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蓟将荞箬手中瓷白炉子换下,又命人去取了手笼,荞箬换上了棉质手笼感觉手心舒坦多了。
只是眼里还是刺着,那牙月越是与云家二小姐说得谈笑风生,荞箬心头便越是不舒坦。
那黑索索的马车依旧如雕塑一般静默着,连带着车夫也是如此。
云玉简眯起眼,问着:"太子殿下也来了吗?"随口问了一句,权作关心,牙月点了点头,道:"嗯,我们殿下一定不会错过这南朝的冬狩节的。"
云玉简见那黑色马车如此安静,连风都不曾吹动门帘,便也不再多问。
彼时,云玉娆蒙着淡翡翠色薄面纱下了马车,莲步还未踏上地面,便立即在人群里引起了轰动,不少高门女眷窃窃私语,有神色不善的,也有自叹不如的。
云玉娆似乎也享受着,伸手在自己浅茜草色的袖口上抚了抚,一双美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一罐甜腻的蜂蜜一般折射出诱人的光泽,长睫毛如羽扇一般绒绒与眼眸之上,额上肤质细腻,令人忍不住想见见面纱下的容颜。
只是见着不远处的叶梵愔与云玉简,云玉娆心头似乎有些沉了下来。
此刻,四皇子刘辰,迎了上来:"路途颠簸,玉娆妹妹委屈了。"
若说南朝皇帝刘义隆的四个儿子中,样貌最为英俊的,当属四皇子刘辰莫属。
四皇子的生母妍贵妃,艳冠后宫,胞妹傅氏当年未出阁之时,也如如今的云玉娆一般,名动南朝,四皇子自是承袭了母家优秀的容貌。
云玉娆向后一步福着身子道:"多谢殿下关心,玉娆能撑得住。"
哪怕是私底下,云玉娆也没称呼四皇子一句表哥,极力想着与四皇子划清了界限,虽然四皇子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但云玉娆的眼中只有太子刘燊一人。
四皇子虽好,但那太子才是自己的真正良人,云玉娆心中几多苦恼,那四皇子未必比那太子差,可那身份便是摆在了哪儿,改变也改变不了。
正说着,那四皇子似乎远远看见了云玉简,突然心头一跳,他从未见过如此雀跃说着话的云玉简。
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同云玉简说话的那人,四皇子认得那人,是臧鸦太子身边的人。
四皇子心中暗道,这小妮子本事倒大,竟然能与那向来不与人多接触的北国使节团这般要好。
四皇子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云玉简和牙月的谈笑风生给吸引了去,他从未见过如此的云玉简,不由多看了几眼。
殊不知身旁佳人已暗怒中生了。
云玉娆咬着牙,默不作声走向一旁。
吴双坐在马车里,掀起帘窗一角,外头的光亮刺进马车里头,吴双眯起眼眸,瞥见云玉简笑容的脸,心中不知怎地就阴沉了下来。
那牙月也算是英俊非凡,也引得几多女子侧目相待。
而此刻,云玉简浑然不知周围的人群因她而有些异动,只觉着和牙月说话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儿,过惯了礼数周全的生活,如今与牙月肆无忌惮地说着话,云玉简只觉着这日头也美丽了许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