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站了一会儿,给叶晓晓发了一条简讯说她回去了,刚发完准备把手机扔进包里,结果江宏文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她怔怔地看着,想起叶晓晓说本来今天晚上还邀请了江宏文的,结果他来不了。
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扔进包里,任由它震动着。
站了太久,加上脑袋昏昏沉沉,她走了两步就觉得头晕,于是只好扶着墙慢慢走,结果没料到在拐角处还是摔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倒不至于摔疼她,傅子语睁眼的瞬间眼前出现的便是一双价值不菲的收工黑色皮鞋,她眨眨眼睛,没动。
那皮鞋的主人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点和她的距离,傅子语想,是个男的应该都会比较绅士吧,她摔在地上理应过来扶一下吧。
于是她静静地等着,十秒钟过去了,男人很明显没有动静。
傅子语皱眉,强撑着自己爬起来,触目所及的便是一张峻拔的脸,乍一看去,气质和郑天奇很像,只是似乎比郑天奇还要阴柔一点。
那双眼睛才像是深潭,能把人漩进去。
她扶着墙,皱着眉看着他,有些不满,如果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这种类型的男人搭话的,因为和郑天奇一个调调的人,她现在想起来就烦。
“身为一个男人,你就这么点儿风度?看到女士摔到了也不扶一下?”
那男人双手都插在裤袋里,如果说郑天奇是万年雷打不动的冰山脸,那么面前这男人就是冰山脸的鼻祖,她突然觉得冷死了。
男人盯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脸色有些臭,“不好意思,我没有扶老人的兴趣。”
傅子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她一手扶着墙,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这个动作让面前的男人剑眉一皱,很明显的不悦。
“姐姐貌美如画,你他妈现在跟我说老人?我还十八一枝花,你他妈什么意思?”
男人显然不想跟她废话,看了一眼她白衬衣牛仔裤外加小白鞋的装扮,冷冷开口,“我对乳臭未干的丫头更加没有兴趣。”
说完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傅子语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脑子里有一股火在胸腔里窜着,刚才消了一点的火气现在全部窜上来了。
她一个人走出会所,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头发散乱,目光微乱地看着路过的车流。
总是有新闻说什么妙龄女子夜晚在街边被人掳走,为什么她在这里坐了这么久也没人管她?而且好些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她。
难道她真的老了吗?
有这个想法之后,她不免笑了,刚刚那男人才说过他没有扶老人的兴趣。
………………
郑天奇从这边包间出来之后径自转了一个方向,进了另外一个包间。
这个包间很明显比刚才那个要小得多,但是更加精致,符合那些达官显贵的做派。
有人见郑天奇进来了,赶紧打趣,“哟,三少爷您今儿怎么有时间来找兄弟几个了?”
包间里面加上郑天奇一共有四个人,说话的那个是四个人当中最活泼的,叫做沈北堂。
郑天奇听着沈北堂阴阳怪气的语气眉头紧皱,在他身边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有丝毫犹豫就一饮而尽。
沈北堂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碰了碰身边人的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诶,你带过来的酒,刚才还心疼的跟什么样儿似的,你看看他,一口饮尽,跟喝水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你那么宝贝你的酒,赶紧骂他。
郑天奇瞪了一眼沈北堂,有些不悦,“你他妈话少点要死?”
“OK。”沈北堂见他脸色有些不好,举起手臂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
包厢里四个男人,烟雾缭绕的,坐在郑天奇对面的男人递给了他一支烟,郑天奇给自己点上,就那么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也不吸。
雾重暮霭间,对面的男人看着他,淡淡出声,“你隔壁包间的事情处理完了?”
郑天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兀自把酒望自己喉咙里灌。
沈北堂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萧景,你看看他,你就说改天让不让我从你酒柜里拿一瓶吧?你要不给,到时候我就告诉你那妹妹说你在外面偷吃。”
s市萧家萧景喜欢自己的妹妹萧言,这个是在上流社会公开的秘密了,当初萧景为了萧言甚至和家里反目,离开了萧氏,继而搞垮了萧氏,把萧家老爷子逼进了医院不说,最后萧老爷子还不得不低头将萧景请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