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照顾她,那么担心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流牧在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又恢复了与往常无异的波澜不惊,重新扶起了筷子,低着头专注的继续剔着碗里剔到一半的鱼刺。
欢颜看着他透着淡漠的模样,心口微微窒息一下,"哦。"
沈流牧没搭腔。
午饭就在一阵沉默中过去了。
欢颜主动收拾残羹剩饭,沈流牧扼住了她的手腕,阻止道,"我来吧,你去外面休息一下。"
欢颜道,"我还是帮你吧。"
沈流牧声色淡静,"不用了,你出去。"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
沈流牧又重申道,"嗯。"
欢颜,"...那好吧。"
欢颜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她转过头来,见沈流牧低着头收拾桌上的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才继续往前走了。
中午的太阳是火辣辣的,特别是在海面上。
欢颜一出去,就被强烈的太阳光逼退了。
她走回了厨房,沈流牧这会站在水龙头前洗刷碗筷,听到脚步声,他并没有回头。
"阿牧。"
沈流牧嗯了一声,仍是专注手中的东西。
欢颜能够感觉得到,他对自己变得冷淡了许多。
明明在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她也发现了沈流牧对于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可是没有理由他今天骗了他一下,就这样对她吧?
欢颜是那种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此刻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喉咙有些涩涩的,"我先回房了,我想休息一下。"
"嗯,去吧。"
听到脚步声远走,沈流牧才关了水龙头,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轮船上有几间小房间,可供休息。
沈流牧包下了这一季艘轮船,在天黑时才会回程。
欢颜躺在小床上,明明觉得眼睛有些疲惫了,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转到这一边,叹了一口气,转到另一边,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最后索性坐了起来,拿起小枕头发泄似的猛砸了一顿!
"叫你生我气!叫我生我气!哼!"
欢颜双手叉腰,又仰躺到了床上,哀嚎了一声。
最后是听着外面的海浪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她醒来时,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出了自己房间。
欢颜发现轮船已经是往返回去了,欢颜有些惊讶。
沈流牧站在栏杆旁边,双手搭在栏杆上,眼睛眺望着远房,不知道在想什么。
欢颜走到他身旁站定,"阿牧,不是要到天黑才回去么?"
"有点事,要离开这儿了。"
"啊,离开?"
"欢颜。"
沈流牧侧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欢颜呆呆问着,"怎...怎么了?"
"回去了,就不要跟着我了。"
欢颜眼眶一下子红了,"你什么意思?"
沈流牧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一声,"这些时日,就当作我们一起携伴旅行,未来的路,总要一个人自己走,我爸妈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这次回洛杉矶就是相亲的。"
他母亲给他打来电话,已经是下了死命令了。
他必须要回去看看。
这些时日的荒废度日,对他来说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欢颜在,也算是一个意外,就当作是旅行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相亲?你为什么要相亲?难道我不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