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透着刺骨的寒意,浇在男子的身上,饶是体力再好、再有韧性的他也被这冰冷的水刺激的打着哆嗦和冷颤,可是两旁的家丁却是硬着心肠继续往他身上浇灌冷水,而他则是站在水桶里一声不吭,月光洒在他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苍白。
玉寒雪披着斗篷站在阁楼之上,看着这个死灰一样的男子,他是一个奴隶,所以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韧性,他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如今在被这冷水一刺激,定是要崩溃弦断,然而他却依旧咬牙忍耐着。
玉寒雪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而忍耐着,这样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生不如死大约就是他们这样,还是身为奴隶早已习惯,没有了正常人类的思想?如果是这样,那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花影尧走到玉寒雪的身后,将她拥入怀中,"你还真是残忍,这样看着他受折磨,你很开心吗?"
"你心疼?"玉寒雪反问。
花影尧邪肆的笑了,"这世上小爷我只心疼你一个人,别的人都与我无关!"
玉寒雪没有理会花影尧的甜言蜜语,则是静静的打量着那个纤瘦的奴隶,花影尧咬着玉寒雪的耳垂,眼角的余光也同时打量着那个男子,"你这样做,觉得他有利用价值吗?"
"目前看不出他的利用价值,暂时留在府里做个奴才吧!"玉寒雪清冷的回答。
花影尧发出低笑,"我的公主,那个大块头你都觉得有利用价值,他可是在围场里的那场厮杀中的赢家,你居然没有看到他的利用价值,若不然你把他交给我,小爷我让人好生调教一下。"
玉寒雪摇头,"没那个必要!"
纤瘦的男子站在水桶中,任由一桶接一桶的冷水从他头上浇下来,他虽然是奴隶,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害怕严寒,每年最害怕度过的都是寒冬,因为他们奴隶并没有可以过冬的棉服,更没有热水可以洗澡,所以他们可以忍耐一个冬天不去洗澡,可这不代表他们可以不碰水。
他们依旧要双手泡在水中干活,依旧要双腿埋没在冰冷的水中做事,只是这样一桶接一桶的冷水浇在身上,这种寒冰刺股的痛苦他还是第一次品尝。
他知道,他的新主人就在楼上看着自己,那个尊贵骄傲的长公主,拥有绝色倾城的容貌,却冷漠如霜的女人。
"可以了!"玉寒雪终于开口了,只是这声音里听不出一丝起伏,"你们带他下去好好的用热水洗个澡,记住,洗干净了,该用的皂角还是花瓣精油都用上,该修理的地方都修理干净了!"
男子抬眸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玉寒雪,只是一眼便是迅速的垂眸,带着几分卑微和谨慎,玉寒雪已经转身离去,他也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背影以及她身旁一个有着妖魅容貌的男子。
深夜时分,屋子里摇曳着一盏微弱的烛光,玉寒雪慵懒的躺在花影尧的怀里,花影尧幸福而又满足的拥着玉寒雪,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形影相随,虽然谈不上如胶似漆,但是这样他也算是很满足,即便偶尔的想要更贪心一些,也不敢再奢望了。
花影尧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因为他遇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享受了爱情的滋味,这感觉当真是太美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