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絮絮叨叨,仿佛在教元琛怎么做,元琛有些不开心,背着手看着殿外,“我怎么做与你无关。”说着,背手离开。
元琛带了人到了祝暮烟的庭院中,事到如今,他想看看祝暮烟又会是一个什么说辞。
祝暮烟因为知道那些不利的消息后,整个人状态不好,肚子也有些动静,她卧躺在床上,看着元琛走进来。
她想翻身下床给元琛行礼,元琛看她如今的艰难,阻止她下来。
元琛开门见山,走近祝暮烟,说:“弟妹,今日之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柏尧的事你也知道,而且是你一手操控的不是吗,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面对元琛再次质问,祝暮烟依旧回答不上来,他所说的,都是她不记得的事,什么都是她一手操控的,她不知道。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元琛,“我不知道八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想知道我相公如何。”祝暮烟一心只念着想要见元柏尧,如果元琛能让他见一眼元柏尧她也愿意。
元琛恰好正有此意,顺着她的话道:“既然你想见他,那我就带你去见见他,也许你会怀念如今的他,这怕是你的失误。”元琛略显得意。
祝暮烟迷茫,元琛说的话让她越来越不懂,“八王爷能让我见一见柏尧也好。”
“跟我来。”元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祝暮烟,走在她的前面。
一行人到了天牢,元柏尧刚被打进天牢不过一天,他的样子就变的十分落魄,他的铠甲被褪下,留下囚服。
穿囚服服记忆仿佛是上次被元柏尧打入死牢,那一次就是死戒,这一次只是他太过信任元琛,不过他也知道他这样的面容就会引起元琛的怀疑。
元琛处心积虑想抓他的把柄,现在他为朝廷稳定边疆,回来却成了阶下囚,皇家冷漠,岂会事如此。
祝暮烟下到天牢时看见了元柏尧的背影,她鼻子一酸,许久没见的人,今日却在这种场面下相见,她心里委屈也难过,一个人大着肚子等着元柏尧回来团聚,却成了无家可归。
可当元柏尧转过头时,祝暮烟惊了,这个人,不是元柏尧才是,可是她却觉得有那么熟悉的感觉。
元柏尧见元琛向自己走来,身后跟着祝暮烟,祝暮烟大着肚子饿模样让他有些吃惊。
祝暮烟为什么会在宫中,她什么时候怀孕的,他为什么不知道。
来人渐渐走近,祝暮烟靠近牢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元柏尧,元柏尧缓缓从牢中走出来,靠近他们。
“难得你们夫妻在最后的时候见一见,我就不打扰你们。”元琛说着转身离开。
元柏尧看着元琛离开,才放开自己,拉着祝暮烟的手,心里有些兴奋。他低头看着祝暮烟的肚子,看着这样子,许是他出征前那一夜留下的种。
祝暮烟伸出手摸了摸元柏尧的脸,皱着眉看着元柏尧,她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这是她的相公,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娘子,你怀孕了。”元柏尧惊呼。
祝暮烟摸着他的脸,手有些颤抖,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滑落,“相公,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为什么八王爷要将你关起来。”
祝暮烟这一哭,让元柏尧心里一酸,帮她拭去眼泪,“别哭,一言难尽。”元柏尧没办法和现在的祝暮烟解释一切。“娘子,你怎么会在这。”
“相公,前些日子因为你们大获全胜,梦妃娘娘诞下皇子,举国同庆,八王爷特请进许多人来宫中庆贺,也将我接进宫,说是庆贺,却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祝暮烟说。
“什么问题?”
“他说我来历不明,问我是从何而来,我不知道什么情况,无法回答他。”
难怪,元琛是先找祝暮烟开了刀,最终无奈才会等他回京找他下手,没想到他会抓住他这个把柄,只是他又怎么会知道祝暮烟的来历,就连元柏尧自己都不知道。
“无碍,为何你怀孕都不给我一封书信告知我。”元柏尧显得焦虑。
祝暮烟怀孕十个月他不在身边陪着,如今看着这样子又要临盆,他又被关押在大牢内,更是无法陪在她身边。
“我想给你个惊喜,我也一直等你回来,本以为你几个月就会回来,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转眼间十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元柏尧摸着祝暮烟的头发,通过大牢的缝隙,他低头用额头抵着祝暮烟的额头,现在只能跟随命运走,如今祝暮烟不可能第二次救他。
“是我耽误了太久,边疆的事迟迟未果,早知道这样,我就偷偷的跑回来与你见一面。”
“那怎么行!”祝暮烟惊呼,“不论如何,国事重要。”
“什么国事重要,娘子,你如今还不明白吗?元琛这是利用了我们,他利用我来平定江山,最后等我回来就因为这些罪名将我打入大牢,只是因为我将会是他坐上皇位的绊脚石。”
元柏尧什么都清楚,自从上次元琛派人来刺杀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原因,有时候他还纳闷元琛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是为的什么。
边疆大获全胜,他一回京就被元琛安了罪名,虽然也有大臣反对这个事,但是元琛以他不是元柏尧为由,说服了其他人,还给他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元琛的目的太过明显,怎么就没有大臣站出来反对,还是说大家已经默认元琛的阴谋诡计,将来要扶他上位。
元柏尧有些气不过,他为朝廷不顾性命打了战,本以为可以换来安宁,到头来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
祝暮烟轻轻的拍着元柏尧的手,安抚他的情绪,“相公,事已至此,我们别无选择,我现在只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出来。”祝暮烟眼眶里再次蓄满泪水。
“平平安安,怕是没有这可能了。”元柏尧有些丧气。
如果可以联系上系森那些人,劫狱不免是一个好的办法,“相公,我觉得不如飞鸽传书给系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