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武摇头,“二哥,我今儿去翠红楼送饭出来就看到安忠了。那老小子就躲在前面的小巷子口探头探脑的,我怕他使坏,就盯着瞧了一会儿,结果就见他使唤个人来咱们小炖锅买了好几个炖锅回去。我不放心他,这才跟着过去,结果就看他进了咱们家。虽然之前是他带人来收的宅子,可那时不是说咱们欠的银子多了,收了宅子要卖吗?可这么久了不但没听说卖,也没见着有人打听着买,我就好奇着翻墙进去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啥了?”
“看到啥了?”安宜泽睨着眼瞧安宜武,就算看到安忠在府里藏了十几二十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有什么可值得三弟大惊小怪的。
安宜武摇头,“奇怪的就是啥也没看到啊,你说咱们家那么大的宅子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满府就他一个人,瞧着怪阴森森的。而且,他一个人买了那么多的炖锅,莫不是在府里藏了什么人?只可惜找了半天也没见着,我就觉得他一定是在府里藏了什么人。”
安宜泽道:“就因为这样你回来晚了?”
安宜武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没找着人嘛,琢磨着就这么回来多没劲,顺道就揍了安忠一顿出口恶气。”
安宜泽听了也笑,“没把人打死吧?”
“没,我下手有准,就是打的要有些日子不能见人。”
“行,这事就别跟别人说了,若是安忠找来,你说什么也不能认,咬准了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安宜泽虽然觉得安忠欠揍,但如今他们家没有势力,安忠真要告他们,他们也得赔钱。万一那老小子再使使坏,他们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铺子可不就又要飞了?
“这不就是跟二哥你说了,回头打安忠这事我连大嫂都不讲,免得她担惊受怕。”
安宜泽点头,兄弟俩便分开各做各的事去了。
月朗风寒,安家大宅书房内,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安家前管家安忠一脸委屈地道:“爷,您今儿没在家,可是没瞧见三爷那凶悍的模样,可是要把奴才往死里打,若不是奴才装死,爷回来恐怕就要见不到奴才了。”
青年捧着饭碗吃的香,偶尔赏安忠一个眼神,却忍不住‘嗤嗤’的笑,“行了,你也别在我这儿装可怜了,若不是当初你没好好引导他们几个,以至于他们把家败光了,今儿你又何苦遭这罪?说起来也是种什么因结什么果,都是你自找的。”
青年也知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桌上,“这十两银子,就当是给你养伤的,我这儿不用你侍候,你就先歇上几日好了。”
安忠拿了银子,对青年千恩万谢之后退下,走到门前忍不住嘟囔道:“那是我不好好引导?就那几位哪个不是活驴似的?不把家败光了,他们能听得进劝吗?”
可一想这顿打到底也没白挨,十两银子不是小数,够他几个月的工钱了,因着这顿打又能歇上几日,心里到底还是高兴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