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陆秀夫等人的盘问后,他们并没有将阿诺重新关回那个山洞里。所以,阿诺虽然是依旧被人看守着,可住的地方却是在一处算是比较偏僻的院子中。虽说偏僻一些,可也是在这崖山行宫之内。
崖山行宫原本就不大,而她所在的地方似乎也临近赵昺所住的地方。不知是陆秀夫有意安排还是什么,她刚被送回院子没多久赵昺便来了。
赵昺同她是见过的,可那时候的赵昺无非是个小的连走路都不算稳当的孩子,现在两人见了面也是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可是,看见赵昺阿诺心中还是不太好受。她已经被掳掠过来有段时间了,不知道乐乐是否也知道了她被人抓走的消息。
"丞相说让朕来瞧瞧你,说我儿时你见过朕。"赵昺那双乌黑的眼睛里透着不情愿,可似乎又在极力的压制着。
阿诺瞧了瞧他身后跟着的两个下人,又望了望一直盯着自己的守卫。她有些累了,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你明天来吧,我今天头脑昏沉想不起来了。"
赵昺听见这句话如同大赦,"那好,那朕明天再过来。"说罢,他无奈的对着那两名跟过来的下人耸耸肩,"你们瞧见了,朕可是来过了。"
阿诺没有继续看赵昺在这里表演,站起来脚步虚浮的朝着自己住的那个小屋子走去。
身后赵昺似乎又转过了身来,瞧了她两眼继续说了句,"让太医来瞧瞧,我看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皇上,您多心了,她只是一个俘虏。"一名下人接过话道,虽然话说的恭敬,可语气却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
赵昺干笑了两声,"她是俘虏,可那命似乎挺精贵呢!去跟丞相说说,就说朕瞧着她似乎快病死了。"
阿诺走到门前,又听见要走的赵昺继续开了口,"说不定今天晚上都支持不到了呢!"说罢似乎几个人就走了,留下两个原本就是盯着阿诺的看守。
躺倒在床上,阿诺闭上眼睛就睡。如今她这副身体,想干什么都不行,似乎因为一直极力压制的那些病痛终于爆发,整个人都变成了半死的状态。这一路走来,伤势不断,加上后来跳河逃走被冰冷的河水一冻,如今病倒也是正常。
虽说赵昺似乎并没有什么实权,可在这崖山上毕竟明面上他才是最大的那个。太医来了一个,诊断了下病情便告诉了看守,两个看守又有一个去通报给了陆秀夫。
苦涩的药是被人强迫灌进食道的,那个味道很不好受,可阿诺迷迷糊糊间又反抗不了。隐隐约约的听见陆少昊的声音,话也断断续续的。
"无论如何都要快一些救过来,蒙古大军已经不远了,何况真金..."
阿诺睁开眼睛,瞧见陆少昊正同那老太医说话,脸上的表情少了一分冰冷多了一分焦急。这样的表情阿诺在陆少昊脸上从未见过,心中顿时觉得应该是军情不太好,蒙古兵已经近在咫尺了。再加上她听见真金的名字,难道真金上次救她不成这次直接率兵攻来了?真金来了,那忽哥赤在哪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