说,女孩子家的名节最是重要。况且这是在官府,说什么话都是要讲究证据,而不是空口无凭。”

“证据是吗?简单的很。”

原浅熙走到季怜亭的身旁,大胆的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他。

“怎么样,这个证据够不够?”

原浅熙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他们。

表面上看起来冷静平常的很,实际上心脏一直到砰砰的乱跳当中。

要知道,她长了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做情爱,更别说做过这么一件事情。

可今天,她为了让自己脱身,迫不得已只能无耻了一回,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还是有着小激动。

“你……”季怜亭也是同样的,第一回被女孩子这样对待,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最后,这场闹剧也只能以原浅熙没有罪,都是误会一场的结论草草收尾了。

不然再闹下去,就真的是一个笑话了。

三个人一同走出县衙的时候,卿如梦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了季怜亭一眼。

“怜亭,要记得好好的照顾你的未婚妻啊。”

说完之后,卿如梦就给他们说话的空间,自己识相的先走了。

“喂喂,你看我都亲了你,你不管怎么样,是不是都应该对我负责啊!”

雨钟旧案理都不理她,自顾自的走了,算他遭殃遇到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姑娘。

“诶,你这个人……”

原浅熙急着就要去拉他的袖子,结果没踩稳,脚就扭到了直接从台阶上面摔下去了。

“小心。”季怜亭眸色一变,赶紧伸出手,把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

“诶,这次,可是你自己主动抱我的。”花曳蝶舞伸出手抱着他,“我可没有故意啊。”

季怜亭面色一僵,就要松手。

“诶,拜托,我的脚扭到了。你现在松手,是打算摔死我吗?”原浅熙怕他真的这么做,赶紧说道,“就算我刚才在县衙里面这么说是不对,可你也不是没有错啊。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来的,还把我的胳膊给弄痛了。所以,不管怎么说,你都该负责不是吗?你们既然是冷国的子民,应该不是那种会推卸责任的人吧。”

“你不是冷国人?”季怜亭低下头看着她。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来这边走走。今天才刚到,谁知道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罢了。”

怜亭也不想再多生事端,况且他也的确有错在先。

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这个姑娘以为,冷国的人是不负责任的。

所以,季怜亭便稳稳的把她抱了起来,带回府中治伤了。

原浅熙倚在他的怀里面,只觉着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快,嘴角不停的往上勾起。

好像,有一种叫做情愫的东西,开始在慢慢的出现了。

季怜亭的住处

因为季怜亭一个人生活成了习惯,所以府中并没有太多的下人在,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而怜亭把原浅熙抱到书房以后,就把她放了下来,先去找药了。

“真没想到,他这么耿直的一个男子,自己的书房居然能布置的这么细致。”原浅熙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面,打量着周围,“嗯?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的是:

水揽月,水掬月,掬水揽月,月映水,月留水,留月映水。

雪迎松,雪逆松,逆雪迎松,松听雪,松吟雪,吟松听雪。

落款是一个‘熙’字。

“咦奇怪,这不是我去年在‘舍’阁答的对联吗?”原浅熙对这件事情还有印象,所以很快的就认了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位公子的书房里面。”

刚好,怜亭也拿着药回来了,坐在她的旁边,二话不说就把她的鞋子给脱了下来。

原浅熙下意识的就要去遮住自己的脚,脸红道,“喂,你这人真的是很蠢诶。女孩子的脚,怎么可以随便的给男子看啊。”

“我不叫喂,你若是真的想叫我,可以叫我季怜亭。”雨钟旧案将药瓶打开,涂在原浅熙扭伤脚的地方,“你居然也能知道什么叫害羞,那么方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的姑娘是哪一位?现在我只不过是在帮你上药,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你在多想什么?”

“诶,我说你这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