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然逼迫着自己勇敢,扬起倔强的微笑,在雨中转身,膝盖上的伤口疼得她咬了咬牙,但她毅然地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膝盖上,经过在餐厅一摔,那里已经破皮流血了,又被雨水一洗,皮肤已经泛起了灰白。他快步上前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岳然还来不及惊呼,整个身子已经腾空:"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她咬咬唇道拒绝着,必竟这样的举动对于他们来说有些亲密。
但她没有想到萧南会如此大胆,让她是又羞又惊,有些纠结地挣扎起来,可是她却并不反感他,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很自然,有属于他独有的气息,让人深深沉迷。
"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爱惜?"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他热气吹拂在她的耳畔,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抱稳了,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他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浮起了恼怒的寒霜。
她看着他凝重冷肃的眼神,心底生起怕意,这才乖乖地抬起纤细的藕臂轻轻环上他的脖子。
他们身上薄薄的衣衫被雨水淋透,他滚烫的肌肤熨烫着她的娇嫩雪肌,无意间细细地摩擦,温暖的感觉把她一颗潮湿的心烘干,让她不至于那么痛苦。
他步伐稳健,给她无比的安全感,她就这么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凝望着他的侧脸,就这样看着,忘记了自己和他只是陌生人。
她在想多年前也有一个男人像萧南一样抱着她走过人生的风雨,只是现在他松开了她的手,选择了和别人同行,把她遗留在了原地。
回忆是痛苦的刀子,在她的身上来回地割着,割得她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到从前,回到单纯的年纪?
在萧南的怀里她痛苦地紧闭上了眼睛。
萧南垂眸盯着她玉白的脸,苍白而脆弱,眉心开着忧伤的花朵,幽幽地无声叹息。
他将她抱回到了附近最好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在浴室里替她放好了热水,折出来后:"能自己洗吗?"
"能。"岳然自沙发里站起身来,跛着脚走到了浴室里。
她将自己整个人泡在了浴池里,一点一点的没入,憋着气,让水淹没了她,心跳和呼吸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也让她的心没有了痛的感觉。
死亡,才可以带走一切。
可是她不甘心!
岳然出来的时候,看见萧南正把已经开启的红酒注入高脚杯里,那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流淌,落入杯心里,激荡起小小的水涡。
萧南只是用眼角余光瞄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哭了,因为她的眼睛红红的。
"擦药吧。"他用目光示意她坐到沙发里,水晶桌上已经摆好了医药箱,是他刚才打客服电话让人送来的。
"我自己弄就好了。"岳然看着他打开药箱,好像要帮她,这才急忙拒绝了。
她不习惯和萧南太过接近,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和压迫感,她怕...
"你在担心什么,还是你怕我..."他已经从她慌乱的眸子里看穿她的心思,语气透出不羁,"...会吃了你吗?"
岳然被说中心思,急急地垂下了羽睫,不敢再正视他。这样的空间,这样的气氛,加上刚才他抱她时的感觉都让她滋生出了不安。
她不是怕他会吃了她,而是怕自己迷茫。
他就像一个魔咒,不知不觉引人犯罪。
"没有。"她努力地抛掉那些心理包袱,坦然面对。
萧南没再追问,一身湿透的他起身走向了浴室。
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红酒上,看得有些微微失神。
常说一醉可解千愁,她从来没有醉过,不知道世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她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岳然像被自己催眠了一样,很自然拿起红酒替自己倒了一杯,没有心情品酒的她,仰头就是一杯。
酒,是麻醉感觉的好东西。
她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饮下,再一杯...
突然她手中的红酒被人抢走:"你这样会醉的。"
"醉了不好吗?你们男人不是都想把女人灌醉,这样才可以乱性,也为自己的身体出轨找到最合理的借口,但——也是最差的借口。"她如水的眸子已经蒙上了醉意,眼底却隐藏着脆弱,玉白的小脸晕杂着胭脂红粉。
萧南的眸子在那瞬间幽暗到无底,找不到一丝光亮,浓眉不自然的蹙了蹙:"那么你现在是在为自己找借口...还是为我?"
他和她面对面,离彼此只有十厘米,他的眉宇舒展,神情轻狂带着冷淡,墨黑的寒眸清澈明净,却深沉幽暗,薄唇性感,很多时候都擒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是笑非笑,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骨节分明的右手扣住她尖小的下颚,圆润的手指指腹在她细嫩的雪肤上摩挲着,眸光忽明忽暗。
岳然这就样和他对视着,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只是蛾眉轻蹙,似在思考。
但他却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带向自己,他准确无误在印上了她的唇,他伸出舌尖轻舔着她优美的唇线,她只要一呼吸,鼻息和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火热的触感将她的心燃烧,但她的身体却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地僵硬。
她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却没有推开他,脑子里一遍一遍浮起齐子阳和卫茜翻滚的画面,那样鲜活而真实,那样的让她退可退。
他可以背叛她,她又何尝不能?
这样一个大胆而邪恶的想法在岳然的心底滋生,疯长,直到把她的理智全部吞没。
岳然鼓起了勇气,回吻着他,他的唇有些凉,气息却火热。
而他却离开了她的唇,用手指抚上她柔润的唇瓣,不可否认她这里的味道好极了:"你可想好了?游戏一旦开始,就不可半途而废?就算你要停止,而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因为我并不是什么好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