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闵的母亲,的确为突厥血脉。
但她的母亲,乃大魏人跟突厥人生的孩子,从小养在大魏。
奈何被人利用,进宫,迷惑先帝,险些酿成大祸。
不管前缘如何,叶闵始终无辜。
他能安然无恙的长大,实属不幸。
他面色虽冷,却是个好孩子。突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陛下担心他,势必会对他动手。
苓儿,老师再无所求,只求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求你能适时的施以援手,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这样,老师也就能对得起他母亲的救命之恩了。
......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信。
但叶闵那个家伙,从来不喜欢说谎话,你也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姑娘家。
如果不是真的如叶闵所说,你们以前有很深的感情,又怎么会如此。
我虽然说答应了要为他保密,但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听老头子念叨了很久,叶闵那个家伙可怜。
但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活该呢?他肯定没跟你说实话。
就你那脾气,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跟他再续前缘,又怎么会嫁给代王。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了。
我不喜欢心里憋着秘密,现在都说出来了,就好多了。
当然,我就是存心的,想让你难受。
谁让你每次看见我都没好脸色。
这下,我倒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
是重新选择,还是继续你现在的日子。
一边是代王,一边是叶闵,做好了选择,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
只要一静下来,傅沅苓的脑海里就一直浮现着秦院长跟秦月生信中的内容。
傅沅苓不得不承认,秦月生的目标达到了。
她现在是真的难受。
“怎么了,还难受。”
赵世泽沐浴完,看见傅沅苓抱膝坐在床上,呆呆的坐着,还以为傅沅苓是又在为了秦院长伤心,担忧的上前,把傅沅苓搂在了怀里。
“没有。”
傅沅苓反手抱住赵世泽。
傅沅苓啊傅沅苓,你是真的糊涂了。
现在你是代王妃,是他赵世泽的妻子。
纵使以前跟叶闵有什么,那都过去了。
赵世泽满心为你,你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啊。
傅沅苓心里的犹豫,在看见赵世泽之后,终于稳定了下来。
“不想说就别说了,睡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赵世泽轻轻的在傅沅苓的头上印下一吻,“别乱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世泽。”
傅沅苓紧紧的抱住想要松开自己的赵世泽,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闷声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丫头,你是我的夫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赵世泽晦暗的双眸不禁一沉,心也随之悬了起来。
都好长时间没有这样了,苓儿这是又怎么了。
赵世泽很想问,但瞧着傅沅苓这样,他到嘴边的话,又忍了下来。
赵世泽就这么任由傅沅苓抱着自己,直至傅沅苓自己松开手。
“世泽,谢谢你。”
虽然说谢谢,真的显得很疏离。
但这个时候,傅沅苓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谢谢,她真的再也想不出别的话来了。
“傻。”
赵世泽伸手捏了捏傅沅苓白皙的小脸,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就你聪明。”
傅沅苓撅着小嘴,愤愤的道。
赵世泽见状,不禁笑出了声。
她没事就好。
“睡吧,你不累吗?”
赵世泽躺了下来。
一伸手,就把傅沅苓给拉着躺到了他怀里。
傅沅苓就跟一个小猫似的,半眯着眼睛,慵懒的躺着。
好一会,才突然间想起来自己还漏了一件事情。
“怎么了?”
傅沅苓猛然间坐起来,倒是真的把赵世泽给吓了一跳。
“我光顾着想别的事情了,都忘记跟你说。皇后派人,私下去了秦家,想请秦月生父亲出山,辅佐魏王。”
虽然说,皇后绝对请不到魏王。
但这件事,傅沅苓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跟赵世泽说一下。
“是吗?”
赵世泽脸色微微一变。
很显然,两个人都想到了一点上去。
傅沅苓自成亲之后接触魏王多了,现在特别的嫌弃他。
不仅是对魏王那些虚伪的做法嫌弃,还为魏王的不择手段感到不耻。
当然,傅沅苓自从知道了魏王曾经想害自己没了清白,好嫁给他的事情之后,就已经嫌弃他了。
种种相加,傅沅苓现在对魏王,一点好感都没有。
于是乎,现在代王府跟魏王府的关系,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至于赵世泽,那更加不用说。
他们俩对魏王当太子的态度,那是无比的一致。
如果真的是魏王当了太子,那他们绝对会不跟任何人商量,直接假死走人。
魏王本身就把他们当做假想敌,如果不假死,那就算他们去封地,也会有无尽的麻烦。
当然了,最好的选择是魏王当不成太子。
魏王做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行事偏激,又好强要面子,着实不是明君的做法。
大魏的江山交到他手里,就怕过不了百年啊。
皇后现在是手越来越长了,如果他们不预防,那可能真的回造成无法估量的结果。
“最近朝堂之上的动作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现在我那个好皇弟一人独大。”
赵世泽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道。
“其实,我们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傅沅苓郁闷的看着赵世泽道。
“也是。”
赵世泽眼神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意味,转而笑着安慰傅沅苓道:“你别多想了,伤神。我明天找爹仔细想想。”
“好。”
傅沅苓知道这些朝政上的事情,也帮不上太大的忙。
与其白白的胡思乱想,还不如安心一点,让他们放心。
一夜难眠。
傅沅苓跟赵世泽各存心思。
第二天,傅沅苓醒来的时候,赵世泽难得的出门了。
傅沅苓想起昨晚的事情,自个也不怎么坐的住了。
各种各样的破事堆积在一起,傅沅苓想想就头大。
想了一下,傅沅苓就起身,跑去顾府了。’
她不能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待着,就很容易想别的事情。
而且,有些事情,她可以问问舅母。
傅沅苓说做就做,用过早饭就跑了过去。
但是一到顾府,傅沅苓就听昭和说舅母又被召进宫了。
傅沅苓顿时对皇后,更不放心了。
皇后现在的动作越来越大,野心也越来越明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