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姜母会不分青红皂白,只听应采心的话,轻易就要让她道歉,
向知草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上下起伏。
目光从应采心和姜母脸上抽离,移向站在最后的那个男人的冷眸,
可她却见到姜磊剑眉轻轻蹙着,并没有走出来替她解围或者澄清的意思。
不由地,向知草皱了一下眉头,
下一秒视线扫过脸上有怒意的婆婆以及背对着男人冲她低笑的应采心,
直接越过面前的几个人,冲自己的房间走去。
“呜呜……小草我真没有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恨不得我死……”
随后,姜母也接着附和,
“真是没家教。”
听到这句话,向知草不由停顿住了脚步,折返回那两个女人面前。
说她怎样都可以,但是她不允许说她没家教,
毕竟说到家教,这还涉及到她的亲生妈妈,尽管她的亲生妈妈的确是没有教育过她。
深深吸了一口气,向知草先是唇角扬起,看了一脸不悦的姜母,开口道,
“妈,我已经是叫您妈了,要说没家教,这还是妈您教的。”
此时,眼睛直视姜母的向知草并没有发现,
正在面前的两个女人身后的男人唇角轻轻扬起。
盯着那张澄透小脸的认真劲,倏地,男人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股特殊的情愫。
见姜母脸色倏地一绿,向知草心底一阵快意,
下一秒,她直接移转脑袋,看向一旁的应采心,轻笑了一下,
直勾勾地盯着应采心好几秒,
“是不是我承认我推了你,你就不生气了,是吗?”
显然应采心没有想到向知草会这么轻易地承认错误,见向知草这么淡定,
不由地,应采心蹙了蹙眉头,点了下头,“是。”
话音一落,向知草突然双手抬起,使劲地将面前的女人推倒在地。
“啧”
措手不及的应采心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同时轻咧着嘴发出吃痛声,
扶着地板的同时,应采心眼底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看来,她是小看向知草了!
向知草拍了拍手,唇角上扬。
既然面前没有人支持她相信她,那她也不用在意别人怎么想,自然也不用担心她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不好的影响。
已经被应采心这般抹黑,她还怕别人再被人抹黑一些吗?
想到这,向知草得意地笑着看对面的女人,
“刚才没有人见到我推了你,你怎么污蔑我都可以。
我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也的确是推了你,所以,真抱歉,我承认我推了你。”
说完,向知草笑脸嫣然,拍了拍手很是欢快地走开了。
只是在经过姜磊身边的时候,向知草脸上的神色微微僵了一下。
“反了,真是反了。”
在向知草踏入隔壁门口的一刻,反应过来的姜母才咬着牙很是生气地怒道。
不想听见走廊的一切声响,进了房间的向知草快速地甩上门,
但还能听见房外姜母的絮絮叨叨数落。
三步并作两步,向知草快速走到白色大床前,
整个人往大床扑去,接着将枕头被子齐齐地压在自己头上,双手合紧了耳朵,
不想在听到外面的一丝一毫动静。
而此刻在走廊上坐着的应采心手抵着地板,慢慢地从地板起身。
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应采心腾出手,
轻轻抓住男人的衣袖,眼泪汪汪地对男人开口道,
“磊,你……你不要怪小草,我相信她不是有意要推我的。”
话说这么说,可是应采心的眼泪却哗啦哗啦掉了一脸,
完全是一副委屈到家的样子。
原本应采心是想显得自己大度一些,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姜磊似乎并没有买她的帐。
因为话音一落,姜磊就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很是冷酷淡然地走进了卧室。
紧接着,卧室门也被忽地关上。
门外,只剩下姜母和应采心两个人。
盯着被关上的卧室门约莫两秒,原本还眼泪汪汪的应采心立刻收起了刚才的表情,
动作之神速仿若刚才她根本没哭过一般,
若不是此刻那张姣好的面庞上依旧有着眼泪的痕迹,根本就没人看得出她有哭过。
下一秒,应采心美眸敛起,
抬手一把擦掉脸上的泪痕,随即露出了一抹诡谲的笑容。
这一次她没法做到让男人站在她这一边,下一次,她一定可以做到。
除了下次,还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原本姜母还紧皱眉头,在见到应采心似乎一点没受姜磊影响一般时,
姜母眉头舒展。
虽然她也并不喜欢面前这个颇有心机的应采心,但是相对向知草,
她只有选择应采心。
她也并不是讨厌向知草,而非只因为向知草难以生育。
只是,她实在是容不下向知草,怪只怪……
想到这件事,姜母脸上立刻浮现一丝少见的戾气!
……
慢慢地,在房间里听见走廊的声响似乎越来越小的向知草,
在隔了几分钟后,才一把将自己脑袋上的白色枕头被子拉扯开。
先是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向知草又整个人从趴在床上改为正面朝上,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看了一眼室外投进来的绚烂阳光,将棕色地板照得很是光亮干净,
向知草的心情却始终有些低落。
若是平常,看到天气这般好,她心情也会随之感染。
只是现在的她,气还没消。
莫名地被人扣了一个罪名,任谁心中也会不爽。
况且,她的第六感准到让她没朋友,她都觉得自己可以去当神婆算命了。
担心着姜磊的失忆会被应采心知道,果然,应采心知道了。
她又担心着知道事情的应采心会想尽办法接近姜磊,果然,她又猜中了!
而且,今天还真是正式拉响了“战争”的号角,
虽然她不抱太大希望,姜磊会站在她这一边,可是当她见到姜磊一句话也没说,她被应采心污蔑的时候,就站在一旁皱眉看着她,
冷眸依旧很是冷酷严肃,没有一丝为她解围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