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谁干的?"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于他来说,莫无涯现在死了,已经高兴到不会因为其他事情而暂时扰了心情。莫无涯压制了自己三十年,三十年哪。被他逼迫到这个鬼地方,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现在他死,他自然不会让他走的安稳。三十年的债,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是...是逐月公子。"他真的几乎晕厥,这样的气场,使他不得不暗自用内力抵御。
"逐月公子?"阴暗的声音反问。
"是,这几年,逐月公子的名声大振。而且,神秘的很。"任由冷汗低落在冰冷的地上也不敢擦拭,如实讲着这几天逐月公子的身份。
"哦?神秘?有多神秘?"显然是来了兴趣,在江湖中,能被称之为神秘的人并不多。而他,便是其中一个。鬼窟,随便拿出去就能吓倒一大票人,但却无人能知鬼窟的主人是何许人。其实,算神秘,也对也不对。这般神秘,只为避开莫无涯的视线。
"轻功高的令人咂舌,今日在洛阳,明日却到了江南,就像是会分身术。无人能知他真正的踪影,却经常能看到他做的'好事';"所谓好事,其实于他们这些本就大奸大恶之人来说,根本就是煞星。
"竟有这等事?"有些惊奇,亦有些疑惑。"算了,死了就死了。带上人,我们去莫家。"阴冷的声音带着点点兴奋,他想,他是听说过那个莫家四少的威名的。莫家,也就莫家大小姐莫凝霜与莫家四少莫轻尘的修为高些吧,今日,他便去会会他们。
听闻,莫家四少五年便已是蓝界,看来是棵好苗。只可惜...老鬼露出一个阴森地笑,只可惜注定天妒英才。怪只怪他是莫家的种,是莫无涯的孙子。
"是。"应声便如释负重地退出,细细的安排一切。主子的喜怒无常,是他们无法捉摸的。
与此同时,赤也离开修炼五年的地方。他该去找五年前的那个小鬼了,那个灵动可爱,睿智不凡的小鬼。五年前的那一掌,可真的毫不留情呢。可这毫不留情的一掌,确实让赤记了足足五年。
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周围的气息却冷得足以将人冰冻,就算连动物,也是丝毫不敢靠近半步。小鬼,等着我。原地,哪还见半个人影?
莫家...
莫浩清,水瑶,莫凝霜,莫凝萱,莫凝紫,莫轻尘都一一跪在灵堂前,一身素衣。厅内,满是着哀伤的气息。轻尘没有哭,强忍着泪,她没有哭。姐姐们颤抖的肩膀,演示着她们的哀伤,莫浩清更是红着眼,却也是没哭。其实,轻尘知道,在没有人的地方,这个男人也是脆弱的。但现在,他是没有资格脆弱的,他是莫家的男人。
突然,厅内走进一个中年男人。与其说走,不如说突然出现,亦或是飘进来的。一种阴森之感布满整个祠堂,这让轻尘极其不适。刚想起身,却见莫浩清先一步起身,走到那个阴森奇怪的男人面前。
"请问,阁下是..."莫浩清双手抱拳,一副以礼相待的样子。
"哈哈哈,我是谁?"老鬼反问,言语中是对莫浩清的不屑。莫浩清,他自然是认识的。只要是莫家有关的一切,他都要摧毁。"你还不配知道。"语气是这般盛气凌人。
老鬼自问,他的武学仅此莫无涯。却也是登峰造极的地步,如今,莫无涯死了,心中有些高兴,有些失落。敌对三十年的对手突然死了,心中难免孤寂。却丝毫不影响,要将三十年耻辱讨回来的打算。只要灭了莫家,就好...
众人齐齐站起,也知这人定是来找事的。宾客虽多,却没有人会站出来帮上一把。只有...
"什么人敢在莫家的祠堂放肆。"说话的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此人正是狂追莫凝萱的傅天雷。看得出来,他是匆匆赶来,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的急切。世态炎凉,这个世界上,真的毫无正义可言的。
轻尘冰冷着一张脸,没有人能在爷爷的灵堂前放肆:"滚,别玷污了我爷爷轮回的路。"声音不大,却绝对让人如入冰窖那般寒冷,仿佛,天下起了大雪,彻骨的寒冷。
"哈哈,你就是莫家四少,莫轻尘。"老鬼审视着莫轻尘,眼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纤瘦的少年。
"滚。"轻尘对他的话仿若未闻,依旧重复着一个字,滚。
"我是来取莫家上下的性命的,怎么能就这样滚?"老鬼丝毫不为轻尘的态度与狂傲生气,仿佛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在谈论生与死这般严肃的问题,轻松随意的仿若,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一句话,我不会重复三次。"轻尘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冷,明显是起了杀意。
"她的命,只能是我的。你没资格要,也要不起。"祠堂内,一抹红色身影闪过。甚至还未来得及眨眼,红色身影依然站在老鬼面前。可见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怎样来形容他的外貌,只能用四个字,惊为天人。没有人能将冷酷与邪魅诠释的这般完美的。轻尘的俊带着一丝阴柔的美,而他的,冷酷坚毅的外表,邪魅的眼睛似乎能触动心底的那根弦。嘴角扬着一丝邪气的笑,似乎一切,他都是不放在眼里的,不是不放在眼里,而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没想到,你找到这儿来了。"轻尘看着赤淡淡的说道,还是来了。
"你在这儿,我就来了。"言语中,又让人无限遐想的暧昧气息。
轻尘笑了笑,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时候,她竟还能笑得出来。其实,与其说笑,还不如说扯动嘴角:"来的真不是时候。"是啊,还真不是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