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玉寒雪这样一句话,花影尧也觉得一切都值了,疲惫的靠在玉寒雪的肩膀上沉睡,玉寒雪看着花影尧的面孔,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眼底掠过淡淡的怅然。
长公主得了新欢,冷落了旧宠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如今谁都看得出玉寒雪对这位从青楼带回来的伶人胭脂是极致的宠爱,即便是当初对莫染,也不曾这般宠爱过。
花影尧每日都是在玉寒雪的寝宫宿夜,和玉寒雪可以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花影尧的个性也是十分的张扬放肆,几乎将玉寒雪整个都霸占了,就如此刻,玉寒雪坐在园子里听乐师们弹小曲,花影尧则是妖娆的卧在怀中,喂着玉寒雪吃水果。
玉寒雪对花影尧的确是很纵宠,从来不去过问他做了什么,她一直觉得花影尧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正需要的是相互尊重,尊重是一种行动,而不是五公主玉颜那样只会整天挂在嘴边。
这些日子,玉寒雪在没有提及双修的事情,即便是花影尧提起,她也是敷衍的说再等一段时间,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花影尧的身体,虽然身体不说,但是她还是能看出,他给她输入内功后,明显是元气大伤,脸色一直都很苍白。
莫染来了,他明显的消瘦了很多,自从花影尧来了以后,他的存在就变得可有可无,她最宠爱的男人已经不再需要自己来扮演了,花影尧成了她名副其实最宠爱的男人了。莫染承认自己妒忌花影尧,凭什么他一出现,就得到了玉寒雪的心,而自己,费尽心思,她都不曾真正为自己注目过片刻。
好不容易,他以为看到了他与她之间的一点曙光的时候,花影尧这家伙就该死的插足了。
"莫染参见公主殿下!"莫染羸弱的背影让下人们都升起一股怜悯,看向花影尧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憎恶和不屑。
玉寒雪在看到莫染的时候,也顿了一下,这几日她不曾去关注过莫染,他明显又瘦了很多,苍白的脸色透出几分病态美,玉寒雪一直没有将莫染赶走,却也没有再去留意他的存在,她觉得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他们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走在一起的,如今,即便她不需要利用莫染这个戏子来陪自己演戏,但是当日,她亦是答应过他,凤王府会成为他的保护伞。
花影尧挑眉看了一眼莫染,却是很占有欲的将玉寒雪圈在怀里,嘴角扬起邪魅的笑,两人相比较起来,莫染拥有最绝色妖娆的面孔,一身的火红更是将他衬托的犹如一个狐狸精,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和邪魅的花影尧比起来,仿佛花影尧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孽,莫染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玉寒雪记得,莫染一直都是以一种风情万种、柔肠断骨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只是此刻的他却失去了往日的千娇百媚,双眼透出的是落寞。
"公主殿下,莫染有话要单独和你说!"莫染抬眸凝视着玉寒雪,口气很坚定,透出少有的强硬。
记忆中,莫染还不曾这样和玉寒雪说过话,他要么是恭顺、要么是妖娆、要么是倔强,却从未有过这种强硬的态度,这不禁让玉寒雪侧目。
"莫公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还是...你故意以此为借口,将公主殿下骗走?"花影尧带着几分挑衅说道。
萍儿早已看不过花影尧了,蹙眉呵斥道:"放肆,公主殿下是何等英明,岂是会随随便便被人蒙骗的?胭脂公子还是恪守本分的好!"
花影尧轻蔑的笑了,"我是公主殿下的男宠,我的本分就是去争宠!"
"你..."萍儿气得小脸通红,她是在为莫染打抱不平,这个花影尧实在气人,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玉寒雪冷冷的瞥了一眼花影尧,算是一种警告,萍儿到底是跟在她身边侍奉她的大丫鬟,自然也不能由着花影尧这般的放肆的,收到玉寒雪警告的眼神,花影尧却是魅惑的笑了,便是不去理会萍儿,起身道:"那我先回屋了!"
园子里只剩下玉寒雪和莫染两人,萍儿领着其他的下人悄悄退下,免得打扰了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玉寒雪慵懒的坐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找本宫有事吗?"
莫染走到玉寒雪的身边,情不自禁的托起她披散的一头长发,他有多久没有触碰到她柔软的青丝了,一直以来,即便她对他无情,但是至少他有机会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为她梳妆,他亦是心满意足的。
"公主殿下的长发许久不曾打理了!"莫染微笑着说道。
玉寒雪一愣,忽然想起这些日子她都是这般披头散发的,大约是习惯了莫染为自己打理长发,花影尧是如何都不会为女人梳妆打扮的,加之她也不想把头发盘起来,便是由着头发这样披散着。
玉寒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发,点头,"是许久不曾让你打理了!"
"那今日就让莫染来侍奉公主殿下!"莫染的笑容有些苦涩,如变魔术一样从袖子里取出一把梳子,这个动作让玉寒雪怀疑,他是不是每日都带着一把梳子在身上,是为自己梳头发还是等着给她梳头发?
莫染安静的站在玉寒雪身后,梳理着玉寒雪的长发,又将她额前和鬓角的发束编成了小麻花辫,用一只珠钗卡住,这个发型简单,倒是有几分二十一世纪女中学生的味道。
玉寒雪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很喜欢莫染的手艺的,无论是做糕点,还是为自己梳妆,没有人做的比他更好了。
"公主殿下当真喜欢胭脂?"莫染的声音仿佛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