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身子飘了起来,在三人的面前徐徐降落,这姿势,端的是仙子下凡尘。
原本恶狠狠的两人,瞬间便禁了声,睁大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夕月,惊讶之后,又被夕月的美所吸引,眼中泛起一丝**。
地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很年轻,胸前的衣服已被血浸湿了好大一片,看到男子的伤很严重,夕月禁不住地摇摇头,美目看向站着的两人,手一挥,便没了踪影。
男子手伸向夕月,有些喘息的说道:"还有我的东西,我的玉..."
夕月莫名的看着男孩,什么?还有东西!
年轻男子一看,哪还有那两人的踪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墨玉般的眸子有些恼意的看着夕月,不语。
他不说,夕月也不再问。
虽然伤得很重,却很有骨气的强撑着,没有哼过一声,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色,此时,低着头,似在想什么?
"我要给你治伤,你可愿意?"夕月那清冷的声音响起,很好听,男子不自觉地抬起头。
刚好看到,夕月对着自己浅浅的一笑,害得他有那么片刻的迷失,夕月脸上的笑容是冰的,可在男子看来,是那样的舒心,没有一丝被尘世污染的痕迹,脸上是干净的笑,不像其他人,那笑里也藏了很多东西,也许是刀子、也许是伤人的暗箭。
"很痛么?"夕月淡声问道。
男子没有作声,夕月的问让男子有些生气,自己是个男人,这点伤算什么?要是因痛而叫出声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男人是很有尊严的,哪怕是面临死亡,他也不会喊一声。
夕月见他不作声,便扶他站起来,身子刚一动,伤口就裂开了,胸前又开始出血不止。
夕月没有任何的犹豫,带着他,便飞到空中,再缓缓的落到湖面上,扶他进竹园。
男子的眼中惊讶极了,飞到空中,如果自己不受伤的话,也是可以的,可姿势绝对没有她的优美;但是在湖面上行走,脚上却不沾一滴水,这是自己做不到的。
忍不住在想,今天莫不是真的遇到了高人!还是这里住了一个仙子?
夕月却没有想太多,她甚至都想不起要问一问他的名字,在夕月的眼里,现在最紧要的是救人,再无其它。
夕月动作很轻的将他的上衣解开,男子虽然有心想阻止,可也明白除去衣服是必要的,脸禁不住红了起来,烧得厉害。
夕月很细心的给他清理伤口,手指碰触到的时候,男子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心跳也好快好快,虽然夕月的手指很冰冷。
男子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这就是动心的感觉,触电的一刹那,两人原本平行的生命便有了交汇。
夕月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在自己碰触他的时候,心跳也会加快,可夕月并不明白这是为何?
男女之间的情爱对夕月而言,太过于陌生。
清理完后,夕月在他受伤的周围擦上了一些她自配的一种药,擦上去后,很冰凉,一会儿,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夕月这才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美目一闭,朱唇轻启,一串咒语从夕月口中念出,手上被一层紫色的光所笼罩,再慢慢的渗入到男子的体内,良久,夕月才将手收回,紫色的光也消失不见。
看着他已熟睡,夕月才拿起旁边的那件血衣,走到外面。
现在已是中午时分,夕月感觉到四周的温度开始上升,便褪去衣服,步入湖中。
每当这个时候,夕月就会在湖中呆上一阵子,享受着湖水的清凉。
银狐一族是不适合待在凡尘中的,这里的气温不适合他们。
好在夕月的道行很高,温度很高的时候,夕月除了心中有不喜的感觉之外,便再无其它,只因在雪山之上呆的时间太久。
如果是一只道行很浅的银狐,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妖性发作,自己控制不了体内的那股妖气。
夕月从湖中起来,穿好衣服后,竹屋内的那男子还在沉睡之中。
在夕月的眼中他还是一个孩子,脸上的稚气未消;可男子肯定不愿意夕月这般想他,因为还有三年,便是他的及冠之年,那时父皇会给他纳妃子。
那件血衣干干净净的挂在树上,此时已干,也是一件素白的衣服。
夕月很少想起自己有妖术,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不会去用,而这件血衣也是自然吹干的。
被夕月用手挥走的两人,尽管不喜欢他们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夕月也没有取他们的性命,因她根本就不想伤人。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两人从天而降,摔倒在地也没有觉得痛,因为摔下来的时候很轻柔,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两人以为自己是在云端上。
他们此时才发觉自己还活着,不由得紧紧地抱着对方。
脑海里浮现出那张清丽绝伦的脸,她的美,肯定连天下第一美的舞蝶也赶不上,可以说是遥不可及。
两人的身手都不错,可惜走上的是另一条路,两人的心底深处有那么一瞬间的感激之情,是对夕月的,可是很快就消失了,两人的脸上浮现的是相同的**之色,不由得相视一笑,都明了对方心底那龌龊的想法。
"那女人会是谁呢?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一个声音响起。
"是啊!以她的姿色,只有我们尊敬的王才可以拥有,会不会是江湖中人?"另一人沉思道。
"不太像,一个人出现,而且武功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必定是隐士之后,回去告知主子,赏赐肯定很丰厚的,"一人的眼里是浓郁的贪恋之色。
因他的一句话,没多久,深谷中的平静生活便被打乱。
一人手中还拿着一串东西,是玉佛项坠。
正是当时男子想说的,可惜他没有再提起,而夕月也不知道当时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总之,他没有开口,夕月便也不再问,于是,这串玉佛项坠才这么容易的被两人拿到手。
"给主子吧!没想到这个东西还挺难弄到手的,不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么?王怎么那么在意呢?那男的脖子上有伤,恐怕活不了多久,"一人的眼中很快的滑过狠毒之色。
"回去之后,少在主子面前提王这个字,他可不喜欢"。
"知道了,走吧!这个鬼地方,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一人站起身向四处张望,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很陌生。
"走这边吧!"
夕月进到竹屋,他还在沉睡,这时夕月才看到男子的脖颈处有血渗出。
淡淡的皱眉,自己有些疏忽了,将他的里衣褪下一点,脖子上一圈的刀痕,血肉翻飞,那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着,好在自己先前给他施了紫气护体,要不然,一条命就会在夕月的手上消失,岂不是自己的罪过,夕月那好看的细眉皱了又皱,心底深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轻轻的痛了一下,怪不得夕月进来时,发觉到他的气息很微弱。
脖颈上的伤很深,而且面积很大,这个地方,夕月也明白,不宜留下疤痕,所以尽量小心,尽量轻柔的给他包扎。
沉睡中的他也忍不住眉头紧了又紧,嘴角还咧了一下,显然很痛。
男子昏睡了很久,才在一个早上醒来。
夕月也没有去记他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湖水中泡了好几次。
在他醒来的那天,正好是夕月在谷中溜达的时间。
夕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温度已经开始上升,脚步很自然的便向湖边走去,小脚刚踏入湖中的夕月,心中想了一下,再踏回来,向竹屋走去。
男子醒来后,见屋内没人,便卧躺在床上,肚子时断时续的传出一阵阵响声。
夕月进屋后就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响声。
"你醒啦!"夕月的话不是问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脸微红,在听到夕月的话后,才不得已睁开眼眸,刚开始眼中还有防备之意,在看到是夕月后,才消失,有些发怔的看着夕月。
"喝点清水,"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夕月从身后的一张类似桌子的上面拿过竹制的'杯子';,里面盛满了水。
接过竹杯,男子自己也不清楚是由于饥饿的缘故还是干渴的缘由,总之,在接过水后,很没有形象的狂喝起来,只觉得流到口中的水是那么的甘甜。
夕月那双秋水似的大眼,一直看着狂饮的他。
好一会儿,那狂饮的姿态才结束。
这是夕月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凡尘中人,不禁多看了两眼,发觉到男子脸上的不自然。
夕月才将眼神看向别处,淡淡的问道:"你...想离开吗?"
男子心里一惊,这想离去的想法是刚才才有的,她怎会立即知晓?双眉深锁的看着夕月。
夕月只是浅浅的一笑,没有多说。
"你叫什么名字?"不自觉间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
夕月转过头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的声音太小,夕月知道他在说,可惜声音真的很小,没有听清。
有些紧张的低着头再问了一句:"我想...我想知道你的名字,"看这说的话,还是太年轻了。
"夕月"。
"好听的名字,我叫玉清寒,你一定要记住我的名字,"很郑重、很急切的说道,男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么着急的想让她记住自己的名字。
夕月不解何意?不过一个名字而已,夕月还是能记住的,不需提醒。
"两日后,送你出去,"夕月说完后离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