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高兴地笑了,把手里的香槟玫瑰递上去:"妈咪,喜欢吗?这是爹地亲手挑的,他说是你最喜欢的花,是不是?"
岳然抿了抿唇,唇角是一抹浅笑,看着那束美丽的香槟玫瑰,感觉到一份涩然,那是她和齐子阳交往的时候,他竟然猜到了她喜欢的花,那时的感动是不可言说的,现在看来只是空留余恨。
"妈咪喜欢百合花。"岳然的眸子抬起,目光落在了一旁花瓶里插着的香水百合,纯洁高雅。
齐子阳上前把水果放在了桌上,听着岳然的话,眸子里浮起黯淡,现在的他是想让岳然记起他们曾经的美好,而她却希望他们的曾经从来没有发生过,不去提,不去想,只愿尘封。
他已经无法再把她挽留,也无法让她驻足,即使他拥有小烨。
"岳然,伤势好多了吗?"齐子阳站在病床前,站在齐烨身后,目光扫过她苍白而平静的容颜,阳光照耀在上面,呈现出一种尽乎透明的白皙。
"谁准你来了?"蓝傲深邃的眸子擒着一丝高傲不羁,冷淡的嗓音在岳然开口之前响起,"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齐子阳,少惺惺作态了,不要给我打什么鬼主意,她是我的...嫂子。"
他扬着笑,那抹笑只浮于表面,没有流淌在眼底,望去,他的眼底依旧一片冰雪纷纷,而且那抹敌意相当明显,还着不屑与轻蔑。
如他蓝傲的性格,只要是他没有好感的人,身份再高也不会做表面功夫,绝对会把那份厌恶溢于言表。
"嫂子"二字硬是让岳然身躯微微一怔,虽然她已经知道蓝傲接受她了,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这个称谓她还是狠狠地震惊了一把。
心里是一份无法言说的欣慰。
而齐子阳脸色微微阴暗,对于蓝傲的奚落已经没有太大的感觉,而且他也惹不起他。
"蓝少主,我只是想看看她好不好,而且小烨也想岳然了,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她好不好,我们就安心了。"齐子阳语调真诚。
"叔叔,我们只是看看妈咪,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齐烨也哀求着,"我们看完了自然就回家的了,不会吵到妈咪休息。"
蓝傲看了一眼齐烨,别开了头。
岳然拉着齐烨,仔细地打量他,似乎又长高了一截:"你们怎么知道我住院了?"
这件事情,方家为了保全面子已经做了很多功夫才压了下来,在报道里都用的是化名。
"名字不是你,但是照片上的人是你。前段时间就想来了,可是太忙了,所以才选了今天,刚好周末,小烨可以多陪你一会儿。"齐子阳看来是看到了报道才知道的,对于这件事情虽然感觉是方家人在作怪,但是更让担心的是那个,"岳然,你一定要小心,方家的人还不可怕,可怕的是凌雪,萧家有她在,她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我真的很担心你。"
"一个无耻下贱的女人而已,不要太把她当一回事儿,只要她敢兴风作浪,我就让她自毁前程。"蓝傲的眼底全是对凌雪的不屑与鄙夷,那个女人,总有一天他会收拾她。
齐子阳的目光无意地扫过蓝傲,再回到了岳然的脸上,眸子里透出担忧,他动了动唇瓣,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硬于蓝傲在场,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岳然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感到好奇:"有什么话吗?想说就说。"
"等你好了,我再约你。有些事情我只能单独给你说。"齐子阳保留了答案,也许这些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
"哼,不知所谓。"蓝傲则表现得十分不满。
岳然没有开口,只是垂下了睫毛,和齐烨聊着。
病房里只的到岳然和齐烨说话的声音,两个男人像雕塑一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但是目光都围绕着岳然。
时间差不多了,齐烨和岳然道别:"妈咪,我下次又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嗯。"岳然点点头,吻了一下齐烨的额头。
"下次见。"齐子阳抱起岳然离开。
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又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萧飒。
齐子阳和萧飒面对着面,目光相接,自有一番风暴流转地两人的眼底。
虽然他们在同一城市里,也曾经看上过同一个女人,也都是商场的人物,却从来没有见过面,不过对于彼此的名字不算陌生。
齐子阳抱着齐烨就要擦肩而过,萧飒却先开口了:"齐氏的齐总,来看前妻吗?"
"这与萧总没有任何关系。"齐子阳冷淡的回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大步离开,他不想和这个男人多说。
其实他也是恨萧家的人,恨萧飒抢走了他的初恋,还恨他的儿子萧南又夺走了他的前妻。
可是看着岳然泛着幸福笑脸的脸庞,他突然就没那么恨了,他的确给不了她幸福,就让给她幸福的人拥有她吧,虽然他还是不甘心,还是会痛苦,但是岳然比起凌雪,是一个真正的好女人,他输得心服口服。
萧飒稳重地走来,关了门,看着蓝傲,扫过岳然。
"我们都不想见到你,出去。"蓝傲站起身来,修长俊逸的身材如模特儿般。
"阿傲。"萧飒不悦地皱了一下眉,细细一看,萧南遗传了他,竟然有七分像。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你应该叫我一声蓝少主。"蓝傲咬牙坚持,是一份决绝。
"我今天是来看岳小姐的,我有话和她说,你先出去一下。"他也没有生气。
"我不会让你欺负她。"蓝傲拒绝离开。
"我不会。"他保证。
"禽兽说的话不足以让人相信。"蓝傲冷笑着,无情的话是一把利剑劈向了萧飒。
纵使他再的风度气度,也不禁为之恼怒,眉头紧皱,墨眸炮亮:"蓝傲,放肆。"
"我放肆?"他毫不客气地哑然失笑,声音大到回荡在这空荡的病房里,更显得几分悲凉,"一个负心花心的丈夫,一个逼死自己妻子的男人,一个牺牲自己亲生儿子幸福而换取权利的父亲,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如果我是阿南早就反了,幸好我不是,幸好我不在萧家,幸好我终于强大了,幸好我姓了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