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傅元明长的是既帅气又聪明,很招女孩喜欢。
以前,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为了躲避这些无尽的骚扰,喜欢独来独往,少与人来往。
再大了,他有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妹妹。他疼她入骨,把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十足的好哥哥。
这点,傅沅苓是能肯定的。
但傅沅苓有一点想不通了。为什么每次,一牵扯上什么姑娘家,自己就成了挡箭牌呢?
无论是伤了姑娘的心也好,还是跟哪个姑娘牵扯上了,最后都得他这个好妹妹来善后。
就比如这次,阿史那思云的性子,哪里能理会燕京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呢?
倔强如她,傅沅苓怎么解释,亦是无用。
更关键的是,阿史那思云又不哭,强忍着,那种模样,看着真的很令人心疼。
傅沅苓越是瞧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虽然说以前有过节,但毕竟是年少轻狂,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傅沅苓便没打算跟她计较了。
一个姑娘家,用要哭又不哭,看起来极其可怜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感觉,想想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沅苓想了好一会儿,千言万语皆化为一句话。
“阿史那思云,既然选择了哪条路,就走下去。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的。请吧,以后辅国公府,公主还是少来。”
傅沅苓努力的保持着强硬的态度,任凭阿史那思云的眼神如何的凄凉,她也不曾动容过。
送走阿史那思云,傅沅苓一屁股坐下,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自己这一世运气好,碰到了爹爹跟哥哥,是否自己也会被如此对待呢?
身为女子,傅沅苓当真觉得她可怜。
但作为忠武将军的嫡女,傅沅苓也不能心软。
以强硬之势赶走阿史那思云,傅沅苓这刚想着休息会。
琴音便匆匆的走了进来。
听琴音把话说完,傅沅苓气的,险些就把手上的古籍都给扔了出去。
这人真的是贱起来也没边啊。
堂堂辅国公府的嫡女,这样作贱自己。
这都没分家,容她这样乱来,岂不是也会害了自己。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胡来。
傅沅苓愤愤的想着。
但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傅沅苓右手不断的敲击着桌面,脑海里飞速的把所有的可能性过了一遍。
很快,傅沅苓就有了主意。
唤了琴音到身前,低声嘱咐了琴音几句话。
琴音得了命令,当即就出去了。
傅沅苓拿着书,却是看不进去了。
这真的是教养问题,傅玉淑有顾姨娘教导,反而是三观端正。
这傅玉珠真的不愧是从小被吴氏养大的,这三观,妥妥的歪了。
低嫁做正室,有国公府的名声在,她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性自由,能掌握大权的日子不过,偏偏要过那种生不由己的生活,当真是无语了。
辅国公府虽然名声赫赫,但说到底,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毕竟功高震主,可不是什么好话。
嫁进皇室,真的很好吗?
不说她的身份做不成正室,就算是身为一个受宠的妾室,也只是一个妾室,上面始终有个正妻压着。
再怎么说,傅玉珠也算是嫡女。
一脉相承,嫡女做妾,到最后自己一家也得落个坏名声。
行啊,傅玉珠要是想做妾,那就分家。分了家,我随便她怎么搞,只要别跟自己家人扯上关系,她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傅沅苓愤愤的想着,整整一天,都没有好脸色。
时间越久,傅沅苓的脸色越发的如笼寒冰。
等到了黄昏时分,傅沅苓的一腔怒火,早已经是忍无可忍。
听到说傅玉珠回府了。
傅沅苓可没打算跟她客气,带着绿袖跟琴音,便直奔三房去了。
不怪她不给面子,谁让有人给脸不要脸。
“所有人全部出去。”
傅沅苓气场全开,三房的下人几乎是被吓的愣住了。
傅沅苓看人没动,继而冷冷的道:“出去,我有事要跟三婶二姐姐说。”
三太太起初着实是被傅沅苓的脸色给吓到了,回过神来,三太太只得把人给打发了出去。
关上门,便只剩下了她们三人。
三太太端着张脸,很愤怒的道:“苓儿,作为世子嫡女,你这点规矩都不会不懂吧。礼数呢?学到哪里去了。”
傅沅苓反唇相讥,“礼数,你还是先问问你的好女儿,礼数学到哪里去了吧。”
傅沅苓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三太太跟傅玉珠听的清清楚楚。
傅玉珠脸色一变,回呛道:“傅沅苓,你什么意思啊,来三房发疯。”
傅沅苓冷哼一声,讽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傅玉珠,今天你去哪里了,不用我提吧。以前总把你嫡女的身份挂在嘴边,就别给我做出有丢嫡女脸的事情来。我这次来,就是警告你的。要是你敢做有辱国公府家风的事情来,别怪我收拾你。还有你,三婶,别想着抓权了,还是先把你女儿给教好吧。”
傅沅苓一口气明朝暗讽,虽然没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但那意思,却是明显了。
“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三太太怒瞪着傅玉珠。
见傅玉珠面带难色,犹犹豫豫的,三太太又岂能不明白。
“傅玉珠,我警告你,别痴心妄想了。现在我能随便你怎么做,可你要是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了。”
傅沅苓面对着傅玉珠冒火的眼睛,淡定不已。
话锋一转,傅沅苓对着三太太道:“三婶,或许这些事情不该是我能说的。但苓儿在这里,还是有句话要说。二姐姐年纪也不小了,三婶还是早做决定吧。别到时候,误入歧途,那可就晚了。”
说罢,傅沅苓果断的起身。
三太太再怎么,现在也猜到了一个大概。
傅沅苓这般行事,她也没有半句话能说的出口的。
傅沅苓见状,果断的朝门口走去。
临出门之际,傅沅苓停下了脚步,顿了顿,方才缓缓的道:“这府里能做主的,始终只有一个人。三婶,可别糊涂了。”
软硬兼施,也给她们指明了路,剩下的,就看她们的造化了。
傅玉珠脑子有坑,三婶总不会吧。
傅沅苓想着,一转头,便去了前院书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