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儿个公主殿下为公子上药时用的娟子,奴才瞧着已经脏了,便是要去换个新的来!"
"拿来给我瞧瞧!"莫染有些别扭的说道,春生连忙将娟子递给莫染,莫染看着那丝绢上,一个角落果然绣着一个"雪"字,眼中流淌过一道暖流,却还是口是心非道,"谁要她假惺惺,指不定在玩什么花样!"
嘴上这样说着,却是悄悄的将那丝绢藏在了枕头下面,他依稀的记得昨夜那只手的温柔,只是心里不敢相信,昨夜那个温柔的手真的来自那个女人,玉寒雪。
"昨晚..."莫染顿了顿,干涩的问道,"公主殿下可有说别的?"
春生已经学着玉寒雪将金创药涂抹在新的丝绢上,敷在莫染的伤口,"公主殿下让奴才好生照顾公子,说起来,昨儿个夜里,公主殿下发了好大的火..."
莫染一惊,却是镇定的冷嗤:"她素来就是这种脾气,哪一日不发火便是奇怪了!"
春生听了莫染的话,也若有所思的点头,"这倒也是,不过昨儿个也是那宋公子太大胆了,没有得到召唤,便是擅自去公主的屋子里侍寝,公主殿下素来多疑,昨儿个倒是没有太为难那宋寅,只是让人将他赶出府了!"
"赶出王府?"莫染喃喃着,想起玉寒雪昨日说的话,待他们身子恢复了,便是赶出王府,她...当真是要赶人了,如此不是很好么?从此可以离开这个囚牢...
"长公主现在在书房么?"他记得,这些日子,玉寒雪一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都不见。
"没有,公主殿下今日一早就召见了四位公子!"
四个人?除去昨日挨了打的三个,还有一个被赶走的,应该是五个人,"还有谁没召见?"
"自然是风三少爷没去!公主殿下近日可是十分不待见这位风少爷呢!想当初,风少爷刚进府的时候,公主殿下可是喜欢极了他,如今...但闻新人笑罢了!"春生是跟着莫染从戏班子出来的,自然也是会随口来几句戏词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想再睡一会儿!"
"那公子也要先吃了粥再睡,公子可是一天一晚不曾吃东西了!"春生忧心道,"这是公主殿下昨夜送来的燕窝粥,只是公子昏迷着,刚才奴才去热了一下,公子还是趁热吃了吧!"
"当真是她送来的?"莫染的眼睛一亮,春生迷惑的点点头,"是呢!"
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心里滑过,只是他还来不的去捕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便是消失了,莫染别扭的开了口:"她送来的粥,莫不是下了毒吧?"明明是欢喜有人关心自己,可一开口却偏偏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春生一顿,"不会吧?奴才刚才还尝了一口,若是有毒,那奴才..."
看着春生吓得苍白的脸色,莫染才无奈的叹气:"吓你的!"
他是个戏子,也许早已习惯了口是心非,将所有的感情都埋葬,台上他可以演绎着各种身份,赚取他人的泪水,可台下...他的心早已冰封多年了。
因为他是卑贱的戏子,多年来,无论是痛苦还是开心,他都是一个人独享,谁又曾真心的来关心过他?他们贪婪的只是他的美色罢了,他在那些权贵的眼中,只是一个玩寵,在平民的眼中,也只是一个高级一点的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