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惊险万分的躲开,泪水和汗水混凝一片。
近了!
距离那个房子更近了!
还差几米。
两米。
一米……
嘶——
终于就在她被那条眼镜蛇咬上来的那一刻。
那栋房子的大门忽然开启。
在她惊喜的目光中,看到了从门里走出来的人。
是一个男人。
身材高大魁梧,一身黑色的大衣长裤,仿佛从黑暗走出来的恶魔。
可是她已经顾不得其他,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她已经无路可逃,只能向着那处她梦想中的房子,以及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跑去。
这时,男人缓缓朝着她伸出一只手。
那双手出现在光线下,修长而有力。
然后男人低低笑了,说:
“……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低沉中席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蚀骨阴森。
——
“嗬!”
伍妹猛地挣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依然没有从梦中的恐惧恢复过来。额头上的汗水正缓缓凝聚着一道溪流滑落,低在她的手背上,有些凉。
好可怕的梦!
竟然被蛇追了那么久。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她根本不想再来第二次。
况且,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可却偏偏醒不过来……就像魔魘一样。
呵……她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暗叹自己是否太没用了,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梦给吓到。
但不可否认,她依然无法忽略心里那股徘徊不去的恐惧。
这个梦,实在是太过真实,她想忽略都不行。
还有梦的最后……
那个男人!!
伍妹豁然起身下床,顾不上穿鞋,直接走进浴室的洗漱间,开启水龙头鞠了一把水往脸上泼了泼,企图用凉水的温度去冷却心中那一瞬间涌出的惊恐感。
那个男人,就算没能见到他的容貌,但也足够给她恐惧的感觉,特别是他的声音。
即使是现在,伍妹也仍然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还仿佛环绕在她的脑海中,又似不绝于耳般,令她一刻也不能释怀。
伍妹狠狠皱眉,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此时的她有些狼狈,脸色苍白,眼底有明显的晕影,乱糟糟的头发,身上的体能服已经湿了大片的胸襟……足够看出,这个噩梦给她带来的后怕有多严重。
他最后……说什麽?
伍妹甩甩头,将脸上的水珠甩掉一些,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他说……
说……
终于……来了?
眉头拧成一个极为狰狞的线弧,她咬着唇,额头又隐隐冒出细汗。
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终于来了!
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为什麽她会感觉到那麽真实。
不,等等。
他前面还有话,在‘终于来了’之前,他还说了些什麽。
可是……她想不起来了!
或者是她根本没有听清楚?
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梦,伍妹早上搞体能搞得特别的卖力,但也依然不见心情好起来,脑海中还是怎麽也忘不掉梦里的那个声音。甚至连早餐,她都没有什麽心情,让林建品给她带了一碗粥回来,结果连半碗都吃不下。
最后干脆颓然的趴在书桌前,怎麽也提不起精神。
林建品过来的时候,看见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不已。
“班长你怎麽了?脸色怎麽那么差?没有睡好吗?还是中暑了?”
手无力的挥了挥,她郁闷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噩梦?林建品恍然大悟,一锤手说:“班长你是不是半夜被鬼压床了?”
“诶?鬼压床?什么意思?”伍妹抬头看向林建品,不解,鬼压床这些字眼,怎麽那麽耳熟?
“哇靠!班长你连鬼压床都不懂啊?果然是大小姐两耳不闻窗外事儿!”当然,林建品后面那句话完全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感叹,有那麽一个绝对妹控的伍哥的性格来说,伍妹过的绝对是妥妥的大小姐生活,恐怕如果不来当兵,都会成为那种五指不沾杨春水的人!不过一提起他有兴趣的事情,林建品的话匣子一下子又被打了开来。
“班长我跟你说,这鬼压床啊,可恐怖了!从来没有人能在鬼压床的时候能醒过来~就是咱们在睡觉的时候,忽然好像吧……就像有千斤重物压在身上,喘不过气来又挣扎不开,感觉自己没有睡着但是又醒不过来,而且还想喊也喊不出声音,骂又骂不出话来,求人还没有办法,那种感觉就跟咱们战术一样,被围堵死困在壕沟里,你怎麽跑都跑不过敌人的枪火快!被围堵的恐惧再加上恐怖的噩梦,那简直能让人被吓哭!可还就是醒不过来!这!就叫做鬼压床。”
伍妹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被蛇追也是鬼压床吗?”
她在梦里被来自四面八方的蛇群追,可不就是为围困在壕沟里的绝境吗?可是要知道,她最后还遇到那个恐怖的男人……
“被蛇追?班长你做的噩梦是被蛇追吗?”林建品瞪眼睛,惊讶不已,“梦里被蛇追这种事情可多人有多经历,网上也有好多各种各样的解梦解释,不过,我的个人理解吧,蛇这种东西有一个特点,它一般都是先咬猎物然后再直接吞进肚子里。你梦到被蛇咬,那就相当于有蛇一样的人准备要咬上你呗!人家都说人的危险意识有时候是非常准的,当你感觉到有人要盯上你要咬你的时候,你才会做噩梦呗!班长,我是这麽理解的,你觉得呢?”
伍妹呆了呆,后又抽抽嘴角,“林建品,你是不是电视剧小说什麽的看多了?我在营里,怎麽可能会有人盯上我。”
“呃——”也是,要说伍妹会做这种梦,绝对不会是预兆有什麽危险之类的,林建品嘿嘿干笑,“可能是吧班长!我这也只是道听途说,大部分都是从网上看来的,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就听听过了!过了~”
伍妹捂额,虽然说被这个梦能得心情一团糟糕,但是经林建品这麽以絮叨,倒是把她的郁闷减轻了不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