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馨儿冷眼瞧着台上的闹剧。
自从齐如梦忽然跌倒,齐如烟一直像个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捧着心口,捂着嘴。
直到齐如梦被搀扶起来,齐如烟这才换了一副关切的神态,上前一步:“等等,司仪先生,我堂姐她——”
欲言又止的样子,楚楚可爱。
纳兰馨儿眸光微转,心中了然,齐如梦刚才的跌倒,可不是什么太激动、太开心。
她凝神,将语音传递到钟表空间:“大笨钟,刚才的过程,你看到了吗?”
“哼,这点小把戏,岂能躲过本钟的法眼!”大笨钟不屑一顾。
“本贝贝也发现鸟,那齐冒烟,竟然偷偷把裙子上的一颗珍珠,扔到齐如梦脚边!齐如梦那个傻帽,当然一抬脚就会滑倒了!哼,竟然利用珍珠干坏事,这齐冒烟!”钟表空间里,扇贝扒着一扇小窗,愤愤不平。
每一颗珍珠都是贝壳历经无数痛苦磨砺,才酝酿出的珍宝,怎么可以用来干这么阴险的坏事!
气死本贝贝了!
和大笨钟一起呆久了,扇贝也有样学样,喜欢自称“本贝贝”了。
纳兰馨儿眯了眯眼。
果然是齐如烟干得!
这女人什么意思?
让齐如梦跌倒,对她有什么好处?
莫非是想让齐如梦撞坏她的笄,然后给族中长辈一个,齐如梦不堪大用的印象?
就像蓝芷柔经常对她做的那样,只不过齐如烟更加高明,踩人上位的手段更加不着痕迹。
如果不是她有钟表空间能看透这一切,别人,谁也不会怀疑到齐如烟头上去!
可……
纳兰馨儿心中微动,总觉得,事情又不是这么简单。
齐如烟要想陷害齐如梦,有的是机会,何必拿及笄礼,开玩笑?
莫非……还有其他目的?
纳兰馨儿眉峰一挑,闲闲地朝台上看去。
只见齐如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犹豫了好几秒,这才再次开口:“堂姐她的额头受伤了……会不会很严重?如果为了我继续坚持仪式,我会于心不忍的!你们看,血珠都沁出来了……堂姐,你是不是很疼?我看着都好疼好疼的呀……”
齐如烟故意捏起娃娃音,显得又纯真,又让人听了揪心。
大家之前只知道齐如梦摔跤,却没人注意到齐如梦额头的伤,竟然还有血!
被齐如烟这么一提醒,人群不由暗暗叹息,唉,真是个倒霉孩子,还摔破头了。
扇贝又忍不住在空间里撇嘴:“啧啧,不过是破个皮,那血都没针尖大,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大笨钟却淡淡道:“血不在多少,一滴就够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听得扇贝一头雾水,不过,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只听那位担任正宾的姑妈,忽然开口:“不行,得换人!见血之人,不吉!不可担任赞者。”
齐如梦被这一句“不行”,判了死刑,一脸的郁闷和委屈,还得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被佣人扶下了舞台。
齐如烟还在后面,忧虑地嘱咐:“堂姐慢点,一会儿仪式举行完我去看你……”
纳兰馨儿忍不住冷笑,差点要拍巴掌了——齐如烟,你演技不错嘛!
只是,齐如烟费了半天劲儿,目的真的只是要把齐如梦赶下台吗?
绝对不可能!
果然,齐如烟的视线,忽然扫向了观众席,用稚气的嗓音道:“没有好姐妹给我做赞者了,我可不可以,现场选一位姐妹,来帮忙啊……”
【云爷:晚安吻!爷是直男!直的!最后一次说!乱讲的妖精是想被爷啪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