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遇,有人离开,没有人知道你的心伤,没有人清楚你的爱,爱就爱吧。
"离婚?"
白芬芳正在穿衣镜前比试着晚上参加宴会的晚礼服,礼服是从法国寄过来的,深紫色,胸口处缀着晶片,露背,无肩带,长及脚踝,简单而华贵。她停下来,没有回头,尽管心中突地一跳,可脸上丝毫不露出来,她在镜中看着坐在床边的万今,打量着万今的神色,他很平静,似乎早已经深思熟虑。
"嗯,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吗?"万今也从镜中看着她,这几年,白芬芳变得丰满起来,脸上有一种贵妇人的从容气质。
"我们不是这么过了两年了吗?"白芬芳淡淡地说。
"你想这样过一辈子?"万今带了一丝笑容,像是嘲讽。
白芬芳心中一沉,想,我想,我一直在等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她转过身来,走到万今面前,把晚礼服放在床上,蹲了下来。把双手放在万今的膝盖上,抬着头,凝视着万今,温柔地说:"万今,自从我在教堂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我就发过誓,无论如何,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你知道吗?"
"即使我不再爱你?"万今却把头偏了过去。
"即使你不再爱我,即使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万今,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是吗?"白芬芳很困难地把这句话说出来,这句话在她的心里憋了好几年了,她不愿意说出来,是因为她害怕他的肯定回答。
"你这又是何苦。"万今的声音也变柔和了,不管怎样,白芬芳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以为天下女人都差不多,娶一个不算美丽的女人放在家里,比娶一个美丽的女人省心。如果,如果没有遇到安心,确实是如此。可是他却遇到了安心。安心,一个女人和女孩的混合体,一个让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容易迷路的孩子。
"三年我们都平静地过来了,更多的三年我们依然还可以平静地过下去。"白芬芳把脸埋在他的膝盖上。
"白芬芳,你听着,我不想这么过下去了。"万今狠狠心,说道。
白芬芳不说话,她静静地伏在万今的膝盖上,过了一会儿,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动。不能哭,不能哭,男人一旦已经对你绝了情,你的眼泪就是愚蠢的、可憎的,只会增加他心中的厌烦。
时间像是凝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