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霖拐人是一把好手,幸亏此人三观正常,要不然若是出去从事一些非法职业,例如说拐子之类的,恐怕男女老少都少有人能抵挡的。
杨天凡被他成功的蛊惑了,原本坚定不移的支持泰熙帝,然后逐渐的被泰熙帝的所作所为打击到,慢慢的寒心,到最后生出取而代之的心思。
送走了心神恍惚的杨天凡,秦舒拿了一把木梳,拆散了楚少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给他梳理头发,据说这样可以放松神经舒筋活血:“你怎么会忽然提起那样的话题来?”
“怎么了?”楚少霖精神不错的享受着爱妻的服侍,闻言轻笑:“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要是让泰熙帝继续疯狂下去,不止我们麻烦缠身,杨天凡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的,但是如果杨天凡取代了他,一切就都变的不一样了。”
除了泰熙帝本人,其他人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好嘛!
秦舒不紧不慢的给他梳理着头发,对于这略微不负责任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笑置之,把梳理好的头发轻轻的放下来:“想睡吗?不想的话,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楚少霖握住了她的手:“乐意之至。”
临出门却看到了斜倚在门口的楚青鸢,懒洋洋的打着哈欠,递给他们一个精致的琉璃瓶,里面碧绿色的液体之中上下浮沉着一枚淡金色的药丸,很神奇的在液体当中居然完全没有要融化的迹象。
“这是..”秦舒拿在手里,看着那漂亮的颜色,不明所以。
“父王眼下的身体,出去走走很快就会没力气了吧!”楚青鸢懒洋洋的耷拉着眼皮,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这个对身体有好处,起码不会走几步路就要回来。”
这颗药丸对身体的好处可不止一星半点,同样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但是楚青鸢并没有说明白,不管多珍贵,能让亲人的身体好起来就是物有所值的。
“这个味道..”秦舒打开了塞子,一股清淡的味道立刻就飘了出来,虽然味道很薄,但是她还是闻出来了,她带回来的火云藤,就有一股这样的味道。
这药的材料,一定都很珍贵。
“我回去睡了,这么晚了,就算出去散步也不要走太远。”楚青鸢别扭的转过脸去低声说道,明明是关心的话却偏要说的阴阳怪气:“外面可是很不安全的。”
“呵呵!”秦舒笑看着儿子的背影摇摇晃晃的走远,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了楚少霖:“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很可爱。”
“用可爱来形容男孩子好像不大合适。”楚少霖目光温和的看着楚青鸢的背影,翘起了嘴角:“虽然这小子的确很可爱。”
晚上爆发了那样一场大乱,镇北军随后加强了戒备,但是忙碌了大半夜的人都已经疲累的狠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选择了休息,沿途走过的地方都已经是一片黑暗。
马三娘带着人沉默的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的缀着,既不会打扰了王爷王妃,也能在有意外时第一时间赶到。
秦舒领着楚少霖去了戒备格外森严的研究室,这里最近变成了医者们的天下,就算已经夜深了,也仍旧不少人还在做研究。
楚少霖脚步顿了一下,有些疑惑,秦舒为什么会想到到这里来,要说是散步无意间走过来的,那绝对是胡说八道的,她分明就是一开始就有意的往这边走。
“怎么了?”秦舒回过身,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轻轻飞扬,犹如夜间盛开的花:“前面就是天机子前辈和莫离的所在了,我有些东西想让你看一下。”
楚少霖跟在秦舒身后往前走,身边经过的一扇房门却忽然被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满脸疲惫,头发乱成了鸡窝一样,眼皮也耷拉着。
“嗯?你不是那个王爷吗?”见到正巧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楚少霖,此人伸出手抓了抓脑袋,结果就是把头发弄的更加乱七八糟了:“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还能够出来走动?”
楚少霖脚步顿了一下,看向这个人:“你是谁?”
“我吗?贺瑾,无忧谷的人。”贺瑾一手掩住口鼻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的对着楚少霖举起了另一只手:“你好。”
楚少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秦舒回头看了一眼,对着赶上来的楚少霖低声道:“怎么了?”
“我中毒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楚少霖跟秦舒并肩而行,看起来两个人之间恩爱甜蜜,哪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
“只有几个人而已,因为怕引起恐慌,所以就没有声张。”秦舒说完看着他:“怎么?”
“那就奇怪了,贺瑾怎么会知道,我是中毒了?对外的消息不都说是生病吗?”楚少霖心中狐疑起来,当即叫过后头跟着的马三娘,如此这般的叮嘱一番,马三娘点点头,很快的去做事了。
秦舒敲敲门,不多会儿莫离来开了门,形象上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同样是乱糟糟的:“是你们啊,进来吧!对了,这个戴上!”
随手递过两只干净的口罩来。
秦舒对这一套流程已经很熟悉了,很快的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又帮着楚少霖戴好了,跟来的人都留在外面,他们两个人进了屋,仔细的关好了门。
“怎么样了?”因为戴着口罩,秦舒说起话来有点微妙的沉闷:“被咬伤的那一个,就是他?”
楚少霖这才看到屋子里面居然摆设着一个沉重的黑铁棺材,外面用锁链一层一层的绑了起来,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这个样子,活像一群人跑去盗墓了一样。
棺材里面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挣扎着想从里面出来,却被沉重的棺材和锁链给困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楚少霖很不习惯口罩,感觉好像呼吸都困难了:“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个实验品。”天机子很没形象的蹲在一边吸溜面条,那样子好像已经饿久了没吃饭一样:“本来是一个死囚,已经被种下了我们之前提炼出来的毒,但是今晚上他不慎被一个逃出来的病人给咬了一口。”
一般来说被咬伤了就会被感染,所以他们把这个人牢牢的关起来了,里面传来的碰撞声也证实了他的确是中毒了。
“然后呢?”楚少霖看着他们几个人围着一口棺材,暗暗起鸡皮疙瘩:“这跟你们围着棺材有什么关系。”
“我们想看看,被种下了飞虫蛊的毒之后,再被咬伤,感染了尸毒,两厢碰撞之后会有什么结果。”秦舒代为回答了问题。
是飞虫蛊的毒获胜,将尸毒冲掉,还是尸毒更厉害,把蛊虫的毒破解掉,或者最好的结果,达到平衡,最不好的结果实验者直接被毒死。
这样的手段或许有些残忍,毕竟充当试验品的那个是个大活人,但是事到如今,他们已经别无他法了。
砰砰的撞击声越来越弱,他们开始听到里面传出来的粗重喘息声,像是有人大喘气一样,这种声音也在慢慢的变小变弱,就在楚少霖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已经死了的时候,有人在里面轻轻地敲着棺材:“放我出去!”
秦舒几人面上神情一喜,里面的人已经恢复了理智,那就证明尸毒已经得到了一定的克制了!
莫离赶紧把锁链打开,一圈一圈的除掉锁链,然后几个人合力推开棺材盖儿,里面立刻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棺材边缘。
楚少霖一手拉着秦舒,挡住了她面前。
“咳咳咳!”里面的人扶着棺材边缘坐了起来,用力的咳嗽着:“我总算是,活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