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柳备走后,便上前围住轻尘。书言首当其冲,双手叉腰。"轻尘,这一次你不准再逃了。"一副你敢走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看的轻尘真是想狂笑一阵。
忍住笑,轻尘幽幽说道:"我没跑啊。"轻尘自然是不明所以,这半个月所发生的事,她都不知道。
"你...你还装...人家挑衅都到天下第一帮的门口了,你还躲在这里不肯出手。"书言显然是被气到了,脸色铁青,气鼓鼓的样子煞是可爱。咳咳...轻尘表示邪恶了,用可爱来形容一名男子。
"装?"轻尘再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样子真的很像装模作样?"好了,你直接说什么事吧。"轻尘不愿再猜,反正她回来了,就不需要掩饰了。
"轻尘,你真的忘了?不就是蹴鞠比赛的事吗?"书言彻底懵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失忆了?
"哦,你们的意见是要打了这场蹴鞠比赛是吗?"轻尘懒洋洋的问道,不就是个蹴鞠比赛吗?怎么还弄得像要围攻自己一样。不知道那个假轻尘是怎么做的。
"当然了,人家甲班都挑衅到门口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反击?作为帮主的你,更是要大胆地首当其冲。"书言说的振振有词,一副昂然的样子。
"你的意思叫我冲到甲班将他们狂打一顿?"轻尘噙着笑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要参加蹴鞠比赛,然后在赛场上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书言继续正义盎然地说道,心中狂汗,轻尘到底在想什么?
"那就比啊,谁拦着你们了?"轻尘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他们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夜叶离见书言涨红着脸,煞是可爱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上前道:"轻尘,你回来了。"这样一句话,诠释所有。对轻尘,他有种特别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绝不是爱情,就像是...亲情。从半个月前,假的轻尘一出现,他就知道,他不是他。
轻尘微微一笑:"嗯,回来了。"微微叹气,短短半月,变故却是不少。娘亲的身上被种冰蛊,一次解了,那么两次三次呢?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一次不成,是否,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次的蹴鞠比赛,我们都希望你能参加。"叶离直奔主题,他们谁都是年少轻狂时,自然咽不下别人给他们的气。哪怕是一点点,他们都要讨回来。
"好。"他们都想去,没理由自己不去凑这热闹的,轻尘这样想着,便随口答应。
"耶..."众人高兴地大叫。
依旧是清池,依旧是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池边。这几天,每晚他都会来站上几个时辰,就想见她一面。可她却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自嘲的笑了笑,她练功已经不需要这口清池了,为何还要到这儿来?
踌躇着是否该离开,可又想再等等,或许,下一秒,她就来了。风无痕也自然知道,他动了不该动的情。但情之一字,又岂是人的思想能控制得了的?师徒恋,是不伦之恋。他从来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可她不同。她有亲人,有在乎的人,有...愿意为之付出性命的人,她会有她的责任,当然不会像自己那般不管不顾。
秋风袭来,水上出现一丝涟漪,就如...他的心,动了。从来,他都是孤寂的,唯有她在时,他的心才是活的。风无痕的生活,从来都是压抑的,包括感情,他都是压抑住的,从来都不曾随心所欲。从来,都是按着轨道生活。可这次,却是脱离了轨道。后果却是...重生亦或是万劫不复...
轻尘一直在房中巩固内功心法,习武要循序渐进,基础是最重的。她一直记着,所以,在到达紫界的今天,她依然不不厌其烦地巩固着以往的内功心法。
这一日,心情却是异常的烦躁。许多事,都理不清想不明。仿佛,从小时候开始,她就生活在别人精心安排的圈套中。从冰玄珠开始,到娘的冰蛊,最后的受益人,却永远是自己。真的是巧合?还是...阴谋?
烦躁的随处乱走,发现时却已经走到清池。远远的便看到一身白衫的师傅,静静的站在池边。风吹起他的衣角,衣衫在空中飞舞,墨发也在风中狂乱,今夜的师傅,好像不再是风轻云淡的师傅了。他有心事,有无奈,还有什么?看不清...
"师傅。"轻尘上前叫道。
风无尘的后背明显一僵,缓缓转过身,看到的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稳了稳心绪,风无痕依旧还是那个风轻云淡的风无痕。"轻尘怎么回来?清池,对你武学的精进已经没什么用了。"还是如往常般说话,丝毫不会因感情而泄露什么情绪。他就是这般懂得隐藏自己感情。
"没什么,有些烦躁就出来走走。"轻尘上前坐下,两只脚漾在水中。"师傅,你说有些事是不是其实都是注定好的?就像是...拜你为师。"她就是不明白,一切,似乎都有些巧。
风无痕一愣,随即苦笑。聪明如轻尘,总有一天会明白所有的。但她还小,便要背负这般多,甚至,连拒绝的余地都是没有的。"怎么这么问?"风无痕在轻尘面前蹲下,将她的小脚从水中捞起。
"深秋水凉,你虽为大寒体质,却也不可这般糟蹋。"说着将轻尘的脚放在自己的衣衫上擦净,将她穿上鞋袜。随即自己也坐到她的身旁。动作一贯的优雅从容,风轻云淡。
"谢谢师傅。"轻尘看着风无痕为她温柔的做着一切,她只能感谢。师傅不会无故出现在莫府,她知道,那是为了她。所以感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