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想破脑袋,傅沅苓也没有很好的解释。
赵世泽的许多行为,都是那样的莫名其妙。傅沅苓自诩聪明,却愣是猜不透他。
到最后,傅沅苓也只能自个放弃了。
最近大魏的瘟疫横行,燕京之中的各国使臣也是贪生怕死之辈。本该早就离去的他们,愣是在燕京待着了。
傅沅苓虽然说口头上答应了赵世泽,但受江南之事的影响,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再去管别的了。
再加上永河的事情,傅沅苓觉得,她还是先陪好永河为妙。
因为傅家的地位,傅沅苓在这偌大的燕京之中,除了顾清涟,昭和跟永河,便再无其他的朋友了。
永河更是,身为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她也是孤独的。
永河有孕,真心来恭喜的人,少之又少。
傅沅苓跟永河都是懒得去应付的人,为了避免面对这些人的热情,她们选择了闭门谢客。
嘉慧长公主跟黄夫人都是聪明人,索性她们也没有上门,只是托人带了祝福过来。
傅沅苓耐心陪着永河,在府里安胎,日子虽然苦闷,但也好过跟人斗来斗去。
本以为再没有人上门了,她们俩却在一天,收到了一份特别的拜帖,沈晴好了。
别人都算了,但沈晴亲自上门,傅沅苓跟永河都觉得,得见见她才好。
许久不见沈晴,沈晴还是一如既往的,仿佛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看的傅沅苓跟永河那叫一个羡慕。
沈晴由丫鬟带着走到傅沅苓跟永河面前,沈晴先是默默的给她们行。
随即起身道:“永河公主,苓儿妹妹,你们不会介意我来打扰吧。”
傅沅苓跟永河会心一笑,永河柔声道:“自然不会,坐。现在外面不稳定,我们也没地方去。你能过来,我们求之不得。”
长的好看,到哪里都是很吃香的。
永河瞧着沈晴的模样,便是越看越喜欢。
“快坐下,现在我已经被勒令不准出门了,以后你要是不介意,就常来陪陪我吧。”
永河是真心相邀,毕竟府里一直只有她跟傅沅苓,也着实无聊了些。
“好,只要公主不嫌弃我。”
沈晴坐下,温温柔柔的道。
傅沅苓白眼一翻,凑上前道:“还叫公主呢?叫她永河,或者,要不晴姐姐你跟我一样叫嫂子吧。”
傅沅苓对沈晴的印象还是挺可以的,从现在的种种印象来看,沈晴也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只要没有存坏心眼,傅沅苓也不介意多个朋友。
毕竟,跟沈家的关系,也不能太差。
“那晴儿就跟着叫嫂子了,嫂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永河在绣花,沈晴是知道。
但是傅沅苓写的,那是什么,她是真不知道了。
傅沅苓暗自吐舌,“你别管我了,我没事就喜欢乱涂乱画。”
傅沅苓能说,她是在写汉字吗?就算是说出来,也未必能有人知道。
“喔,对了,嫂子,我哥让我跟你说个事,宫里多了两位妃子。”
沈晴说的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傅沅苓跟永河却是一个个都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
傅沅苓两眼放光,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八卦,能让沈世子,亲自嘱咐他妹妹过来。
沈晴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听说,淑妃想要杖杀两个宫女,陛下却突然间提了那两个宫女的位分,就在你们离开的那天发生的事。”
傅沅苓跟永河默。
看来,太后那天之所以会做那种事情,是跟淑妃脱不了关系。
永河笑道:“谢谢你的消息。”
身为女人,永河可没有那么大气。傅元明是她的夫君,那就永远只能是她的夫君。
就算是太后相逼,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
沈晴想了想,嘴角略带一丝苦涩的道:“这种情况,就算是换做我,也会是这种反应。真的好羡慕你,能这样的幸福。”
永河跟傅沅苓面面相觑,傅沅苓大概也是猜到了沈晴的心思,遂道:“晴姐姐,没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瞧瞧我,不是照样过的好好的嘛。”
三人打着哑谜,却是谁都能听的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沈晴瞧着傅沅苓,沉吟片刻,道:“嗯,我娘总说,事在人为。爹虽然跟她吵了一辈子,但爹从不纳妾,也不拈花惹草。现在老了,他们照样互相扶持着,过的很好。我想,我要是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也差不多了吧。”
傅沅苓撇撇嘴,很不留情的指出了现实,“只可惜,现在你爹,我爹,我哥那种人,已经少之又少了。”
“臭丫头。”
永河径直敲了傅沅苓的脑袋一下。
傅沅苓吃痛,愤愤的选择了不说话。
“别听那丫头的,你现在好不容易逃过一劫,以后会好的。”
永河就怕沈晴一会想不通,出什么事,那可不是小事。
沈晴闻言,笑道:“放心,我没事。正如苓儿所说,世上好男儿少之又少,不管最后怎么样。只要他敢四处拈花惹草,我沈晴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沈晴话没说完,要是以后她夫君敢纳妾,敢拈花惹草。她是不会武功,但是,收拾人的方法那么多,何愁不能管住男人。
大不了,把人整废了,自然就老实了。
傅沅苓跟永河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沈晴原来这么的凶猛。
作为一个纯正的古代人,这样真的好嘛?
傅沅苓听了沈晴这话,不由得眼前一亮,“同道中人啊,找到知音了。”
傅沅苓其实很想跟沈晴细说一下收拾人的法子,以免沈晴日后受委屈。
但是,考虑到身旁的永河,傅沅苓果断放弃了。
这要是说了,那自己不是等于直接告诉了赵世杰。
对待男人嘛,真看不惯,也别生气,反正气的是自己。
等哪天真的看不惯了,把人给废了,他自己也就老实了。
当然了,好歹赵世泽提前跟傅沅苓下了通牒,所以他能逃过一劫。
要不,就依照傅沅苓原本的设想,她的夫君,只要敢拈花惹草,她并不介意,就这样把人给整废了,然后自己好清静清静。
只可惜,到头来,她还是成了皇家妇。
所以的计划,几乎都被打乱了。
傅沅苓对此,表示她还是很遗憾的。
就在这时,正在深宫之中的某个人,莫名的感到背后一凉,转过身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