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直是很安静的,忽哥赤斜倚着车厢目光幽深,阿诺则是安静的思索着。
虽然不明白察必皇后为何会放弃这个再暗中出手的时机,可却也明白察必皇后一定另外有什么目的。今日她是进宫请安,身份更是堂堂正正的云南王妃,察必皇后即使想要做什么也要三思,出手也一定是不痒不痛的小手段。只是,这忽然间不见面则是让她有一点点的疑惑。依照察必皇后的极端性子,她会这样容易的放过她?
马车行驶在路上,这个季节天气还未入秋,上午已经开始有些热的人心烦气躁。
忽哥赤似乎感觉到阿诺不安的情绪,轻轻的将她的指尖捏了捏,他目光幽深望向车窗外,嘴角轻启沉声吩咐,"快一些,找人少的地方走。"
驾驶马车的侍卫在车外应声,"爷,小的明白。"话音未落已经扬起马鞭调转了一个方向,这条路平日里阿诺他们走的并不多,位置偏僻路也不算好,若不是在大路上耽搁时间会长很多他们也不可能选择这条路。
谁知,刚转了弯走了没多远便听见了一阵惊呼声。
忽哥赤眉头一挑脸色阴沉,他松开了阿诺的手,"你在车上不要动,我去看看。"
阿诺挑开车帘,见正是几个男人围着一户人家门前闹事,一个老人躺在地上献血从额头处流出。
"爷,似乎是有人欠了赌债,所以这群赌场的人来要债来了。"赶车的侍卫向站在车旁的忽哥赤禀报,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他们汉人就是喜欢赌,输了还卖儿卖女,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忽哥赤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一户人家,转身上了车,"让他们让开路,我们走!"
侍卫听罢立刻行礼,"是。"他转过身,马鞭挥舞了两下,"让开...让开,别挡着路。"
阿诺只是静静的看着马车从新开始往前走,路过那户人家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若是以前她或许已经开口管事,可现在的她已经同以前不同,经历那么多更是明白自己管不了什么,这样的事情管了这家还会有别家,劣根已经深种拔不出来的。
虽然道路已经让开,可不得不说马车走的还是很慢。
"嗖"
一声轻响,眼前只见一道银光。
耳边一声关切的呼声,身子一歪已经倒在了车厢地板上。忽哥赤一手拉着她的手臂,整个身体将她压在下面。
"大胆,什么人?竟敢当街行刺王爷。"赶车的侍卫一声怒喝,原本隐藏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追去。
忽哥赤先检查了阿诺是否受伤,随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射入车厢内的箭羽之上。
乌黑笔直的箭杆,雪白的后羽仍旧轻颤,锋利的箭头之上挂着一个令牌,令牌上写着让人看不懂的字。
"这是什么?"阿诺瞪大了眼睛,这箭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将这东西送进车厢,是谁射出来的这一箭,究竟有什么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