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了抬下颚,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却见老四没有半分要跪下的意思,心底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抬起涂满豆蔻的手指,认认真真的瞧了起来,他不敬她,那她自然要给他相同的待遇,良久,太后慌才从手指上移开视线,“老四啊,皇后一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四王爷萧揽诀听闻太后的话,却突然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她突然这么问,无非就是想刺探他是否与皇后被掳一事有关系,难不成她真的认为是他做的。
三年来,他未曾踏进皇宫半步,只因他是带罪王爷,是个罪臣,三年前母妃就是因为他被获罪而一病不起,从此天人永隔,但这次太后突然召他入宫,定然不简单。
凝眸定睛,冷冷的看着端坐在榻上的太后,“太后实在是抬爱了罪臣,罪臣一向不闻身外事,对于皇后一事,罪臣并不知晓,只是刚才进宫的路上,偶听人提起罢了,所以不敢妄下定论。”
太后心底冷哼了一声,老四的心思是所有王爷中最难琢磨的一个,“老四,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恨哀家,恨先皇不该定你谋反之罪,削夺了你的兵权,以至于你母妃一病不起,但你要知道,先皇肯留下你的性命,是哀家求的情,有些事不需要哀家挑明,哀家只希望老四以后循规蹈矩,若要被哀家发觉你对皇上有丝毫的不敬,威胁到皇上,哀家绝不手下留情。”
萧揽诀淡淡一笑,“依太后如此说来,罪臣是最有动机掳走皇后之人?”
太后看着他那未达眼底的笑意,眼底的怒意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还有何人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脑中突然闪现刚才小德子所说的话,皱了皱眉,一时倒也狐疑起来了。
随即怔了怔神色,缓缓说道,“哀家的话,你心如明镜,不管老四有没有做过,但此事已然发生,为了皇室清誉,也为了南宫丞相能安心为朝廷效力,哀家希望老四迎娶南宫黛卿,十七王爷和十八王爷年龄尚小,所有的王爷都已娶正妃,唯独老四至今未娶。”
萧揽诀寡淡的瞟了一眼太后,嘴角勾起一丝讥讽,没想到一直未娶正妃的他,如今倒成了她利用的借口,她不想要一个失贞的女子成为她儿媳,但又碍于南宫丞相在朝野的权利,不敢赐死南宫黛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这个带罪王爷,毫无权力之人迎娶她,“太后如果让皇上下旨赐婚,罪臣也不敢抗旨不遵,如果太后没有别的事,那罪臣先行告退。”
太后倏地睁眼,盛怒的看着他转身的背影,他含沙射影的说她以权压人,所有王爷之中,也只有老四敢如此顶撞她,强行忍下了心中的怒火,缓缓说道,“迎娶南宫黛卿也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解忧,赐婚当日,哀家会让皇上赦免老四所有罪行。”
正要跨出太后寝宫的萧揽诀顿了一下步子,讥讽的朝着身后瞟了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他萧揽诀何时需要靠一个女人来为他赦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