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昨天王爷已经配合老臣查明此事,是王爷府上的一个叫纪阑珊的暖床丫鬟妄想得蒙王爷宠爱便狠心用毒药害死了王妃!”柳丞相激动地向前跪走两步,说完又老泪纵横的望着东方瑾,“还请皇上看在王爷痛心疾首失去爱妃并揪出凶手的份上,不要再责怪王爷了!”
东方宸点点头,又看向东方瑾,“那丫鬟如今作何处置了?”
东方瑾眯着眼睛看了柳丞相一眼,朝皇上朗声答道,“那贱婢深知有罪,已经于昨夜纵火自杀了。”
东方宸一听,微皱眉头点点头道,“也算是让她得了便宜。”而后稍整颜色看向东方瑾和柳丞相,“你们也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心也是于事无补。东方瑾,朕命你亲自为王妃料理后事,定要全力以赴才好!”
东方瑾点点头,立马起身抱拳,“臣弟领旨!”
柳丞相却是恨恨的望着东方瑾的背影,心中对纪阑珊纵火自杀的说法一万个不相信,但是又不好反驳,只好咬咬牙默不作声,等到以后有机会再报这个仇!
“好了,没事就都退下吧。”东方宸有些疲倦的摆摆手,“朕也乏了。”
“是~~~”台下的一群大臣赶紧作揖缓缓退下。
刚出大殿,柳丞相便悠悠然的踱步到东方瑾身边,“王爷,是否真的有那么凑巧,那纪阑珊事发的第一晚就纵火自杀了?”
东方瑾目不斜视直直的向前走去,“不然呢,丞相大人认为事情会是怎么样的?”
“呃?”柳丞相被这话噎了一下,又是冷哼一声,“那王爷有没有去验明正身,确定纪阑珊已经死在大火之中了?”
“本王身份尊贵,怎么会为了一个区区杀人犯冒险去那火海之中确认她的身份去?”东方瑾依旧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丞相大人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只好跟着东方瑾朝宫外走去。
见他还一步一步的紧随自己,东方瑾眉头一皱稍一顿身,朝柳丞相说道,“丞相放心,大火扑灭后小婿已经派人前去查看,从衣着和未烧化的首饰来看,确实是那纪阑珊不假。”
柳丞相听这话也是一惊,东方瑾何时自称过小婿?怎么自己的女儿一死,他倒是变得恭敬谦卑几许,还对自己自称小婿了?
正不知如何反应,东方瑾又说道,“芙蓉芳华早逝,我们都心有戚戚焉,不过,您放心,小婿还是会为芙蓉好好照顾您的。小婿不会说体己的话,先告辞了。”说完,东方瑾朝柳丞相一抱拳便大步朝宫门外走去。
依旧呆愣在原地的柳丞相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对东方瑾刚才的态度和话语都是半信半疑,只好皱着眉头望着已经走远的东方瑾的身影,心中却漾起了小小的波澜。
转身离去的东方瑾却是内心冷哼一声,老狐狸,不给你点甜头,你怎么肯暂时放过我?
想到这,却又是皱起了眉头,这纪阑珊到底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又能去哪。
想起她身边的那个楚白衣,自己却也心安了几分,可是一想到他们可能正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眉来眼去的你侬我侬,东方瑾的拳头骤然攥紧。
那个楚白衣,要是敢动纪阑珊一根手指,他非要打得他娘都不认识了~~
一边这样恶狠狠地向着,一边朝马车大步走去。
“王爷,可是回府?”一旁的侍卫上前撩起帘子问道。
东方瑾顿了顿脚步,其实理应是去天上人间找寻纪阑珊,可是当下之际,若是这个档口去了那地方恐怕也不合适,被皇兄知道了自是免不了一顿责骂。若是再被丞相察觉出什么,恐怕就更加不好了。
想到这,东方瑾点点头,“回府。”说罢,大步一抬迈上马车。
马车在喧闹的集市经过时正欲转弯,东方瑾轻咳一声。
“王爷,什么事?”赶车的侍卫竖起耳朵警惕的看向四周。
“从这街道经过再绕回王府。”
侍卫疑惑的看看这热闹的集市,王爷平时不是最讨厌这喧嚣的集市么,怎么今个竟然要穿过去呢。但是,疑惑归疑惑,侍卫还是什么也没问,调转马车朝集市走过去。
东方瑾撩起身侧的窗帘,看向窗外的景象。果然,只不过一会,天上人间的大招牌就出现在了面前。东方瑾迅速的看了一下各个窗口,却失望地发现每个窗户都严严实实的关着,丝毫看不见室内的景象。
也是,哪个**还在大白天的营业呢。
虽然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但是这样一来东方瑾心中还是有些失望。放下窗帘,苦笑一下,自己说了不能来,可是又怎么忍得住不过来看一眼呢。
马车达达的从天上人间的门口过去。
刚过去,楚白衣便从这天上人间的门口走了出来,俩上却也是过着一脸的无奈,嘴角还挂着一丝苦笑。
刚才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够明显了吧,可是瞧白若刚才那意思,明显就是对自己没意思。
唉,无奈的摇摇头,楚白衣暂且也不想再想此事,男女之情还是先搁置一旁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完成师傅的遗愿。想到这,楚白衣的脸上便多了一抹鉴定,大步朝城门走去。
刚出城门,楚白衣朝四处望了望,稍稍定睛便径直走到躺在城门边的一个小乞丐身边,蹲下身子,拍拍小乞丐的身子,“小兄弟,小兄弟,醒醒。”
蜷缩成一团的小男孩这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懒洋洋地问道“哪个不要命的扰了小爷的梦了?!”说完,还擦擦嘴角流出的哈喇子,看来这个小家伙是在做一个美梦呢。
想到这,楚白衣了然的笑了笑,“怎么躺在这睡着了?”
“这一片都是小爷的地盘,小爷爱躺哪躺哪!”男孩还挺横,对楚白衣有种自然地防备。刚说完这话,见楚白衣还是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看着自己,男孩有些恼了,指着楚白衣大声喝道,“你又是哪里来的,扰了小爷的美梦不说还敢管小爷睡哪。你混哪片的?”
楚白衣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啊,我也是混皇城根底的。”
男孩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难不成这片地也被占了?”看楚白衣不做声,小男孩又努努嘴,虽然一脸不甘心,但仍旧不肯低头的样子,“那这地……”说到这,男孩环视了四周一圈,似是有所流连,可是再抬头时看向楚白衣时,已是满眼坚定,又恢复了小痞子的样子。“那这地小爷我就施舍给你吧!”说完,就要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楚白衣也跟着起身,忙挥手拦住男孩的去路,“小兄弟别着急走,我不是来和你抢地盘的。”
男孩一个急刹车,回过头来,稍显机灵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楚白衣,“你敢耍小爷?”
楚白衣急忙露出招牌笑容,“哪里,只是看小兄弟躺在这里便上来和你说会话。”
说话间,男孩也已经走了回来,又一屁股坐在刚才睡觉的位置上,斜着眼睥睨了楚白衣一眼,懒洋洋的说道,“说话?可以呀,有没有吃的?”说着,便朝楚白衣伸出手来。
楚白衣早有准备,不急不慢的拿出放在胸口的白馍馍。
只见小男孩看见大白馍馍早就直了眼,咂巴咂巴了嘴巴,赶紧朝白馍馍伸过手去。
“等会。”楚白衣却是手一缩,将白馍馍拿了回来。
眼看快到嘴的白馍馍就这么没了,男孩皱着眉头看向楚白衣。
“你也不怕我在这馒头里放了毒药?”楚白衣一脸笑意的问道。
小乞丐却是冷哼一声,“哼,敢害我天赐小爷的,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天赐?”楚白衣试探着叫了一声。
“叫小爷作甚?”天赐威严的问道,可是听这含糊不清的声音,再看看这吃相,哪里又有个小爷样?
楚白衣也是觉得这个孩子可爱,便又问道,“怎么小小年纪就在这当起了乞丐?”
“爹死了,娘病了,不当乞丐当什么?”天赐将最后一口白馍馍塞进口中,一边说道。
楚白衣忙拍拍他的后背,“你娘病了?”
“恩。”
“请大夫没有?可只是什么病?”
“哪有钱请大夫,娘只是让我们上山挖点草药回来给她熬药喝,她总是说有用,可是我们只见她病的越来越厉害了。”说到这,天赐也有些伤感,声音变得越来越低。
“天赐,”楚白衣拍拍他的头,“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要听哪个?”
孩子就是孩子,一句话就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开了,天赐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伤感,满满地都是疑惑。
“呃?”天赐顿了顿,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道,“小爷先听听你的好消息吧。”
“我就是一名大夫。”
天赐一听这话,却是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是大夫有什么用,我们又没钱,请不起大夫。”
楚白衣又摸摸他的头,“既然是好消息,那自然有让你高兴的地方。”
“你是说?”
“我这个大夫可是不收钱的。”
“真的?!”天赐兴奋的大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哪敢骗小爷您啊?”楚白衣打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