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宫宫主,魅姬!"
这句话,像是疑问,更多的是肯定!他虽然没见过魅姬,但却是听说过。
阴沁忽略过羽夜凌的眼神,看向断情,"不知谷主可否愿意听本宫这一言呢?"
见她没有否认,断情终于恢复平静。没想到今夜,竟然会遇到冥宫宫主。突然转向一言不发的羽夜凌,他刚刚可是看得很清楚,凌王看魅姬的眼神可是从惊讶,到吃惊,再到不可置信,直到最后的平静。这一连串的表情,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有着关系。
而现在,看似简单话,实际却是在让他放过羽夜凌。这是在帮凌王吗?
"不知宫主与凌王是何关系?"
这个问题,也让羽夜凌怔住。他也想知道,这个女子为何帮他?若她不是阴沁,怎会帮她?
阴沁垂下眼睑,她与他的关系,是夫妻吗?不是,他们没有拜过堂,没有洞过房。只算得上是名分上的夫妻吧。
而明天,他与她,再成陌路人。
"谷主以为呢?若谷主卖本宫这个面子,本宫日后定当重谢。"
不管如何,她不想他死。为何?她也说不清!
断情冷笑道:"若本座不给这个面子呢?"她为何要帮凌王?
"本宫不介意为二位收尸。"
言外之意,两人若打,两败惧伤!
这下,两个男人都相视一眼,没错,以他们的功力,打上几千个回合也难分胜负。若真要分的话,只是两败惧伤。
见断情沉默了,羽夜凌走进两步,俊脸扬起笑意,放荡不羁,看得阴沁心跳再次加快。不禁懊恼,何时对他的笑容,降低了免疫力?
"宫主可否将手借给本王一看?"
羽夜凌莫名的要求,让断情略有些惊讶。看向那全身上下用黑衣包裹着的女子,除了那一双晶亮的眼眸,再也找不出一丝色彩。
阴沁就知道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面纱下的嘴角轻扬。手动了动,却依旧没有拿出来。
"本宫的手,岂是随便能露给男人看的!"
眼里带着的嘲弄,让羽夜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但她拒绝,更让他对之前的猜测又有些狐疑。
断情突然也好奇,凌王为何要看她的手?而她为何要将手藏于袖子中?
"本宫的建议还请谷主考虑。若谷主与凌王执意相斗,本宫不介意过两日来此收尸,定为二位做个高大上的墓地。"
阴沁说完,不管他们是何表情,便施展轻功与黑夜融在一起。
她身轻如燕,只是眨眼功夫,人便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可想而知她的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也难怪他们无法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们。
"凌王,宫主所说的高大上是什么意思?"断情皱眉,难得问一个对手问题。
羽夜凌愣愣的看着他,摇头,"本王不知何意。不过,谷主是否还要拿本王的命?"
剩下的两个男人,都彼此看着对方,犀利的眸子不输于谁,但是聪明如他们,自然知道冥宫宫主所说的事实。若再继续打下去,没有哪一方可以捡到便宜。
断情戴着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羽夜凌望着那片只有星光的夜色,想着那个与她有着同样冷清眸子的冥宫宫主,他想快些回府,看看那个女人。
"本座难得遇上凌王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不想对买家没有交待。不过,本座更想要冥宫宫主欠本座的人情。凌王,若下次再有买家看中了你的命,本座依旧会来取。"
说罢,便转身消失在这片荒废的废墟中。
羽夜凌也不停留,若是说起欠人情,他也欠冥宫宫主一个人情。不过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她会是阴沁吗?
卧云园,风平浪静,似乎并不知道刚刚他们的主子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不得不佩服断情的功夫,能在他高手如云的暗卫中只传递给他一人讯息,引他出府。这样的功力,天下能有几人?还有那个黑衣女人。
迫不及待的推开门,借着摇曳的烛光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人儿。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离开而担心,反而睡得很安稳。
靠近她,并没有躺下,只是坐在榻上。静静的看着她,她呼吸均匀,脸庞光洁,并没有一丁点不妥。轻声唤道:"沁儿,沁儿!"
熟睡的人儿只是轻轻动了一下身子,也没有醒过来。
羽夜凌皱着俊眉,他实在是想确认,那个冥宫宫主会是她吗?执起她的手,看着她手指上的蝴蝶戒指,翅膀是镂空的花纹,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那戒指,泛着寒光。
戒指是用千年玄铁打造,精致,漂亮。这再次让之前的怀疑涌上心头,她的身世,为何查不到?这样贵重的戒指,又从何而来?今夜,这个女人再次给他的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漫。
修上的手指来到她白皙的手腕,探着她的脉搏,依旧如常人一般,气息平稳。没有像习武之人的脉搏那般强而有力,气息浑厚。
眉头,紧锁成川字!
将她的手放回丝被里,替她盖好被子。深邃的眸子透着无奈。
"沁儿,你到底是谁?"
脱下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外面,手撑着头看着她,眉头一直未舒展过,俊脸上蒙着凝重的神情。
夜晚,总是透着静谧,又带着危险的气息。本该安静入眠,却躁动不已。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人们都已经睡下。太师府的一处隐蔽假山旁,一个体格健壮的灰衣男子,背着双手,不时张望,略显焦虑。
终于,一阵风吹过,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灰衣男子面前,那张脸迎着月光,刚好可以看清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有一双犀利的眸子露在外面。
"太师,这笔生意本座退了。"
断情冷漠的语气让灰衣男子身体一怔,那炯炯有神的双眼,透着不解。浓眉动了动,最终微蹙。这人,正是当朝太师,柳正德。
柳正德微微一惊,但在这个男子面前,他却不敢拿在朝廷时的那些威严出来。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手摸了一下下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