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妩妃宫里看穿着暴露的妩妃跳舞的玄志心情荡漾的看着那妖娆的女子,想着她在床上的功夫就觉得有一团火气要冒了上来,这就是当真正的皇帝的享受,女人自己挑,大臣随便呼喝,再不像以前那般只是一个囚犯。
突然音乐一停,妩妃奇怪的停了下来,玄志脸上立刻阴云密布,妈的正看到精彩的部分,新上任的太监总管吴统立刻朝着停下的乐官喝道:"大胆,谁让你们停下的,扰了皇上的雅兴真是该死,来人呐,来人呐..."
"不用喊了。"
淡漠的声音在殿中不知方位的响了起来,两道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而看到其中一位来人时刚要喊刺客的吴统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一张白净的脸憋的通红却愣是没发出一个音来,倒是站在殿中的妩妃傻愣愣道:"天呐,皇上。"但她又立刻转身看向坐着的皇上,吃惊道:"两个皇上。"
其实当玄志看到玄夜的那一刻他全身都开始发冷,手脚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他和玄夜也算是兄弟,对玄夜当年弑父杀兄的冷酷凶残早就化作一粒恐惧的种子在他的血肉里发芽生长,到如今更是根深蒂固。本以为玄夜早就死了,所以玄志也是放心了,但现在乍一看到完好的玄夜站在自己面前,玄志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都冷掉了。
"皇,皇,皇上。"
听到玄声的声音,一旁的吴统和妩妃更是惊呆了,再看玄声那一幅吓破胆的怂样,吴统立刻跑了下去行礼道:"参见皇上。"
妩妃也反应过来对着玄夜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玄夜没有给这两个小角色一眼,他神色冷峻的走向玄志,在他瑟瑟发抖的身子旁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语气冰冷道:"玄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皇上,我错了,饶了我吧,我错了。"
玄夜没有说话只是冷酷的扔了一把匕首在玄志面前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尽吧。"
玄志抖着唇,看着那把匕首全身都僵硬了,玄夜却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而一直软在椅子里的玄志却突然眼暴凶光捡起匕首冲向了玄夜,两人的距离很近,在旁人看到玄夜简直是必死无疑,妩妃更是吓的花容失色的大喊:"小心。"
然而玄夜却只是一挥袖袍,原本只离他后心不到一分米的匕首便生生的停了下来,再看玄志却是瞳孔涣散的缓缓往后倒去。
玄夜甚至连头都没有向后转一下,神色平静的走到玄冷面前声音温柔道:"走吧。"
"恩。"
要走出门口时玄夜回头道:"吴统是吧,把那具尸体处理掉,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奴才知道。"早就被这一切震慑到的吴统只能胆战心惊的回答,只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原来他一直侍候了半个多月的皇帝只是个假皇帝。
翌日,众官员上朝时有一种感觉,这皇上好像又变了个人似的,身上也终于有了许久不见的帝王之气,左林更是上了几个奏折,皇上都给出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左林一直僵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种松了口气的笑容。
而站在文武之间的玄忆却是脸上阴晦,他自然也知道了上面的人恐怕是换了,他忍住心中的怒气直到下朝,玄夜在临走时给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瞥。
"主子,不好了,我们好几个据点都被人端掉了,和我们合作的那几个世家也全都变了褂,不肯再和我们合作了。"
玄忆眼中冷光浮动,早晨看到上朝的人是玄夜而不是玄志时就已经知道事情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那么快,快到他还来不及布署下去。
"传令下去所有苍龙会的人员全部向总部收缩,尽量减少损失。"
"是。"
待手下离开后玄忆重重的吐了口气,他现在的心情很沉重,他算计了那么久,可是胜利却如此短暂,苦笑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加起来的力量是如此巨大,就连他也只能苦笑而已。
"三皇弟,好久不见。"
玄忆神色一怔,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玄冷心中一震,若是之前她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只是巧合,但是这一次她就在屋子里,而他却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的差距正以一种让他心惊的速度拉开。
玄冷神色淡淡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桌面:"这么容易就失神,这可不像你。"
玄忆回过神来控制住自己不平的情绪,用一种近乎平静的语气道:"我输了。"
玄冷看着少年俊秀的脸庞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把你从大金带走吗?"
玄忆拧了拧眉,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苦肉计吗?
玄冷看他的神情就已经知道他的想法,她浅淡的笑道:"当时暗夜楼的势力已经遍布全国,即便在大金不如在阴月的实力,但是你一个质子的生活我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玄冷的话让玄忆浑身一震,当初自己虽然开始在大金受了不少罪,可是自从他费尽心机和大金最受宠的公主成为朋友后,他的地位便直线上升,宫中的宫仆小官基本没人敢给他脸色,后来又偶然发现御医白宇天的秘密,从他身上得到了神功秘籍,自此实力便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在短短的六年间就成立了让江湖人不敢小看的苍龙会。只是他的心里却一直记恨着玄夜和锦念这两个阴月最高地位的人,所以才会在玄冷来大金时演了一场苦肉计,以期让玄冷带他回国,而他也很顺利的成功了,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吗?对于这个从小就刻在他心里的人玄忆的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
良久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道:"为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吗?"
玄忆猛的抬眼双目笔直的看向玄冷那绝美却淡然的脸庞,玄冷继续道:"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你,我记得那双看见我被挟持后露出关切的眼睛,它是那么清澈,晶莹,更神奇的是它还带着天空的颜色,那一眼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最干净的灵魂。离开阴月和师傅去青脉时每当我仰头望天的时候总会想起曾经见过那么一个孩子,以至十年后当我回来听说那个孩子代我去了大金时,我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愧疚和担心这两种情感。"玄冷看向玄忆,漆黑的眸中露出一丝悲伤道:"所以即便我知道是被利用我也执意把你带回来,我想或许他心里的仇恨终究会放下,但是我错了,你的恨太深,早在十年间已经深入你的血骨,我的想法只是奢望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