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玉寒雪低头喝着茶水,等着梁卫东的分析。
"皇上素来纵宠公主殿下,这是世人都知道的,公主殿下那些年做过多少荒唐事,皇上都是装聋作哑的包庇着,如今却突然的让桂公公隐晦的告诫公主殿下,下次不要再带莫染公子进宫,很明显,皇上对公主殿下失去耐心了!"
梁卫东敢这般对玉寒雪说出这样的话,也算是胆大包天了,或许他就是知道,玉寒雪不会因此而杀了他。
玉寒雪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没错,皇上的确是失去耐心了,说什么为了皇室脸面,本宫早已臭名昭著,怎么如今他这般重视本宫的名声了?"
"公主殿下,那..."
"此事本宫需要从长计议,交给你的事办的如何?"玉寒雪幽幽的问道。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玉寒雪点头,挥挥手,"你去忙吧!"
玉寒雪坐在屋子里拿起了许久都不曾绣过的刺绣,这是一个半成品,还是一个不完美的半成品,她原本是跟着徐妈妈学习刺绣,打发时间的,后来发生的事多了,萍儿也死了,刺绣也就被抛之脑后了。
皓真出现在玉寒雪的房门外,看着玉寒雪专心刺绣的模样,"公主殿下!"
玉寒雪抬眸看了一眼皓真,继续低头刺绣,皓真也不多想,静静的走到玉寒雪的身边,他的屋子里还保存着玉寒雪的一幅画,一副很美的画。
"我听说,宫里来人了!"
玉寒雪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皓真,他素来不关心外面的事,怎么会突然对宫里来人这种事上了心,"你有事?"
这一问,反而让皓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玉寒雪见皓真踌躇的模样,眼神冷了几分,"你是不是要打听清风观的事?想要报仇?"玉寒雪以为,皓真突然关心宫里的事,无非就是要打听他那个大师兄和茯苓师妹的事情。
"我不是..."
"你的大师兄已经做了清风观的掌门,至于你的茯苓师妹,自然成了掌门夫人,你若是要回去送死,本宫救得你一次,断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皓真忽然有些难受,难道在玉寒雪的心里就是这么看自己的吗?他与她之间,难道不可以完全的抛开世俗的恩怨情仇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皓真的声音也沉了几分,带着些许的赌气,"我只是想问你,去迎接安公主来和亲,能不能让我陪着你一起去,如今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皓真说完便是要离开,下一秒,他的手就被玉寒雪拉住了,这个动作不只是让皓真顿了一下,连玉寒雪自己都觉得很意外,她就是下意识的拉住了皓真,不想要他离开,就如那一晚,她拽着他的手要他留在她身边。
"抱歉!"皓真一愣,他没想到玉寒雪会对自己说抱歉。
"皓真,如果有一日,我一无所有了,你会不会这样一直陪着我?"玉寒雪的声音里透出沧桑和无力。
皓真转身看着玉寒雪的眼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玉寒雪摇头,皓真却难得的逗她一笑,"你若是一无所有了,我还能看病赚钱养你!"
玉寒雪笑了笑,皓真只当她在笑自己傻,堂堂长公主最不缺的是什么,就是钱!
"我原本就是陪着太子去迎娶安公主的,自然不能再带着你,皇上已经让桂公公传了话,不希望我身边再带着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皓真的眼神一凛,"皇上会不会已经不耐烦了?"
"应该是...把我当傀儡纵宠了这么多年,如今大约也开始察觉到我渐渐不受控制了!"
"那不是很危险!"
"除非他能解除自己身体里的子蛊,否则,我一天就是安全的,这一路,不管谁要对我动手,想必第一个不希望我死的人就是皇上!"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能帮你!"皓真痛恨自己的无能,空有一身医术又如何,终究是救不了玉寒雪。
花影尧慵懒的侧卧在一张虎皮座椅上,隔着一张帘子,身穿青衣的男子恭顺的报告着自己掌握的情报:"阁主,北国国主慕容肆突然要去南国给太子玉凛和安公主的婚礼贺喜!"
花影尧眯起眼眸,邪魅的桃花眼中泛着冷光,他和慕容肆交手过,这个男人全身都透着嗜血的杀气,是个极其危险的人,"贺喜这种事,派个使者就够了,他却要亲自到雁鴜国,似乎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四国之中,北国如今可是最强了,所有人都害怕自己的国家被他吞并了,更不敢计较他来不来贺喜这种事,可他如今却要亲自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花影尧修长的手指轻弹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玉寒雪的影子,心情有了几分阴郁,"长公主最近在做什么?"
青衣男子顿了一下,阁主果然还是对玉寒雪念念不忘,虽然心里有气,但是时刻都在关注着玉寒雪的动向,"皇帝派长公主陪太子玉凛迎娶尚平国安公主!"
"玉凛..."一听到玉寒雪要和玉凛一起出门,花影尧就开始不爽,对玉凛,他总是有一种敌意,或者应该说,所有觊觎玉寒雪的男人都是他的敌人。
"派人盯着他们!"花影尧下了命令,青衣男子立刻就去照办。
"你是打算杀光所有接近她的男人吗?"莫染一身火红锦袍,摇曳着手中的扇子,风情万种的走过来,骚包极了。
"你来做什么?"花影尧看到莫染这样子就闹心。
"自然是来告别,我打算回去她身边!"莫染说着便是转身要走,"对了,我说的事,你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据我所知,皓真这次是真真儿的回到她身边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