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忧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总是习惯的口头禅,一口一个本少爷,既然决定回来,既然决定改变自己,就必须放弃风家三少爷的身份不是吗?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他是靠着父亲和大哥上位的了。
"第二件事..."玉寒雪顿了一下,看着风无忧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道,"你是风无忧,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风无痕只有一个,谁能替代不了他,同样你风无忧也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你。从一开始,本宫选择的人就是你,不是风无痕,风家必须要有一个人留在本宫的身边,这个人也只能是你。"
风无忧听到玉寒雪这句话,只觉得整个人都热血沸腾,她说,风无忧只有一个,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也就是说,他在她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随即又想到风无痕那落寞的表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风无痕要退出,因为现实不容许他们有所选择。
"是,公主殿下,无忧知道该怎么做了!"风无忧单膝跪在地上。
玉寒雪又想起什么,"赏菊那日,六公主四处在找你,你可知道?"
突然的提及六公主,风无忧头皮一阵发麻,小时候他和六公主走的的确是很近,但是后来渐渐长大,也就疏远了,他是个男孩子,有男孩子的天下,六公主一个女孩子喜欢的那些东西,他素来都厌恶,何况这个六公主总是爱耍小性子,他亦是个有少爷脾气的,他也就越发讨厌六公主像个鼻涕虫一样缠着自己了,却也知道,皇上曾有心要为他和六公主赐婚的,只是计划被玉寒雪打乱了。
"我们之后有见过面!"风无忧闷声回答。
"你喜欢六公主?"玉寒雪挑眉。
"怎么可能?"风无忧急的跳脚了,"我如何会喜欢她那么一个疯丫头,我喜欢的人...自然是你!"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蚊子叫一样的。
玉寒雪点点头,"那便是好,六公主与本宫素来不合,将来难免有冲突,本宫不希望再因为你多生事端,也希望你在面对六公主的时候,记得自己的本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萍儿将屋子里的几盏烛火都点亮了,随后为玉寒雪换了一个新的汤婆子,笑眯眯的在玉寒雪耳边道:"公主殿下,无忧少爷这会子就在外头呢!"
玉寒雪依旧低头孜孜不倦的忙活手中的刺绣,仿佛就没听到萍儿的话一样,突然抬起头,萍儿以为玉寒雪是想起自己说的话了,却听到玉寒雪问:"许妈妈呢?"
"在这儿呢,公主殿下!"许妈妈抱着一篓子银碳走进屋,身上带着些许的寒气,"这天儿是越发的冷了,奴才帕公主殿下冷,便是多准备些银碳在屋子里!"
"许妈妈帮本宫看看,本宫这里似乎是绣错了,可有办法改?"玉寒雪将手中的刺绣递给许妈妈,双手便是躲进袖子里了。
许妈妈笑了笑,"公主殿下绣的很好了,这里只需稍作修改,返回几针就是了!"许妈妈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返工,针线在她手中犹如变魔术一样,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那秀措的地方便是改好了。
"许妈妈到底是老师傅了!"玉寒雪看着那花面子,浅笑道。
"公主殿下谬赞了!"许妈妈笑道,"奴才适才进屋的时候,瞧见莫公子抱着琴过来,许是要为公主殿下抚琴,却硬是被守在门口的三少爷给气走了,莫公子问三少爷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公主殿下可知道三少爷如何回答?"
"不知道!"玉寒雪很不解风情的回答,仿佛完全不会女儿家的嬉闹和娇羞。
许妈妈嘴角抽了抽,和萍儿对望了一眼,恭顺的回答:"三少爷说,今儿晚上他要给公主殿下侍寝!"
安静,整个屋子里安静的只有许妈妈那紧张而粗重的呼吸,许是上了年纪,也做不到小姑娘的那种轻微呼吸了,萍儿也紧张不安了,玉寒雪的性子向来都是这样阴晴不定,谁都揣测不了她的真正心思。
"让他进来吧!"玉寒雪终于点头了。
许妈妈和萍儿都识趣的退出了屋子,既然玉寒雪让风无忧进来了,那便是今夜不用他们陪夜了。
风无忧一袭月牙白的锦袍走进屋,伴随而来的是森冷的寒气,可见他在门外守了许久了,见玉寒雪如大家闺秀的坐在卧榻上刺绣,不免有些惊讶,又自顾自的褪去身上的外衣,到炭炉边搓手取暖,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让玉寒雪感到不适。
"本宫记得,之前让人去说,传召你侍寝,你还是一脸不情愿、视死如归的模样,怎么今日竟是这般主动了?"玉寒雪难得的调侃了一句。
风无忧脸一红,却是粗声粗气道:"今时不同往日!"
"也对,只是你似乎弄错了你的身份,你如今是本宫的护卫,不是本宫暖床的男宠!"玉寒雪轻描淡写的纠正。
风无忧想了想,"我不睡,我守着你,看着你睡,我是你的护卫,自然是要保护你周全的!"
"也好,那你今晚就睡这软塌!"玉寒雪说着便是要起身回自己的床上去,风无忧却已经很大方的开始脱衣服了,一边走向玉寒雪的床榻,"虽然我不用侍寝,但是我可以为你暖被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