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呢?”
“走了。”
“咦?怎么走了,不是说要留下吃饭吗?”
“不了,他有事走了。”
祝暮烟没有问原因,元柏尧不说也有他的道理,而且依元柏尧的态度来看,他们刚才应该有小争吵,这样她更不好问情况。
每个夜晚,高贝都会在言慈的房里,不是睡觉,就是躺在那里,她觉得自己的这个行为是变态的吧,为什么每到这个时候,心里就很想很想言慈,不自主的到她房间来,不自主的做一些连她都难以置信的事。
高慰有和她提起过,或许她是真的对言慈产生了感情。
每每夜里,她闭上眼都可以见到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想起她第一次因为贪钱,收了言慈一大笔的银票,想起这个,高贝不自主的失笑,这样的回想,也真是很有趣味。
这样的思念,不会让高贝在这里一辈子都存在吧,这么一想,高贝有些害怕的坐直了身,看着烛火,猛的吹熄烛火,走出门,着急的在府中找着元柏尧。
元柏尧正在书房内和高慰商议事情,他打算将高慰一同带去前线,也同高慰说起过这个事,高慰也没有提出意见,只是高慰心里还是会怕,以前从未接触过,只有看电视,要知道电视也都是假的,现在叫他去真的和人家真刀实练,他心底还是会虚。
还有,其实他和元柏尧说的一切法子,都只是他瞎说的,他没有那个本领,还可以做人军师,就担心没办法完成。
门突然被推开了,将元柏尧和高慰的目光吸引过去的人正是高贝,元柏尧很诧异高贝会来书房,她平时不会出现在书房,还不会是来找高慰的,难道正如祝暮烟所说,高贝高慰有那么一点的关系。
高贝喘着气,总算在书房里找到了元柏尧,刚才她还去他屋中寻找过他,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整个王府都找遍了人,只剩下王府角落的书房没有接触了。
“九王爷,可让我找到你了。”高贝扶着腰,坐了下来。
原来高贝是来找自己的,元柏尧心里有些奇怪,高贝什么时候有事找过他,简直少而又少,她总有她自己特想法,有时候她还可以帮上他的忙。
“姑奶奶,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是有事吗?”
“你看我这副样子来找你,当然是有事了。”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没好气的回答。
“哦?姑奶奶你有什么事,可以让你这么着急,如果连你都没有鬼点子解决,我又怎么可能解决得了?”元柏尧话中充满着戏虐,他是故意调侃着高贝。
高贝自然是听出来了,眼下也没空和他计较,元柏尧什么时候这么恶趣味她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想解决自己的事情。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她难以启齿,又有些不好意思,言慈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的态度众所周知,系森当时也当面指责过她的冷漠。
如今要让她在提出让元柏尧帮忙寻找,会不会太不要脸了一点。
“姑奶奶请说,本王可以做得到的,能帮上你的,都会帮,如果是本王能力范围外的,那只能和你说抱歉。”
“我这都还没说,你就拒绝我,这让我怎么说。”
“没有,本王只是想说明一下,姑奶奶你大可放心地说好了。”元柏尧做了一个多余的解释。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些天我想的也清楚了些,想的透彻了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高贝低头叙述自己的心声。
高慰知道高贝要说什么,这些日子他也看在眼里,虽然他没接触过那个人,能让高贝放在心上的人,或许真的是很特别的一个姑娘。
元柏尧听出来她的意思,也听系森说起过,高贝这些日子都在言慈的房里,她想念言慈,等人离开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情感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喜欢言慈的。
或许这就是后悔了,元柏尧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后悔是如此,人这一生没有完美,总会有缺陷,本来元柏尧想和高贝说不如放弃,看着高贝的这副模样,又于心不忍。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找言慈。”高贝抬起头,满眼泪光。
元柏尧一怔,“姑奶奶,你要知道,大庆之大,况且连格格去哪我们都不得而知,你这样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本王没办法做到。”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元柏尧会这么回答,她也知道这是在强人所难,一个国家如此大,之前若是那些士兵可以认出她,或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眼泪从眼眶蓄满,它顺着高贝的脸颊滑落,无声的流泪,让高慰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到高贝身边,拍着她的肩膀。
“怎么了你?”高慰关心的问。
高贝被这么一问,情绪一上来,抱着高慰的腰哇哇大哭了起来,这声音,把路过的护卫都吸引了过来,还以为是有刺客。
“王爷!您没事吧!”护卫站在门外问道。
“没事,你们且退下!”
“是!”
高贝这一出也是够让人头疼的,传出去的话知道的人不会说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他欺负了。
元柏尧扶额,“姑奶奶,你别哭了。”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可以利用王爷的这一层关系,让全国各地的县衙帮他找言慈,只是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一些。
最终元柏尧还是将这个点子说给高贝听,“不过姑奶奶,你要知道这样的结果,也不一定会找得到人。”
高贝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你这样怎么不让人去通缉她,让满大庆的百姓来找她,通缉画像记得把她男装形象画上,我怕别人不认识她。”说着呜呜咽咽的。
高慰笑,这个高贝,这个时候还在说笑,“你这是说什么呢,那个姑娘也没做错什么啊,要是真的通缉了她,被别人施以酷刑,得不偿失的还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