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谷中,兰站在结界里面,眼神始终锁着谷主夕月的身影,静静的看着谷主的离去,透明的小手对着那个背影轻轻的摇手,等到谷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时,兰才准备回去。
却在这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烈的愤怒,兰转身,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眸才注意到一个背影,此人正是紧抱谷主不放的男子,听谷主叫他清寒,这应是他的名字吧!不知为何这么愤怒?兰能够感觉到,这愤怒里面有着浓浓的悲伤,他的愤怒应是伤心而至吧!
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看出他的心情,结界里面,兰静静的站着。
玉清寒不知道,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有一个人一直静静的陪着自己,直到玉清寒愤恨的离去。
焰云抱着夕月下山,原因是夕月没有穿鞋子,夕月是从湖水里直接出来,把穿鞋子的事情忘到脑后了,夕月也不推却,在焰云的怀抱里,感受着焰云独有的气息,有些迷幻,有些迷茫。
一只小手伸进焰云的脖颈处,摸着里面的玉佛项坠,眼神久久的停留在那里。
焰云抱着夕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万分珍惜怀中的女子,仙一般的女子。
当夕月那只冰冷的小手伸进自己的衣服时,焰云的身体一僵,全身像是被电流击过一般。
微微倾身,把头俯在夕月的脖颈处,柔声地说道:"月儿,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轻柔的声音撞击着夕月的心,夕月看向焰云,那双凤目里盛着满满的柔意,那里面是情意吗?夕月的小脸一红,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一丝的羞涩。
却忘了焰云的问,也忘了回答。
焰云的眼中是夕月娇羞的神情,不由得爽朗的一笑。
前面的两人早已不见人影,青彦已被慕云飞拉走,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快下山的时候,夕月细长的眉轻皱了一下,可不想自己被抱的这个样子被外面一群人看到,此时夕月的一只小手已伸到背后,手指轻弹一下,手中便多了一双云鞋。
"云,放我下来吧!鞋子在我身上,只是忘了穿,"夕月一手攀着焰云的脖颈,盈盈一笑的说道。
焰云没有放手的意思,停住脚步,一张妖媚的脸在夕月眼前越来越大,每近一分,夕月脸上的红晕便增了一分,心也狂跳一下,很快,焰云的气息已到夕月的脸庞,满脸被焰云独有的气息所包裹。
温热的唇在夕月没有反应时,已附了上去,在粉色的红唇上辗转吸吮,惊讶的夕月不自觉间,小嘴微张,这给了焰云一个讯息,也是一个机会,焰云岂能错过,湿滑的舌头已经伸了进去,探寻着夕月的丁香小舌,找到之后,立即纠缠在一起,不给夕月退缩的机会。
夕月那双清亮的眼眸睁得大大的,不知所措的望着微闭双眼的焰云,焰云脸上闪过一抹笑意,还在红唇里纠缠不清的温热舌头退了出来,往上一移,头再次附下,吻上夕月颤颤的眼帘,夕月的唯一反应,便是闭上眼眸,只剩羽蝶一般的眼睫毛附在紧闭的眼帘上,轻轻的颤动着,焰云轻笑道:"月儿,真乖,接吻的时候,是要闭上双眼的,还有,用鼻子呼气,记住了,"话一说完,那份温热的湿润就停留在了微嘟的红唇上,缠绵悱恻。
过了许久,焰云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焰云端详片刻,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夕月的双眸依然闭上,颤颤的眼睫毛轻动着,红唇轻启,微微的露出里面的一点红色,很诱人,焰云很想附身,继续刚才的缠绵,听到身后有响动,便抱着夕月,施展轻功离开。
后面的响动,正是愤怒不已的玉清寒和他的两名侍卫。
幸好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幕,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山下五人五马,那五人包括慕云飞,恭敬的站在路旁,等候焰云的到来。
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像焰云这样慵懒至极的人,要想看到他在马背上的英姿是很难的,青彦已在马车的前面坐好,手握着缰绳。
在夕月的执意要求下,焰云放下了夕月,一同走下山,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等待的几人,无不睁大眼眸看着两位绝美至极的人儿,一个妖媚无比,一身玄色的衣服把焰云身上的那股邪魅之气衬托到极致,一双凤目只需轻轻的一挑,便可以魅惑众生,更不用说,此刻他还在笑,那笑很温柔,另一个给人感觉清凉如水,不管是谁,看到这样的人儿,心里的所有繁杂就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在那张清丽的容颜上,此刻有着淡淡的红晕,如桃花般绽放着,淡然的神色里包融着些许的羞涩,嘴角还有一抹浅浅的笑,那笑很醉人,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怎能不让人眼前一亮。
两人走至跟前,这五人竟然没有发觉,焰云嘲弄的笑了笑,瞥了一眼慕云飞,只有青彦还算正常,神色如初,从马车前跃至地上,抬手给皇上和夕月姑娘两人掀起车帘。
慕云飞此时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一笑,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桃花眼一眯,翻身跃上马背,后面几人才机械的上马,神情迷醉。
一行人缓缓地驶出玉清寒的视线。
玉清寒双手紧握,墨玉般的眼眸里面是满满的寒意,凛冽的寒气让人不敢上前,两名侍卫觉得此时储君的神情很像盛怒中的皇上玉钧邪,都退后站着,不敢上前。
玉清寒是骑马来的,马匹藏在隐蔽的地方,没有让人察觉,毕竟这里是青泓王朝的领地。
在火焰云一行人已走了很远的时候,玉清寒才上马,不甘的离开。
在玉清寒离去后,在月夜谷两边的另一座山头,一个魁梧的身影才悄然的离开,不久,一只鸽子从那人消失的地方飞上空中,向弧钥王朝的方向飞去。
弧钥王朝的御书房内,地面上又是一个破碎的茶杯,一名年轻的公公战战兢兢的立在皇上玉钧邪的下方,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
玉钧邪此时手上紧握着一本奏折,脸色发黑,这已是发怒的前兆了,地上一堆碎片便是最好的证明。
皇上如此震怒,书房的案前还跪着一人,在皇上的震怒下,不敢起身。
"这是真的?"玉钧邪背向两人,双手背负在窗前,冷冷的声音传至两人的耳里。
公公害怕的不敢抬头,只是眼神向跪着的那人瞟了一眼,示意他赶紧说。
"回皇上,此事确实是真的,卑职亲眼所见,我方在煌雨镇等了近一天,他们都没有一点动静,后来大漠深处一片昏黄,再后来,便无缘无故下起了大雨,那场大雨下得昏天暗地,卑职奉命送信离开煌雨镇的时候,还没有停雨的迹象,"跪着的一名小将平静的说道,心里虽有胆怯,但自己是一名将领,在面对敌人的时候,生死都不放在心上,何况是见君王,尽量让自己的言行平稳下来。
玉钧邪在听完小将的回话后,走回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密函,然后拿出玉玺,重重的一压,再用蜡封好,递给还跪着的那名小将,森寒的眸子深处有些微的赏识,对他说道:"你下去吧,立即启程,赶回煌雨镇,这封信要亲手交给冯将军"。
"是,皇上,卑职一定尽心尽力,卑职告退,"来人起身离开。
"你也下去吧!"玉钧邪瞥了一眼双腿还微颤的那名公公,说道。
"是,皇上,奴婢就在外面,"公公长吁了一口气,静静的退了出去。
玉钧邪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向旁边的柱头上,御书房内传来一声闷响,站在外面的那名公公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惊魂未定的赶紧抓着一旁的门柱,伴君若伴虎,还真是一点不错,一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呆在上面。
玉钧邪的拳头上已是血肉模糊,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在地上,玉钧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对此却浑然不知。
胆战心惊的那名年轻公公,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放心,又悄悄的移步进了御书房,走进去之后,只看到皇上的背面,但脚下那摊血迹瞬间便印入公公的眼里,胆小的他,差一点昏了过去,收紧心神,站在玉钧邪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声音发抖的说道:"皇上,小的给你请御医来,"也不等玉钧邪有何表示,这位年轻公公正欲转身离去时。
"站住!"一声暴吼将这位公公即将迈出去的步子定在了原地,有些忐妥不安,心里暗骂道:"李公公,你这不是害我吗!赶紧回来吧!这条小命经不起吓啊"。
侍奉在玉钧邪身边的本是李公公,只因有事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于是侍奉皇上的重任就落到了毫无势力的小明子身上,小明子都有些担心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个讨厌的李公公。
小明子静静的呆在原地,玉钧邪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是吓坏了,"你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可...可是你的手..."小明子还算是一个比较尽责的公公,即便双腿打颤,还担心着皇上的伤。
玉钧邪刚才的心情稍好一点,对他摆了摆手。
小明子只好无言的退了出去,刚出御书房,双腿一软,便跌坐在地上。
大漠深处,一群衣衫湿透的人们,依然在雨中狂欢不已。
这雨不仅仅解了他们饮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给了他们生命的希望。
雨水湿透了大漠的黄沙,一开始是深深地吸进去,再后来是慢慢的溢出来,这场雨已经把这片大漠浇了个透,风中还带来了久违的绿色种子,在人们没有发觉的时候,悄悄地找寻到自己的领地,将自己埋入这片湿透的土地上,等待着...等待着明年的相会。
已是一片废墟的煌雨镇,零星的散着一群士兵,大漠的雨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冯将军和秦岚将军身披蓑衣,立在风中,这雨只下在大漠的地方,而这临近的煌雨镇,却是一滴雨也没有,仅仅有风吹来,以及随风而来的飞雨。
"冯将军,皇上会有什么打算?"秦岚沉着一双眼,望向还是一片昏黄的大漠,言语有些担忧。
"如果猜得不错,我们会在煌雨镇常驻,传下去,休息吧!他们不会来了,这场大雨在他们眼里,应该有更重要的意义,"冯将军说着,身形却不动。
秦岚将军闻声离开,将这命令传了下去。
就在这时,有三个人影,已悄然出现在煌雨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从大漠深处潜伏出来,悄悄地向着煌雨镇方向接近。
煌雨镇的这些官兵的话已落入到一人的耳里,此人便是残王手下的夜,他可以潜伏在地方的近处而不被发现,此刻他就在冯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在听完后,悄然退去,与残王和烈两人会合,从侧面潜进煌雨镇。
没有丝毫的惊动,三人已经远离了煌雨镇,残王除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走山路或者小路,一般情况下,他会毫不在意的走官路,哪怕是在对方的领地。
夜和烈深知残王的习惯,没有任何异议,随着残王来到官道。
刚走上官道的路上,残王蹲下身子,俯身一听,对夜和烈招了招手,夜和烈默不作声的离开官道,隐在路旁,残王也隐在另一边,三人屏声静气的等候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