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开始抽泣起来,甚是无辜。
"岳然,你已经坏到无可救药了,自己做错了还冤枉小茜?"齐母怨恨的目光瞪着半躺在地上的岳然,"子阳,我就说过早点离了她,你看这下好了?好端端的儿子就没有了?"
"子阳,我一直都不想插手这事,但是这一次人命关天,你和岳然离了吧。"很少说话的齐父刚进门,瞄了眼岳然,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求之不得。"岳然毫不在意的微笑着面对所有人痛恨的目光。
她双手撑地,费尽全力想从地上爬起来,额上也疼得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想去看这里每一个人冷酷丑恶的脸。
可是一脸阴郁的齐子阳却上前一步,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来,伸出大手一把捏着岳然的下颚,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为了他你竟然这么急着和我离婚...你休想!我不会成全你们在一起,我一天不离婚,他就只能做奸夫!"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呼吸是又急又紧:"你这个疯子!"
"我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娶你这个贱人,给我带绿帽子!"齐子阳冰冷的话像毒针撒落在岳然的心上,残酷至极,"你不让我的儿子活,那么你也别想自由。"
"齐子阳,你放开我,放开我!"岳然拼命的挣扎着,瞳孔里是他高举的手掌。
他真的疯了!
这时一阵手机的响铃声打破这一室的喧哗,也拉回了齐子阳的理智。
齐子阳的手掌就停在了半空中,岳然也似乎松了一口气,洁白的额头上湿了一层薄薄的香汗,在刚才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齐子阳目光落在了岳然的手提包上,快她一步抓过包包打开,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他对不对?"他隐忍着怒气,胸膛却还起起伏伏,眸子狠狠地警告着岳然。
"给我。"岳然踉跄着起身,冲上去想抢过手机。
齐子阳怒怒重重地将手机砸到了墙上,四分五裂。
"齐子阳,你混蛋!"岳然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甩了他一耳光,那一掌震得她手心都麻了,冰冷而颤抖,"如果我不和你离婚我岳然就不是人!"
她将包里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掏出来,砸了在他的脸上,上面已经有她签好的名字,娟秀灵逸,像她的气质。
齐子阳笑得张狂,眸光寒冷如针:"岳然,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什么都不要,我就和你离婚,马上放了你。让你和那个贱男人比翼双飞。"
"你是痴人做梦!"岳然摇着头拒绝这样的不平等签约,然后张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掌上,狠狠地用力,想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块血肉来,可是她的力气终究消耗太多,只是疼得齐子阳缩回了手。
"真是贱人!"他似乎已经发狂了,眼红目赤,顺手就是给岳然一耳光,柔弱的岳然被打趴在地上,再也使不出力气。
岳然扯唇一笑,目光凄凉,却冷锐如针,扫过齐子阳、卫茜、齐母、齐父,深恶痛绝。她发冷的眼神刺得他们心脏在那一瞬间骤停,竟然害怕地深吸了一口气。
"不甘吗?"齐子阳却一步上前,目光里再没有往昔的温柔,满满的是阴狠冷酷,"可是你又能怎样?岳然,这就是你贪心和偷人的下场。"
"齐子阳,真正作恶的人自会有报应。"岳然冷眸瞅住卫茜,那森冷的目光让卫茜瑟缩了一下
岳然别开头,紧闭上眼睛。
脑海里闪过齐子阳求婚时的真挚、平日的温柔、和卫茜交缠的画面、露出真面目的无情,齐家的冷酷...既然他已经绝情,她也不需要留情。
她深呼吸一口,把那些纷乱的情绪在心底沉淀,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样软弱到任人欺负的女子,她清澈的眸子里绽放出最为绝决的冷酷。
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现在我会让你后悔——"岳然笑得莫测,眸光灼亮如星,她用尽全力向外呼救,"救命啊,救命啊——医生救救我——"
卫茜所在地病房并非守卫严密的VIP住院楼,外面不仅会有医护人员检查,还有照顾病人的家属和探视的亲友经过,只要她大声一点就可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人命关天,他们应该会赶过来围观。
齐子阳没想到岳然会用这么一招,一直认为她温柔娴雅的个性不会做出这么阴狠的事。如果被传出去了,他齐氏的名声一定会受到影响。当下他大步上前捂住岳然的嘴,把她抱起藏到了独立的洗手间里。
医护人员闻声而至推开门,其它人堵门好奇围观。
年轻的医生楚唯扫视了一下已经呆愣在原地的几人:"刚才谁在叫救命?"
卫茜眼珠一转,反应极快,她皱眉捂着肚子:"哎哟,医生救命——我肚子疼...疼死我了..."
楚唯上前替卫茜检查了一下,抬眸瞄了一眼她床头的病例卡,蹙了蹙眉:"做了流产手术?伤了人命当然得疼。"
一句话把卫茜打击得哽住了声音,瞬间白了脸,冷汗一出,湿了背脊。
"你这医生是怎么说话的?"齐母缓过劲来,指着年轻医生鼻子就骂,"我家媳妇是被贱人推下楼的,可怜我那没出生的孙子。你不看病就算了,还说什么风凉话呢。"
楚唯也没和齐母计较太多,转身就要离开。
而在洗手间里的齐子阳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用狠狠的目光警告着岳然,然后屏息聆听外面的动静。而岳然被齐子阳紧紧地抱在怀里,四肢都无法动弹,自然心急如焚,好不容易引来了人,可这下却无法拆穿齐子阳的真面目,她不甘心,她受了这么多苦,绝对不能让他逍遥。
她咬着唇,暗自积蓄力量,用仅可活动的头朝齐子阳最脆弱的下巴撞去。这一撞是凝聚了岳然一身的力气,而他又没有防备,所以疼得他钻心,只听他惨叫了一声,立即松开了岳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