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运气真好,居然真的是你!盛华瞳!”
谁在说话啊,声音那么遥远……
我迷蒙着双眼看向说话的那个人的脸。
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纱,无论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
我摇头,再摇头。
最后狠命地甩,想要将纷杂的头脑里像小蜜蜂一样挤来挤去的东西全部甩出去。
甩出去后,才会清醒吧……
“你怎么了?受伤了?靠,你要不要搞得这么恐怖啊?你是被逼债了吗?头上全部都是血!”
感觉到那个人在拿一样东西擦拭我的额头,我伸出手去摸他的后颈,企图将他的头扳下来近距离地看。
但是我手伸了一半便就垂了下来。
不听使唤,浑身力气似乎都被抽走,我就像脱离了地心引力一样,处在一种悬浮的眩晕状态中。
觉得要不是那个男人抱着我,我会马上像火箭发射一样飞往冥冥太空中去。
“你是谁?”我呢喃着问出口。
难受啊,有难受的疼痛感,从我外表的肌肤上像蛀虫一样寸寸钻入到我的身体里面去。我感觉到它们在里面爬行,在里面啃噬,并且遵循着同一个方向——我的小腹……
它们汇聚在了那里,开始大嚼特嚼。
我浑身冷汗涔涔,抽着冷气。
可是我面上是在笑着的,“啊,我知道了……是你……”
我想说,“我知道了,是你,苏辰生。”
一颗眼泪沿着我的眼角滑下,在那个男人的怀里,我最终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没忘记挣扎着把那句话补充完整,没有允许歧义句产生,“我知道了,是你,林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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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一语不发地看窗外一只鸟儿跳到树杈里,将嘴伸到翅膀缝里抓痒。
我模仿着它把手拿起来,然后努力着想把嘴伸过去。
当然,这难度相当高。
听到开门声。
“警告过你乖乖躺着!现在你的身体非常危险,好不容易才保住孩子,情况还没有稳定,随时都可能流产!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我非常颓丧地转过头去看那张脸。
一个眼角眉梢都刻着“尽忠职守”四个字的中年妇女。
这是我的主治医生,姓尹。
据她所说,昨天深夜,我被送到这间医院,已经深度昏迷。额头和下/身都在流血,身上全部都是烟头的灼伤。经检查才发现我怀孕了,于是实施了全力的抢救,这才总算将孩子保住。不过,情况还未稳定,虽然第二天我就醒了,却不能下床,也不能有大的动作,因为随时都有流产的可能。
尹医生走过来,逼迫我再度躺到床上去,又为我掖了掖被子。
“注意保暖,如果再感冒了就更麻烦。”
她支起身体警告我,“你给我记住了,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随便起床,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