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自然也捕捉到了风无忧眼中鄙夷的色彩,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千娇百媚的笑着,眼角上挑,勾起无尽的妩媚,没错,他只是一个戏子,一个供人娱乐的伶人。
"我猜风三少爷你定是在长公主那里受了气,只能躲在这里撒气!"莫染挑眉,没有错过风无忧每一个表情变化。
风无忧没有理会莫染的挑衅,只是坐在石凳上看着石桌上的茶杯发呆,莫染左腿翘在右腿上,故意的露出一条白析光洁的小腿。
"说起来,咱们这位长公主还真是愚不可及,居然会相信什么移魂大法能把脸上那丑陋的胎记去掉,哈哈...据我所知,那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胎毒!"
风无忧顿了一下,却是傲慢的说道:"这样的话,你何必在我这里嚼舌根,若是有种,你只管去她面前把这话说出来!"
"种?"莫染笑了,笑得是风情万种,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至极,"我自然是没种,从走进这王府开始,我们就只是一个男寵,什么种都没有了!"
风无忧听到莫染这句话,眼中染上一抹杀戮,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怒火冲天,便是一拳打在石桌上,整个石桌都震动了几下,安静之后,空气中传出石头开裂的声音,那石桌上当真裂开一条缝隙。
莫染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却是轻蔑的笑了:"风三少爷何苦在这里恼怒,却是委屈了自己的那双手!"说完便是起身离去。
只是在离开风无忧院子的时候,莫染嘴角轻浮的笑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他今日也亦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还活过来了,当真是福大命大。
因为有了之前下的命令,玉寒雪这几日过得却是十分的悠哉惬意,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书房里看书,她希望利用这养病的借口,抓紧时间了解一下这个陌生的世界,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虽然有些枯燥乏味,可多少能了解到当下的行情。
有时候乏了,便是会拿着镜子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发呆,偶尔也会到自己的院子里走动走动,却是始终不曾走出那院子一步。
"公主殿下!"萍儿走进来,恭顺的向玉寒雪叩首请安,"王公子、刘公子还有莫公子求见!"
玉寒雪挑眉,原本她刚来到这世界,很多事情都还没反应过来,如今一下子就有三位公子来打扰她,这王府还真是热闹,玉寒雪有些头疼的将桌子上的镜子放倒,这个动作让萍儿的心颤抖了一下。
"萍儿,说说这三个男人都是什么来头!"玉寒雪慵懒的开口了。
"呃?公主殿下..."萍儿有些不解的看着玉寒雪。
"让你说,你便是说,本宫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不是阿猫阿狗都要记在心上的!"玉寒雪故作不爽的样子,表现的很像一个纨绔小姐。
萍儿不敢违抗玉寒雪的话,虽然最近她看起来心情不错,可性子却是越发的古怪了,"是,王公子和刘公子据说是同窗好友,二人是一起到皇城科考的,他二人倾慕公主殿下,也有幸被公主殿下选中,这才进了王府,那刘公子是地方太守的儿子,可那王公子却是出身寒门,至于莫公子,是皇城中当红的花旦,当年皇上和宫里的娘娘们可都是喜欢他的戏词。"
原来是个戏子!接下来的事不用萍儿说,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必定是玉寒雪在宫中看戏时,看中了这个男人,皇帝寵爱长公主,便是将这男子赐给了她。
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打着,仿佛在做着什么思量,萍儿低着头不敢再多言,许久才听到玉寒雪说:"你觉得这样的货色还配得上本宫么?"
萍儿顿了一下,难怪玉寒雪要他说这三个人的来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此刻萍儿不得不同情那三个人了,被长公主厌弃了不晓得是个什么下场。
"罢了,让他们三个进来吧!"
玉寒雪抬眸看到三个人走进书房的时候,眼中还是掠过一抹惊艳的色彩,倒不是因为这些男人的容貌,而是因为莫染那一身艳丽的红以及脸上夸张的胭脂水粉,不用说也知道,这妖孽定是那个戏子,一个男子能打扮的这般张狂妖魅,在这个封建社会里面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
玉寒雪的目光不免在莫染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也就引来了其他两个男子的妒忌,其中一个咳嗽一声,很儒雅的拱手作揖:"江平参见长公主殿下!"
玉寒雪没有应声,只是打量着眼前这两个站在一列的男子,自称江平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锦袍,绣了金丝线镶边,一看就是出身富贵人家,而他身边的那位男子,却是一身布衣,想来他就是萍儿口中那个出身寒门的书生了。
"王生参见公主殿下!"果然,那书生也连忙给玉寒雪请安。
现在只等最后一个人请安了,只见那妖孽款款走到玉寒雪的面前,松垮的衣服随意的挂在身上,媚态横生,让人产生一种立刻就扑到他的邪念,"奴家莫染参见长公主殿下!"
一个卑贱的戏子,在尊贵的长公主面前,自称是"奴"是理所当然的,可玉寒雪还是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讥讽、不屑的色彩,是不甘心么?若说不甘心,最应该说不甘心的是眼前的另外两个男子,说到底也是寒窗苦读,为的可不是做公主的男寵。
"莫染?"玉寒雪的嘴角翘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莫要染指的莫染么?"
莫染的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又白了,站在旁边的两个男子则是发出低笑,这是赤果果的羞辱,玉寒雪也想看看这个男子会有什么反应,结果却是意外的,似乎也是意料中的。
莫染妖娆的笑了,"是,如公主殿下所言,正是莫要染指的莫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