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夕梓尘下的追捕令也令他退避三舍?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能求谁还能指望谁?
可是不应该啊!
她听沈浩波说过兰迪的势力应该并不比夕梓尘差啊,要不然当初兰迪也不会在夕梓尘封杀沈浩波的时候对他伸出援手啊!
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为什么呢?
她疑惑不已,却无可奈何,只能站在赌场对面的马路苦苦守候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一眨不敢眨,只恐自己会遗漏掉兰迪的身影。
这样一呆就是一天一夜,现在的她疲惫不堪,更因想到沈浩波现在可能正受着非人的折磨而痛苦绝望...
她的双眼充满了血丝,大脑也是晕沉沉的,仿佛随时可能死机,可是她仍然凭着坚强的意志苦苦地坚持着。
正等得快要崩溃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将她狠狠地撞了一下,本就体力不支的她瞬间感觉一阵晕眩,膝盖一软就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一种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处传至全身,让她半天都缓不过劲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原本模糊的意识才渐渐清晰起来,却发现自己随身带的包被人抢走了,而那个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她的包,装着她赖以生存的东西,不仅有着干粮,更有钱和护照等证件,没有了它们,她可能就会被这个繁华的城市给生生吞没。
她应该去追,可是她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更何况,这里街道纵横,人流如梭,那个抢劫的人她又根本没有看清,就算她有力气去追,又凭什么特征去追?
她不由苦笑,无力地靠在电线杆上,冰冷的水泥柱让她感觉到舒服不少,便索性将脸贴紧,磨蹭了几下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发烧了。
难怪即便站在这冷风口上也不觉得冷了...
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嗓子发痒,禁不住低头轻咳起来。
咳了好一阵,不仅没有觉得好过些,甚至觉得越来越难过了,大脑晕沉沉的一片,浑身烫得难受,眼皮也越变越沉重。
她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照着这个势头下去,她极有可能会就此晕倒人事不知。
如果这样的话,那她就真的完了,沈浩波也完了!
她不能就此晕倒!绝不能!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立即锐利的痛楚传至全身,而口腔里也立即满满的全是浓郁的铁锈味,让她禁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但这样的痛楚,还有那鲜血的味道,都立即让她原本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不少。
这让她很是欣慰,正欲再咬一下让自己再清醒一些,眼角突然瞥到身旁竟然有一块三角形的玻璃片!
她不禁又惊又喜,想也不想地就将它拾起握在了手上,将自己右腿的裤脚往上卷,直到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小腿,这才停了手,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鼓起勇气屏住呼吸握着玻璃缓缓地划进了自己柔嫩的肌肤里...
随着血肉被隔开,滚烫的鲜血瞬间狂涌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