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灵也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家易珉比较好。”
“我知道你喜欢老牛吃嫩草。”
宁灵对着我细嫩的小手臂就是一个充满力度的“扭转乾坤”,我痛的“啊”了一声,坐我身边一个大红唇子的中年妇女稍稍偏过头盯了我一下,我不好意思的小声说了声:“不好意思啊……”
她听见我的道歉,更没听见似的,眼睛“刷”的一下,又专注台上去了。我靠!要不要这么高贵冷艳?
宁灵拍了拍我,“怎么了?”
我回宁灵道:“没什么,只不过我刚才看见一堵白墙上多了抹阴森的血迹。”
宁灵当即“啊?”的反问了一声。
那位貂皮大衣的中年妇女又扫了我一眼,我立即拍着小胸脯,像受到了巨大惊吓般的对宁灵说:“妈呀,我又看到了!我好害怕呀!”
宁灵往我这边一看,也吓了一大跳似的,“天啊!竟然有人脸上的粉比你还厚!”
我一下子就安静了。
场下面估计也只有我和宁灵闹得最欢腾了,因为其他人都在认真的关注着白舒于的讲话。白舒于是个很温和的人,虽然有时候被我和宁灵带得有些脑缺,但总体来说,气质温润,又风度翩翩,是个抓人眼球的人物。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很有钱。
所以,这样一个贵公子当然吸引目光了。台下面的女人又多,看着好不容易有个帅哥来洗洗眼了,怎么着也得先享受一番不是。
白舒于还是讲着这些年艺术的发展,从文艺复兴美术三杰到当代画家,从欧洲流派到国画风格,我差点以为我这是在上那个老头的艺术概论。
我也拍了拍宁灵瞌睡的脸,“不能睡!有记者!”
宁灵立马抖擞精神,然后往门后面瞟了瞟,那里站着一小群记者团。
“搞什么嘛!刚才又没看见几个记者,老白一出来就聚集在一起了!真是势利眼!”
“那怎么办,人家也要赚钱,当然是要捧有新闻价值的。”
宁灵听完我这话,立马“噌”的一下看着我,然后认真的说:“要是我向报社爆料你的隐私,我是不是可以赚不少钱?”
我赞成的点了点头:“应该可以的,不过在此之前,你会死在我的刀下。”
我从包里摸了几下就掏出了一把瑞士军刀。
宁灵看见我的瑞士军刀霎时脸色一变,“你!我开玩笑的……”
我拽出瑞士军刀傍边的一个指甲刀,然后不明所以的反问一声:“啊?”
宁灵看见我麻利的磨着指甲,然后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你当我没说……”
“干什么啦……人家只是闲着无聊打理一下指甲,这么激动干什么……”
宁灵又横了我一个白眼。
此时,主持人突然报到我的名字,我大吃一惊的往上一看,连白舒于都看着我。旁边的宁灵赶紧戳了戳我,然后小声的在我耳边说:“快上台去领奖杯……”
稀里糊涂我就踏着一双恨天高小心翼翼的踩上讲台,怎么这么快就到领奖流程了,我咋都没注意到,是我聊天聊得太起劲了吗……
“接下来让我们的赞助商代表人白舒于先生,为我们的林忆南女士颁发这一次的创意奖。”
主持人的声音还萦绕在我耳边,旁边的礼仪小姐立马塞了一个奖杯到白舒于怀里。
什么?要老白为我颁奖?我一阵踌躇无话……
而此时,白舒于已经捧着奖杯出现在我面前,他和我的稍稍迟疑不同,他浅浅对我一笑,十分客气的说:“恭喜你了,林小姐。”
他将奖杯完好的放在我的手中之后,又恭谨的站回了自己的原位置。
我一愣,站在台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主持人显然注意到我的反常,在一旁干笑提醒到:“接下来,我们的林小姐要开始发表获奖感言了。”
我扯开了一个笑容,然后走到话筒前,对着台下的大众说:“感谢学校,感谢赞助商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
说完,我就带着这个强扯出来的笑容下台了。宁灵奇怪的看了眼坐在身边的我,然后问道:“南南,你怎么了?”
我一阵哀婉的说:“好奇怪。”
宁灵继续问道:“有什么奇怪的?”
“好客气的疏离呀。”
南南看了一眼台上继续颁奖的白舒于,然后问:“是老白吗?”
我没做声,一直看着在台上微笑绅士的白舒于。
我转过头对宁灵说:“等下你必须要做一件事。”
宁灵大惊小怪的看着我:“什么事?上次你这么说的时候,你要我堵在了男厕的门口!”
我拍拍宁灵的肩膀,“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让你堵男厕了,待会你帮我堵住老白就行了。”
宁灵听完我的话,深深舒了一口气。
我看仪式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白舒于已经准备下场了,我拉着宁灵就往门外冲。
“待……待会!我拿个包!”
于是,我又慷慨的给了宁灵两秒钟拿包,两秒钟之后,宁灵再次被我拽在手上。
当白舒于一个大男人被我们两个小女子堵在走廊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笑,“我待会还有事,让我过去行么?”
我大气凌然的摇了摇头。
宁灵看着我揺完了头,也立马以加速版重复我的动作。
白舒于看着我们两个明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准备从我两站的空隙中突围。眼尖的我一脚踩到白舒于面前,“干嘛!都没问候一下,跑什么!”
白舒于无语的把手插回口袋,然后问我:“好吧,你要说什么,我给时间让你说,不过我很忙,恐怕给你的时间不多。”
“那你以为我时间多呀!人家的时间也是寸土寸金的好吗?你以为只有你有钱吗?我也有呀!要说话就好好听着!一副我要赴死的绝望是什么意思?老娘是刽子手吗?啊?我们是刚认识吗?搞得我们好像很陌生一样!有意思吗?”(未完待续)