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激动,拿起双手捶打着他的双肩。
"岳然,对不起。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办法。"他的脑子里怎么全是和那个女人的画面,他一想到那些就没办法好好的和她亲密,他就会害怕甚至退缩。
"你就是在自我暗示,你就是在逃避。"岳然咬着唇,有些负气地说着,"那好,我不逼你,我自己去解决这个问题。"
她拿起暖和的羽绒服外套披上,按开明亮的灯,转身就往楼梯口走去,匆匆下了楼。
萧南以为她生气了,想去客厅静一静,只是跟上了两步,却见她就那样穿着睡衣,套衣羽绒服走到了大门口,伸手去开门。他的心一紧,也急步上前,在她打开门的一刹那,他自她身后抱住了她,外面的冷风空瞬间就冲入了室内,冷得人哆嗦。
"岳然,你要做什么?这么晚了,这么冷,你要上哪儿?"萧南焦急地追问,死死地抱着她。
"既然你觉得你脏了,怕弄脏我吗?那我去把自己弄脏,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你就不会再这样抗拒我了。"岳然垂着浓密的睫毛,眼下阴影一片,"萧南,你放手。"
她的手固执地放在了门把上,紧紧地抓住,不松开一分一毫。
萧南听着她的话,一颗心像被掏空了般,冰冷到了极点,一阵阵的收缩。
"我不准你说出来样的话,更不许你这样对待自己。"他怒了,眸子里的光一明一灭,纠结无力。
"我不这样做,你是永远走不出阴影,也永远不会接受我。与其让你一个人痛苦,不如让我替你分担,你能为我做到的,我也能替你做到。除非你觉得我不够资格。"岳然的面容依旧冷漠,有一种说不出地倔强。
萧南抿了抿唇,一句许也说不出来,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放开。"
"我不。"她拒绝。
"上楼,我...答应你。"他暗自咬了咬牙,仿佛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
"不许骗我,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全都相信。"岳然的眸光交动了一下,咬着柔软的唇瓣。
"嗯。"他点头,伸手去握着她一直抓着门把的手,慢慢地松开。
关上了门,他们一路沉默上了楼。
卧室里还是像刚才一样没有灯光,她和他对立而站,就那样站着。
过了好久,只听到岳然淡淡轻轻地嗓音传来:"萧南,你在责怪我的任性是吗?不,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这样抗拒我,我也不想你的身上有其它女人的味道,我只想你是我一个的阿南,身上只有我味道。阿南,别怪我,只怪我太在乎你...我不是满脑子只想这些女人,我。"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萧南伸出的手用力一拽,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抱了个满怀。然后他低头印上来的吻把那些话给吞没了。
萧南面色阴暗,眸子里是黑色的风暴,夹杂着痛苦呼啸而来。他想起自己在向岳然求婚那天,心里纠结的一个错误,这么多年了都埋在心底,就连蓝傲他都没有说过,今天就要告诉她。
"这之前你要听我说件事。"他咬了咬牙,"岳然,这事和你无关,你不需要自责。其实这就是我曾经年轻冲动犯的错。如果没的曾经的错,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当初父亲要娶凌雪,我恨他的风流,恨他对母亲的负心,恨他和爷爷逼死了母亲,所以带着报复的心情我接近凌雪,在她和父亲结婚前把她骗上了床,我想借此破坏他们的婚礼,想羞辱父亲,结果父亲却告诉我他和凌雪的结合没有爱情,结婚只是凌雪把处子之身卖给了他,而且凌家在政界的力量也是萧家需要的,他们只是各取所需。他们约定了私下是互不干涉彼此,对方无论在外面无论有多少人都可以。我是彻底地崩溃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婚姻,这样无耻的人。至此,我再也没有和凌雪有过交集,就当这只是一场恶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没想到凌雪爱上了我,若是当年我没有幼稚到以为和她上床就可以打击到父亲,也就不会有今天的纠缠。这不能怪任何人,怪我曾经犯了错。"
"萧南,这样深刻到骨子的仇恨不是谁都可以释怀的。这不是你的错,况且这是她逼你的,"她抚着他刚毅的部轮廓,心疼的光芒在眼眸里闪烁,"我离过婚,我不是处子,和你比我又干净多少?萧南,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他狠狠地吻上了她,他的味道一下就占满了她的口腔,是她熟悉的味道。而后她安心闭上了眼睛,睫毛却轻轻地颤动,笨拙地回吻着他,用自己的舌头去舔他的唇。她一张口他湿热的舌钻进她的口中,上下一阵来回扫荡,舌尖细细地刷过她每一颗贝齿。
他们吻得缠绵,吻得不舍,吻得心中酸涩,又包含着满足的幸福。
"阿南,让我吻你。"
她的声音哑哑地,轻轻的,像一阵风吹来,却已经是红了脸蛋,羞涩得抬头起头。
萧南吻着她:"这种事情应该男人主动。"他的大掌抚过她柔软的发丝,怜惜道,"还是让我来吧,相信我。"
他拥着她睡卧在了床上,他闭着眼睛,不让那些肮脏的画面来打扰他,不让那些恶心的感觉主宰他的思绪,一心一意只想着她的美好...
她仰起头,抱着他,吻上他的额头,吻着他的双眼,尝到一丝咸涩味道,她的心失去平衡地震荡着,吻得越发深情与怜惜,像是在给他鼓励和勇气一般。
"阿南,抱紧我。"她低语着,集中他的心神,"我就在你身边,在你怀里,我是岳然,你的岳然。"
他紧抱着她,任她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了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心不再那么乱了,吻也急促了许多,彼此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他终于和她合而为一,心也却仿佛也被彼此一下子填满,充足的感觉让他彻底了忘记了那一场恶梦,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醒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