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我被西蒙救了,他对我很好,我也曾想过我要就这样忘记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高御琛靠着椅背,假寐。听到她说那样的话,心里难免会难受,究竟有几个男人可以那么大度把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呢?几乎没有。并且知道自己潜在的情敌以后,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了,想要把那个男人给干掉的。
把朱芸芸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可是等了很久。朱芸芸还是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你怎么不说了?不是有很多话要告诉我吗?”
“你在听?”朱芸芸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认真的听着她的唠叨,“你还要听吗?其实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丑事,我怕你听了一点都不开心啊啊啊!!!”
“没事啊,我要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这样我以后才可以每天都弥补你啊。是不是?”高御琛从来都没有这么安心过,但是这样的夜晚,实在是让人很感动,似乎这辈子再也没有什么难题,可以让他解决不了了。
“嗯。”带着轻轻的鼻音,他又闭上眼睛。
“我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因为那时候的生活才像是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情绪的不满足,没有整天整夜的逃亡,也没有你。”
朱芸芸想想那时候,其实如果她妥协了,现在也可以过上不错的生活,不谈到底有多好,但是至少能稳定,还有人爱着,那不就是女人们想要的吗?
“虽然生活很好,可是我的心总是觉得缺少些什么东西,直到我遇见了你,再次遇见了你,我知道了!”
高御琛你怎么能那么坏啊,都对我那么不好了,但是我还是会想你,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其实我什么都不缺,只是一开始我明白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放弃过你,现在也没有放弃过。所以我缺少的不是安稳,不是事业金钱,是你。最开始让我动心的那个你。”
就是这么简单而已。一切身外物都不是那么重要,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你这是在告白吗?虽然很烂,但是我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还是勉强接受吧!”
他带着坏笑睁开眼睛,眼光一直尾随着她,看得出来她的脸上全是不自然的神情。最后她干脆也不争论,别过头,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事物。
“我一直不懂一句话,可是现在我好像懂了。”
她依旧没有回头。什么都不用听,现在就是最好的,哪怕就这么安安静静坐在一起,拥抱着,心里就是暖暖的,希望时间在瞬间凝固,永远都不要老去,也不要改变了。
“什么话?”
什么话竟然会让高御琛产生费解的心思?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常常都听见有人说,要珍惜当下更要珍惜眼前人。”
高御琛凑过去,抱住朱芸芸的腰际,下巴磕在她的肩上,耳边若有若无的呼吸,几乎让她感觉到不真实感。
转头,与高御琛面对面,“高御琛。”
眼波流动,朱芸芸都快要哭了,鼻子酸酸的,但是和爱的人那么近的距离,实在是不能做出那样的动作,如果可以,就这么静静看着彼此吧,那样幸福似乎都可以散发在空气中去!
“嗯?”小女人,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
“芸芸。”清清淡淡地问,就那么呼喊她的名字也觉得好舒服。
“呃啊?”
她也轻轻回答一声,高御琛的那张冰脸忽然就笑了。看看他的脸,真的像是在做梦,那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那么不真实,朱芸芸不知道可以坚持多长时间才会化为泡影。
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别过头,装出一副冷的样子,没想忽然又听见某人细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环绕,他说:“我想要多叫你几声,我怕这辈子叫不够,下辈子叫不到你的名字。”
不安全感吗?她看上去难道像是活不了太久吗?朱芸芸感觉怪怪的,心里也慢慢吃紧,原来不安全的不止自己一个人,还有身边这个男人,但是他,真的没有必要觉得担心或者是害怕啊。
“……”你这是什么歪道理?
而后手机忽然响了,她拿起一看是海外的号码,高御琛看了一下没有作声,他知道那是谁的号码,也知道很多事情,比如,他在某一天看见朱芸芸的手机里面躺着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朱芸芸还没有打开看,他拿起手机就看。
看完了似乎很心塞。
最后毅然决定把短信删了。
踌躇一阵之后还是打算接听电话,刚把电话放在耳旁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果真,你是不打算来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鬼啊,一个电话就这么没好气,弄得我很不爽啊啊啊!!!”朱芸芸其实心里很甜蜜,很久没见面了,怪想念的,这个声音,怎么可能忘记呢?化成灰都记得的吧?
语气中带着失落感,而后又慢慢转为平淡,她还未理清楚思绪就被忽然的刹车往前一滞,她未绑上安全带,头差点就撞上玻璃,大失惊色之后望向某人,某人依旧是千年难得一变得冰山脸,“才死里逃生,就要要再死一遭?”
真是讨厌,难道就不能在家消停一下子,一定要整天都到处疯吗?不管关系多好,高御琛这次都不会让她去了,多不安全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都不能好好生生活下去了。
“不去。”朱芸芸看出了他担心的,马上就表态了,确实,这时候真的美什么心力和精神去搞那种事情,只想在家安安心心养胎,这样她自己也可以很舒服啊。
“原来你是知道的。”
这句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她一直以为高御琛只是霸道,不会在这些方方面略施小计,更不会为了这些没定论的事情出格。最后只剩下清冷的呼吸。高御琛手搭在方向盘上,忽地转身,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不允许你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