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多年陪伴在身边的朋友,一个是最近才认识的讨厌的家伙。
孰轻孰重,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傅沅苓很坦荡,毕竟这样选择,也是人之常情。
傅沅苓不想再跟花子莫打嘴仗,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着。
没一会,门被打开。
傅沅苓在来之前,想了无数种唐傲的形象。
但傅沅苓怎么也没有想到,唐傲会是如此的儒雅形象。
撇去容貌不谈,像自家大哥那样,始终稚嫩了些,带着点年轻人的朝气。
但唐傲年纪大了,更多的是一份沉稳内敛。
经过多年的沉淀,气质总归是不同的。
这要是搁现代,妥妥的优质男啊。
画意的容貌三分似他,估摸着,昔日他夫人也是个容貌秀丽的温婉女子。
“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姑娘。”
画意明显是渐渐的接受了,虽然说不亲昵,但说话间,没有了那份压抑,听起来松快了不少。
“沅苓见过唐先生。”
“不敢当,这些年多亏了姑娘照看小女,该是在下道谢才是,多谢姑娘了。”
唐傲虽然身处唐门,但该有的规矩,他还是都有的。
昔日他跟夫人感情正好,但突然间发生那种事情,他九死一生才活了下来。
妻女下落不明,这些年来,他饱受煎熬。
蛰伏这么久,总算是苦尽甘来,女儿也平安无事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人生如此,已是满足了。
对救下他女儿的傅家,唐傲是打心眼里感激。
“不必客气,不知唐先生打算何时离开,到时还请提前告知,我也好为画意准备一二。”
这次离开,估计以后要想再见到,就难了。
这么多年的感情,傅沅苓自然要好好的给画意安排一下,送画意离开。
“好,殿下现在还需要在下在身边,若是到要离开的那日,一定告知。”
“姑娘,那我今天跟你回去。”
虽然说亲爹在身边,但临近分别,画意更是舍不得姐妹们。
“好,正好琴音她们也有东西要给你。”
傅沅苓看了一眼唐傲,慢吞吞的道。
赵世泽还没醒,傅沅苓更是不想去待在漓园。
虽然说花子莫跟陆为一脸有话要说的表情,但傅沅苓直接无视掉了。
携了画意,傅沅苓便回去了。
“姑娘。”
傅沅苓这些天也把画意的事情跟她们几个人说了,都是这么多年的姐妹,她们既为画意高兴,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听到说唐傲来了,她们几个都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傅沅苓回来。
一见到画意,她们别提多开心了。
傅沅苓微微一笑,“行了,都别站着了,进屋去,有什么说什么,要不就没有机会了。”
“好。”
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道。
现在也就最后这点时间了,傅沅苓不愿拘着她们,都由着她们去了。
画意琴音她们拥簇着,到一边去说话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书香跟红颜没来。
这次一别,以后再想见她们,真的就难了。
“姑娘,睡吗?”
杨妈妈虽然说平时对她们几个人很严格,但自从知道画意的事情之后,她也不管她们怎么去闹了。
本该是她们几个人的活,杨妈妈也自动顶了。
“嗯,杨妈妈你也早点休息吧。”
月华如水,夜深寂寥,一丝丝的寒意,透着月光洒向人间大地。
琴音为首的四人,相拥而眠。
“姑娘,该起了。”
睡觉之前,傅沅苓本来以为,自己今天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但是,一大清早的,画意的声音如期而至。
傅沅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特别无奈的看着画意。
“好画意,你们昨晚不是玩的很晚吗?”
怎么一大早就又起来了啊。
“是啊,我们都起来了,姑娘你也赶紧起来吧,太阳都晒屁股了。”
跟之前相比,画意明显活泼了不少。
傅沅苓很没好气的道:“怎么,想我收拾你啊,不想起来。”
一个翻身,傅沅苓把被子裹的紧紧的。
画意不禁笑了,“姑娘,你赶紧起来吧。我爹说今天要正式上门,来感谢姑娘。已经到了,二少爷让姑娘赶紧过去。”
傅沅苓无奈的睁开眼睛,“好吧。”
这么大阵仗的上门,以后就真的很难见的到了。
穿戴好,傅沅苓便带着她们四个去前院了。
“傅家的大恩,唐某一定铭记于心。若是日后有什么能用的着唐某的地方,唐某一定竭尽全力。”
“不必客气,昔日父亲救下画意,也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画意跟着妹妹多年,日后能有个好归宿,便是妹妹也为她高兴。”
“是啊,只要是为了画意好便是,唐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傅沅苓带着画意,大步走进了房内。
“看来是殿下醒了,唐先生这就要走了吗?”
“是,后天启程。”
唐傲说话间,瞧着与自个夫人容貌相似的女儿,不禁感慨万千。
“小五,后天爹来接你,行吗?”
对于画意的抗拒,唐傲认了。
要不是自己当时糊涂,哪里会弄的家破人亡。
自己九死一生,夫人被无辜牵连。就连女儿,也险些遭难。
唐傲现在想弥补,所以,就算画意再怎么抗拒自己,他也要尽量把女儿留在身边。
“嗯。”
画意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画意离开,既成事实。
一股浓浓的不舍弥漫开来,让人无形中感到压力重重。
画意的性子开朗,在府里就是个开心果的存在。
听说画意要走,好多人都很不舍得她离开。
但再怎么不舍,该到离开的时候还是要走。
“姑娘,我们......。”
“去吧,去送送。”
傅沅苓低头看着书,头也没回的道。
说是看书,其实傅沅苓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既然不好出去送,再伤感,那也无济于事。
但是琴音她们三个不同,去送送也是好的。
站在窗前,瞧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傅沅苓突然间送了一口气。
“画意这一去,拜托了奴籍,可算是解脱了,也好。她有自己的造化,姑娘你就别担心了。”
“我哪里担心了,哼。”
傅沅苓嘴硬心软,嘴上说不担心,但那张小嘴,撅的不知道多高了。
“行行行,姑娘没担心。画意一早就嘱咐过了,姑娘早上没吃什么,现在应该是饿了,老奴这就去给顾念端粥过来。”
“喔。”
傅沅苓闷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