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目光沉沉,道:"那贱胚子八成是知道了这事。"
云玉娆道:"娘是说咱们故意让六姨娘中计的事?"
傅氏点了点头,云玉娆又道:"怕什么,她又没有证据,那六姨娘还不知晓这事呢。"
谈论到吴千碧,傅氏心头微颤了一下,昨夜是兰园的婢女莲藕来报,分明就是云玉简来是示威的。
骆茵茵手上的烫伤和地上的莲心羹,都昭示着骆茵茵已经背叛了自己,傅氏思索着。
这也是傅氏要抹去骆茵茵的原因。
显然,骆茵茵对云玉简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敢差遣婢女来报,傅氏已然知晓云玉简已经从骆茵茵口中挖出重大信息了。
傅氏心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她傅氏在云府乃至南朝贵族中纵横那么多年,也没遇到能直接拆穿自己的人。
云玉简啊云玉简,傅氏咬碎一口银牙,真是太小看她了。
"吴千碧那日当众指责我,想着应是云玉简同她说了些什么。"傅氏谨慎道。
傅氏心中打定,吴千碧这个人不能留。傅氏饮了一口浓茶,强打起精神,仔细梳了妆,她一定要精神百倍去给云老夫人请安。
墨竹园,老夫人在这件事后,精神衰弱了许多,若不是早年征战沙场,练得一副好身骨,早就一病不起了。
家风不正啊,云老夫人对傅氏的管理颇有不满。
云玉简起了个大早,早早便前往墨竹园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还算精神抖擞,只是对云玉简颇有微词,瓣碧妈妈知晓,老夫人怪的是云玉简在众人面前不
顾云氏门楣便直接指出吴千碧偷情之事。
这事虽然成功将云玉简身上的谣言击退,但却成了南朝显贵和都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老夫人见云玉简来请安,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道:"听闻是玉简主张留下吴千碧和她腹中孩子的?"
云玉简明眸一转,她已料到这一点了。
于是点头道:"留不留她不在于玉简,父亲大人的决定,不是玉简可以改变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云老夫人沉声道,虽然没有什么怪罪的意思,但是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满。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知晓怎么将矛头对准别人,老夫人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云玉简又道:"祖母可是在怪罪玉简行事不佳?"
与其藏着掖着,不如一并说出来好些。
老夫人何等精明,又无可奈何,毕竟云玉简是清白的,那吴千碧若是没有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也不至于把柄落入他人手中。
老夫人道:"也不能全怪你,这事儿有些蹊跷罢。"
正说着,傅氏带着云玉娆从门口翩然而至。
云玉简望见傅氏有些苍白的面色,心中不由有些发笑,昨夜一定忙的很。
傅氏今日抹着艳丽的唇红,叫人看着有些古怪。
只见傅氏和云玉娆款款向老夫人请安问好,傅氏恰巧听到事有蹊跷几字,不由心跳了一番。
云玉简笑吟吟地望着傅氏,仿佛看透了一切,这个仇她记下了,以后一并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