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巨响是项家军用于警戒的鸣兵雷!
孝莲一听便知出事了,命白祥祺先出东城门做好准备,一切按计划实行。然后,她急忙率领萧济航和府里几位门客赶往宋律那儿。
一路上,平日里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东大街此刻却不见人烟、一片死寂。也多得如此,孝莲他们才能如此快速穿过此街道,直奔崇德门。
可在半途却突然杀出一队持戟或持长矛的兵卒。“来者何人?太子有令,此路已经封锁,速速掉头离开!”
孝莲手摸上剑柄,冷笑一声,“如若我偏要从此道过去呢?”
话音未落,那群甲士便簌簌集中,斜举着戈戟,跨步围着孝莲他们上来。
“就凭你们也想拦我?”孝莲拔剑出销,指向他们。
“何人在此放肆!”一声雄厚的声音响起,众人自动让出道路。孝莲便见着一名四十岁左右,肩背宽阔,双睛外鼓的乌须男子。他两手持着两柄大斧,斧阔六寸,柄长三尺。
他骑着汗血马缓缓而来。孝莲坐下骏马见着此人此马竟连连退后两步。
萧济航驾马越过孝莲,护在她前面。
然而他还没开口,倒有人先开了口:“对付一个女子算什么好汉?我来与你比一场!”此人是很久以前就为瑞王府效力的一名食客——刀疤王。此人姓王,外貌凶恶,但胜在忠实。因脸上有一道深长的刀疤,横跨眉峰与下颚,所以人称刀疤王。
说罢,此人便驾马,挥舞大刀,朝着那乌须男子的门面劈了上去。
对方见势,不躲不动,手腕一侧,斧刃闪着寒光,发出摄人沉吟。他举起双斧,挡住来人即达阔额的大刀,只消两三下便化解了刀疤王的进攻。
刀疤王被座骑顺势带到那人身后,策马转身,又举起大刀,冲那人后背袭去。哪知那人连回首都懒得一动,只需手一动,斧随手动,眨眼间斧头便抹上刀疤王的脖子。
孝莲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眼睁睁地看着那刀疤王从马上栽了下去,脖颈上一道深深的血痕。他双目瞪圆,死不瞑目。
那人双斧垂下,淋漓鲜血滴落在地面。他双目瞪向孝莲一行人,不怒而威,“还不速速退回去!”
萧济航一夹马腹,往前几步,回敬他一眼,不说话,只是幽幽拔出青铜宝剑。
那人一看此剑,脸色微有变动,却也不动声色。
“驾!”萧济航上前,手用劲,硬生生将利剑压至那人肩膀处,眼见着就要劈下去。对方手肘一曲,双手往里,撑起双斧,双脚蹬紧马镫,往上一运力,瞬间便将萧济航的下劲给化解了。
萧济航的剑划过其斧柄,眼见他大斧横扫过来,急忙向后,仰卧于马背躲过对方这一狠招。对方这一斧而过,带着凛冽煞气。
萧济航挺身,而后稳坐马背,夹紧马腹,控制着马的走动。
谁也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瞬,萧济航那把青铜宝剑竟直插入乌须男子的腹部。
随着头领的倒地,挡路的士兵皆惊恐涣散,纷纷自觉给他们几个让道。
孝莲松开握剑的手,冷眼望着四散的兵卒,又看了一眼倒在雪地血泊中的两具尸体。抬手抹去刚刚飞溅到面颊的血迹,她猛一扬鞭,朝宋律所在的地方急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