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雪眸幽暗,冰冷的光芒让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冷。连带着迟雨姗的也冷痛了起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深看了迟雨姗一眼,转身就迈开大步离开。
迟雨姗快步急急地拉住了他:"蓝傲,也许是唯一小孩子心性,开的玩笑,你不要责怪她好吗?"
蓝傲抬手一把甩开她的手,冷酷地吐出几个字:"迟雨姗,她是小孩子心性,但你是吗?其实这样的局面是你想要的。可却不是我想要的。"
蓝傲冰冷的眼神像是两根冰棱刺进了迟雨姗柔软的心房,疼得她一阵窒息。她伸手支在桌面上才得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不摇动,垂眸看着那一桌的香槟玫瑰,还有燃烧的蜡烛,本来是好好的温馨浪漫就样面目全非,像是对她的嘲笑与讽刺。
这就是谁先喜欢上谁就会多痛一分。
"难道你认为是我利用了唯一做这些无聊的事吗?"迟雨姗咬着牙,痛苦在胸口翻搅着。
蓝傲没有说话,只是阴冷地看着她,冰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迟雨姗自我哼笑了声,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意思,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蓝傲,是,你做人一直这样自负高傲,我不应该和你一般见识,但是请你也不要认为你真的很了不起认为你可以这样对我。我迟雨姗就算要耍手段也会是在商场上用智慧,而不是用在感情上,因为真诚的情感是用手段得不到的,这也是我最不耻的。蓝傲,既然我们之间这样无法调合,那么以后能不单独见面就不要见面了。"
蓝傲的眸光闪烁了两下,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一个手拿小提琴的服务生站在那里。他也感觉到了里面的低气压,依然还是怯怯地开口:"先生,请让我进去表演。"
"滚。"蓝傲墨眸风雪回旋,冷气强大,一开口就让那人打个寒颤,不敢多说,调头就走。
蓝傲离开,门锁一落,迟雨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颓然地跌坐进了靠椅内。她感觉到胸口那么堵,堵得她难受,眼眶发热,浮起的水气让她的视线模糊。她立即仰起了头,眨着眼睛把那些悲伤的水气给硬逼了回去,只是口腔里却有苦涩在漫延。她扯了扯唇扬起一个弧度,告诉自己不哭,这没什么好哭的。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包厢里的安静,迟雨姗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接起手机:"岳然,找我什么事?"
"你在哪儿?"岳然问她。
"我在西德餐厅吃饭。有什么事吗?"迟雨姗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想和你说说话,要不我来找你吧。"岳然建议着。
"好,我在门口等你。"迟雨姗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和肩包就出了包厢,去结帐时发现已经付了钱。
她走出餐厅,站在门口,外面冷风大起,吹起她的柔软的长发和大衣的衣角,冬天很冷,却冷不过她此时的心境,已经被冰雪覆盖和冻结。
当岳然打车来时就看到迟雨姗一个人站在冷风里,一张脸冻得发红,唇瓣经紫。
她急急付了钱下了车,上前就拉住她:"你怎么了?一个人站在这里吹冷风,你真是不要命了?"
迟雨姗浅浅一笑:"我觉得这样冷静一下挺好的。"
"你到怎么了?告诉我。"岳然和迟雨姗多年的朋友了,她有一点不对劲她都能看出来,"一个失魂落魄的,是蓝傲惹了你?"
只有蓝傲才能让一向自信骄傲的迟雨姗落拓成这样。
迟雨姗听到蓝傲的名字心里就扯痛一下,她眼眶又开始发酸,别开了头,努力地吸着鼻子。
岳然心里算是了解,拦了一辆车,拉过迟雨姗上了车:"去XX路蓝焰居。"
"不,去万国府邸。"迟雨姗握着岳然的手,肯求着她,"岳然,我只想回家休息。你说得对,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得到了,现在我不想了,我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睡醒了我就什么都能忘了。"
岳然与好四目相对,目光全是对她的疼惜,她伸出另一只手抚上迟雨姗的脸颊:"雨姗,你瘦了,你不能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只有面对蓝傲把话说清楚你才能真正的清醒,才能真正的忘记。"
迟雨姗摇着头,泪水全涌了上来,晶莹如珠,她抬手抹去,笑笑:"岳然,不需要了,我已经认清现实了。"
岳然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牢牢地握紧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算是对她的安慰。
车子载着他们回到了迟雨姗的住处,岳然要下车陪也一起上去,迟雨姗阻止了她:"岳然,你不用担心我的,你快回去,不然萧南要急了。到时向我要人,我可不好交差。"
迟雨姗一边说笑一边推着岳然坐回了车里:"师傅,送她回帝皇苑。"
岳然只好与她挥挥手,她从后视镜里看到迟雨姗站在那里对她挥手,然后转身离开,一步一步,那样孤独又那么骄傲。
回到帝皇苑后打开门,萧南已经回来了。
他正在客厅里看着资料,自从旅游回来后他就进去了南朝集团,夏非正一点一点把手上的事情移交给他,最等个三五个月萧南就要全面接手所有的业务,坐上南朝集团总裁的位置,而夏非就功成身退。他已经想好了也学萧南和岳然一样去旅游一番放松自己,如果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缘分那更好。
等休息够了他就要回到家族的夏化银行上任逼总一职,帮助他的大哥夏止一起打理自家的事业。
"回来了,吃过饭没有?"萧南从文件上抬头瞄了她一眼。
"吃过了。"她换上拖鞋走过去,"看这么多资料累了吧?我去熬点汤给你喝,暖和一下。"
"你今天不高兴。"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到他的双腿上,依偎在他的怀里,"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帮你出气,怎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